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衍反问她,“这有什么意义吗?”

    “……”

    “我问了,你大概也只会回答有事,什么地方痛,很委屈。”

    “……”

    还是真是了解她。

    因为他问了,一般她确实都会这么回答。

    顾时筝忽然哑口无言。

    “掐了你的人是我,不是别人,犯下过错的人再去询问受害者有没有事……”他微顿,抿了下干涩的唇畔继续道,“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摆在眼前,意思意思的关心,只会显得虚情假意。”

    但是他问一下起码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起码不会让她这么生气。

    她不生气,说不定鉴于他也不是故意的,就不计较他了。

    可是他现在这番话,简直令顾时筝眼瞳都微微惊讶的扩大,“让你意思意思你就真的是意思意思,半点没有因为你自己本身的关心而关心?”

    盛斯衍眉头轻皱着。

    “是不是当真掐死我,你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直接带过了,压根无所谓我怎么样?”

    他下意识答道,“不是。”

    “不是?”她胸口都有些起伏着,“那你刚才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她理解不了他的话?

    在正常情况下,盛斯衍对她说什么话能更完美无缺的无可挑剔,然而现在,实际上他在说什么都没经过他的脑子运转的思虑就直接说了。

    顾时筝理解不了他前后不搭的矛盾,盛斯衍也有些精神恍惚的昏昏沉沉。

    她一连串的逼问,他头晕脑胀的更厉害,整个人都有些不太清醒的恍惚虚幻感,浑噩不清没有什么精力精神找个什么更好的托词,来自圆其说搪塞过去。

    于是他干脆果断的道,“比起较劲这么点无关痛痒的问题,我认为不如还是说说,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抵消得了刚才的事。”

    无关痛痒?

    他关不关心她是无关痛痒?

    顾时筝现在是真来了些火气,虽然这火气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她漂亮如星辰的眸子瞪着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盛斯衍等了很久,她始终一言不发,就那么跟他四目相对的僵持着。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这时蓦然响起。

    是白易来的电话。

    盛斯衍眼角余光瞥见来电显示的同时,也瞥见了此时此刻的时间点,早已经超过他正常会到公司的时间。

    而顾时筝始终不开口说话。

    “看来一时半会这件事还无法立刻解决。”由于发烧的缘故,他眼皮沉得厉害,嗓音尤其沙哑低迷,镇定不紊道,“这样,你先用点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应该怎么算才能解气,想到了再告诉我,我先去公司。”

    她什么话都没说,他打算就这样走了?

    盛斯衍的确是打算要走了,毕竟他跟她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充足的时间为一件小事而耽搁太多。

    他转身,一手抄起茶几上的手机,转身便走。

    顾时筝气的从沙发里腾地起身,“站住,盛斯衍你这是什么态——”

    “度”字还没出口,转身就走的男人身形摇摇欲坠的摆晃,很快,在她视线中,身躯修长的男人朝着一旁倾斜而去。

    顾时筝瞳孔猛然一缩,倒抽凉气的下意识迈腿上前。

    “盛斯衍——”

    随后,公寓里响起扑通一声。

    ……

    大约半个小时后,江城带着医生来到南桥名邸。

    “四十点八度,快接近四十一度,是相当严重的高烧了。”医生测量完体温,回头问,“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江城啧声嫌弃,“四十点八度哪里高了,分明是他太弱了。”

    顾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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