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得那么令人心惊胆战,他的口吻却那么风轻云淡。

    “至于其他的……”微顿,盛斯衍脑海中掠过另外一件事,掀起眼帘凝视被他控制在怀里的她,他只是说,“以前我觉得,如果人活着一定要结婚要传宗接代延续血脉,但又绝对无法娶自己想娶的那一个,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但我现在觉得……”

    他幽眸深深地看着她,不急不缓的道,“倘若我配偶栏上不是你顾时筝这三字,那它永远都将成为一片空白。”

    “……”

    “言下之意是,我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不打算碰除了你以外其他女人,也不打算跟你以外的其他女人结婚。”他状似好整以暇,可眼神又那么义无反顾的坚定认真,“我不清楚你到底为何说我不敢娶你,但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顾时筝整张脸的表情都维持不住的僵住了。

    听是听明白了。

    也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点,她险些都要相信这番感人肺腑的言辞了。

    “对我糖衣炮弹甜言蜜语,是你一贯的把戏伎俩,这种方式你真是百用不爽。”

    再相信他一个字,她把脑袋砍下来送给他玩!

    顾时筝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要真说得出做得到,那你这辈子注定是个孤家寡人要断子绝孙了。”

    盛斯衍深深看着她,意味不明而深邃莫测。

    有些人的心,已然像极了寒风中的石头,或者是极冰之地的寒川。

    焐不热了。

    可就算焐不热,他也要焐。

    她比他以前更果决干脆,不肯让彼此的心灵互相靠近,那么,他就越要比曾经的她,爱得更浓烈肆意而张扬狂放。

    直至融化为止,温热起来为止。

    以他的方式。

    ……

    夜,云城。

    身为单身狗,没有别的生活乐趣的白易,今晚也是忙公事忙到很晚才离开公司。

    但他刚出公司大门,一眼望见站在公司大门外不远处的女人身影。

    白易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步伐微顿一秒钟后,继续朝她走过去询问,“这么晚了,宋小姐你突然来公司,是有什么事吗?”

    夜晚下班时间点的公司,不似白天热闹的忙忙碌碌感,此刻显得寂寥冷清得多。

    门口只有两个保安守着,外面亮着的白炽光,将宋微若投射到地面台阶上的暗影拉得很长。

    天气在逐渐回温变暖,但夜里还是很凉显冷。

    而宋微若此时的眼神更凉。

    她盯住白易,出声问,“斯衍到底在哪?”

    果然如此,她来公司找他,除了因为衍哥貌似确实没别的什么事。

    白易平静回道,“衍哥出差了,宋小姐你不是知道么。”

    宋微若追问,“去哪出差?”

    “这个……”

    看他拢眉为难的模样,宋微若质问的语气近乎咄咄逼人,“又因为保密关系,又不能透露他在哪?”

    这种借口,用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就是明摆着在糊弄傻瓜了。

    一个合情合理合适且能让她接受的理由,白易找不出来,于是沉默了下。

    宋微若脸色沉凝地道,“斯衍真的是出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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