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筝感到可笑的差点笑出声来,“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太鬼鬼祟祟?”

    顾清韵冷着脸,“你是什么意思?”

    顾时筝唇瓣抿起,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受不了她的眼神,顾清韵先发制人道,“说我鬼鬼祟祟,鬼鬼祟祟的分明是你吧!一声不响就出现在家里,你想干什么?”

    顾松明说后面有几个项目要跟别人合作,他想趁着住院这几天再仔细过目一遍资料内容,而她恰好空着,恰好提出回来帮他取文件,于是恰好碰上了这一幕。

    顾时筝怎么可能对她解释这些,尤其是当场抓住顾清韵的鬼祟形迹后,“我回我家想什么时候回不可以,用得着跟谁报备一声我回来干什么?”

    顾清韵被堵得哑口无言,尔后试图甩开她的钳制,“松手!我要出去!”

    顾时筝没放,反而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更用力了几分。

    顾清韵手腕传来一阵痛意,蓦地紧盯她,“顾时筝,你什么意思?”

    “你进我爸的书房,到底想干什么?”

    她逐字逐句,喜怒不形于色,但单是那抹盯住人的眼神以及不惊不慌的气场,便已是令人感到满满的盛气凌人。

    顾清韵最受不了她的这股天生自带的盛气凌人感,宛如她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坦坦荡荡,“我说了我就是进来找点东西!”

    “是么?”

    “你这什么眼神?”她充满怀疑打量的目光,令顾清韵感到浓烈的不适,“怀疑我来爸的书房偷东西吗?”

    “我是在问你找什么,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偷这个字。”

    她这么急于辩解,说了两次“偷”,算不算不打自招?

    顾清韵一震,心有片刻间的慌乱。

    但即使是“偷”,也讲究一个人赃并获。

    顾时筝望着她空空如也的两手,再将她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没看出来顾清韵身上没有可以藏什么东西的地方。

    她这才蓦地松开顾清韵的手腕,“出去。”

    顾清韵抿了抿唇,一边揉着被捏疼感到手腕,一边脸色紧绷肃穆的迈开腿。

    待顾清韵的身影走出书房,消失于视野之内,顾时筝的视线慢慢收回,转为看向那些东西被翻得凌乱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物件以及钥匙之类的东西,但最惹人视线的,是那些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印章。

    那些印章,都是顾松明跟人签约文件之类所需的,但这些显然还不是顾清韵想找的。

    她想找的是什么?

    不管顾清韵想找的究竟是什么,顾时筝倒是无端想起几年前,她的画不翼而飞最后却在顾清韵房间找到的事。

    为什么现在家里的下人都不在,貌似有了解释。

    顾清韵的震惊,闪躲,脸色发白乃至言辞……不是做贼心虚到极致的表现,是什么?

    她轻轻扯了扯唇角,突然讽刺而可笑的低笑出声。

    真是……

    她爸有一句话还真的说对了,有时候,即使是对亲近的人,也需要有所防范。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