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痕迹的敛去心中所思,他依然像猫逗弄着老鼠一样,浅浅带笑,“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带着颜色东西?我想说的是,每天跟你同床共枕睡一起,会让我特别安心,很怀念我们每天能相拥睡在一起的日子。”

    “……”

    莫名的想起来,他们刚交往时,他也让她这么误会了一次。

    顾时筝深深觉得他这个人真的特别讨厌!

    惹人讨厌的人道,“虽然原本想说,规定是,如果你下手没能得逞,就得陪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想想还是算了,我得为我的子孙后代考虑。”

    最重要的是,他腹部的伤口没有痊愈,照她这个不能安分猫爪子,指不定能给他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挠出血。

    旧伤不曾痊愈前,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不太明智。

    顾时筝冷笑出声,“就算你不为你子孙后代考虑,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遵从你的规定?”

    “不如这样——”他当她的话是耳旁风,置若罔闻自顾自的道,“假如你没有得手,我就亲你一次,你次次不能得手,我就次次亲你,如果你能伤我一次见了血,我都算你赢。”

    顾时筝,“……”

    她想弄死他,他在跟她调情?

    变态的脑回路真的不懂。

    顾时筝再次朝天翻了翻眼皮,“做梦去吧,梦里应有尽有。”

    “你翻白眼的样子,还挺莫名可爱。”

    “……我求求你闭嘴吧!”

    她知道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但他会语言攻击气死她,让她忍受不了的抓狂。

    看不惯又干不掉真的太烦了!

    太烦了!!

    盛斯衍偏偏不闭嘴,笑得格外低吟愉悦,“这一次呢,刚刚那个吻就算抵消了,很公平,我们谁也不亏。”

    好像她越抓狂他越开心,顾时筝发现这点后,努力地平复起伏不平的心绪,咬着牙的平复,就是不想让他高兴,“都说完了吧?赶紧从我身上滚开!”

    盛斯衍没滚。

    他留意到……其实是一直都有留意到,她这么久还是穿着她原来那套衣服。

    蹙了下眉。

    这衣服都穿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按照她以前那爱干净的习惯,究竟是怎么忍受不得了的。

    好像连澡也没有洗……

    明明以前是早晚都要洗一次的人。

    哪那都看不出来她过往那份娇贵的影子,穷困潦倒,致使了她接受了很多她曾经不能接受的事。

    逃离在外的那段时间,她真的改变了很多。

    各种各样的改变……

    顾时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见他眸色倏然深谙下去,褪去了那些戏谑打趣,变得沉静冷漠,似乎还含着一些不太看得出来的什么情愫。

    她愣了一下。

    盛斯衍在这时挪开身形,在她毫无防备简,他转为将她从床上猝不及防地捞起来。

    顾时筝又是本能一惊,“盛斯衍你要干什么……”

    他没顾腹部伤口牵扯的疼,直接强势将她带进浴室,不由分说将她放进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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