顾时筝去了学校以后没多久,没了她每天晚上缠着要他辅导什么功课,盛斯衍则有了更多的空间来做他自己的事。

    他在顾氏工作渐渐愈发稳定,后来也适时地从顾家搬出去,顾松明一再挽留让他从此都住在顾家,可盛斯衍态度礼貌的婉拒,顾松明只能作罢。

    但即使他搬出了顾家,顾时筝也去了学校,以至于他们碰面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可顾时筝是何等的能作。

    整个大学生涯的几年中,她也没有闲着,以前是别人不来得罪她,她便不会惹事的性子,在这几年开始没事找事。

    每当校方忍无可忍要把顾松明请过来,顾时筝就拿出她从顾松明那里拿来盛斯衍的号码给校方,然后,盛斯衍被叫到学校几乎成为了家常便饭。

    每次盛斯衍过来给她处理完了学校的事,脸色都十分阴郁如滴水。

    有一次,他把她拽到墙角冷声道,“我说过什么,别给我没事找事,做人做事给我安分点。”

    顾时筝仍是轻佻又戏谑的好心情,苦恼的道,“偏偏我这个人就是安分不了,所以我爸不是才让你管管我么,你得好好管管我,我才能安分呀。”

    “顾时筝——”

    盛斯衍攥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加大,顾时筝顿时双眼都浮上了可怜兮兮的水雾,“唔……哥哥,你捏疼我了。”

    纵然盛斯衍面沉如滴水的愈发阴郁,但还是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手腕,冷冷沉沉地警告,“别再给我找事。”

    “如果我不呢,你要对我不客气吗?”顾时筝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含笑的嗓音清脆如银铃,“哥哥,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

    她身上混合着牛奶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过他的耳根,伴随她的话语而变得暧昧至极。

    这个妖精……

    盛斯衍眸色没有一丝变化,就那么毫无情愫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的沉默,让顾时筝讨了个没趣。

    她站回身,笑容艳丽的道,“你要是觉得过来给我处理这些事很烦,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无视不来,二是让我爸自己派人过来处理,你也一样可以不来。”

    盛斯衍唇畔抿起。

    “所以你为什么每次都亲自过来呢?”她双手环胸,懒懒散散的靠着墙壁,眉眼间都是妖媚的味道,“盛斯衍,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我,你想我了,于是你就自己过来了呐?”

    “……”

    她话音刚落,盛斯衍转身就走。

    又是不欢而散的一次,不过不欢的人是他。

    瞧着他冷冷淡淡的背影,顾时筝手指漫不经心的饶着头发,微微翘起红唇的心情愉悦。

    ……

    在学校期间,顾时筝为了见盛斯衍一面,让他无法忽略掉她的存在就能这么作妖,到了暑假寒假的时候,那作的妖就更多了。

    比如,常常还会为了课业辅导而找他,在外面遇到一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打给他过来解决,跟朋友喝多了也打电话叫他过去接她等等,类似事件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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