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宋微若临走前的那两句话,盛斯衍不至于被生生折磨了五天。

    顾时筝怪他五天杳无音信,可是她不知道,这五天时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衍哥不到极限,看来是不会走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易蹙着眉道,“这样吧,你上去找大小姐。”

    白木愣了愣,“去找大小姐?”

    白易解释,“解铃还须系铃人。”

    看这情况,不到身体的极限,或者不能跟顾时筝好好谈一谈,盛斯衍是不会离开的。

    白木迟疑,为难道,“但是我觉得,大小姐大概率不会下来见衍哥。”

    白易想想,觉得也是。

    他微微思虑,“这样吧,你去这么告诉大小姐……”

    白易低声在白木耳边说了什么。

    白木听完后,嘴角抽了抽,“不好吧……衍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卖惨的。”

    尽管他真的很惨。

    “你只是去转述事实,不算卖惨,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放聪明点别乱说,也不要即兴表演过于夸张,实事求是就好,免得说过头了,大小姐也不会信你。”

    “如果大小姐听完了还是不下来呢?”

    “你最好能做到,没有如果这种事。”白易凉凉扫视他,“否则衍哥熬到极限倒下了,身体有个好歹,我算你头上。”

    “……”

    凭什么是算在他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他是无辜的啊!

    ……

    公寓里,顾时筝正跟江城通着电话。

    江城告诉她,没有查到关于宋简的任何信息,算是一无所获。

    顾时筝早有心理准备,听完没有惊讶,淡淡道,“知道了,估计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得到,那就不用再查了。”

    说到这里,她公寓门的门铃声响起。

    顾时筝匆匆两句便结束跟江城的通话,随后起身到公寓门边,透过猫眼望见门外站着的人。

    她有点儿意外,伸手打开了门。

    “大小姐,你还没睡呢。”门外的人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还以为她已经休息了。

    顾时筝瞟了瞟他,“白易……还是白木?”

    门外的人憨厚回道,“白木。”

    “噢。”顾时筝点头,然后微挑眉梢,“这么晚了,有事?”

    白木委屈兮兮地恳求道,“大小姐,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你说。”

    “求你去帮忙劝劝衍哥。”

    果然是因为盛斯衍来的么。

    顾时筝表情冷淡了些下去,转身往屋内走,“他怎么了,值得你特意跑来找我去劝他,想不开了么。”

    “……比想不开了还要想不开。”

    “有点意思啊。”顾时筝饶有兴味的翘腿坐入沙发里,“说来听听,他怎么个比想不开还要想不开法?”

    “大小姐,衍哥没有离开。”白木跟着她进门,站在她面前不远,“他就在你公寓楼下,站了几个小时了。”

    顾时筝一滞。

    她不是已经赶他走了么,他竟然没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敛去神情,模样冷淡,“你去想办法叫他走。”

    “我们如果有办法劝得动衍哥,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休息了。”白木几乎要哭了,“大小姐,这一次,你是真的误会衍哥了,他绝不是无缘无故才故意几天不联系你,去接你出院的时候,其实很早他就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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