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婚,筝筝。”

    一天到晚,盛斯衍逮着机会就是这两句话,顾时筝被唠叨得烦不胜烦。

    终于有一次,她忍不住烦躁吼他,“你能不能闭嘴?”

    回应她的,是盛斯衍轻挑眉梢的模样,“嘴长我脸上,要我闭嘴属实难以做到,要不然,你想办法堵住它?”

    顾时筝板着脸的不语。

    盛斯衍又绵长深意地看她道,“你问我,就算你敢答应嫁给我,我敢不敢娶你,我说我敢,那你还不答应嫁给我么?”

    她问他那句话,单纯就是想嘲讽他,哪里想到他会解释的一本正经。

    顾时筝脸色难看地道,“你当我问的那句话就是个屁,把它给放了吧!”

    然后她气场更冷了,浑身从里到外的透出浓浓的低气压,转身便走不想再搭理他一句话。

    盛斯衍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反应不大,而一边的白木看着,心呼哀哉悲哉。

    肉眼可见,大小姐远比刚来这个小别墅的那段时间更寒冷而不苟言笑,也肉眼可见,素来阴沉冷漠的衍哥像性情大变了一样,没脸没皮的简直惊掉人的下巴。

    一个像冰川,一个烈阳。

    烈阳能不能融化冰川不知道,但他们的氛围是真的水火不容僵硬冰冷到了极致点,衍哥也是真的挺……卑微到尘埃的。

    白木心下叹息恹恹地想,这种情况,还不如大小姐之前拿他来搞事呢。

    至少那时的气氛还是可以活跃起来的,但现在,真的就是绞尽脑汁,想缓和气氛难如登天。

    ……

    盛斯衍说以后都会跟她睡在一起,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开玩笑。

    晚上,不清楚具体几点,抽空忙完一些公事以后,盛斯衍来到客房,彼时的房间里灯是熄灭的,但顾时筝没有睡着。

    她听见他进来以后的脚步声,在床边站立了大概有近半分钟,不清楚此时此刻的他在想什么,须臾后,床的一侧凹陷下去一块。

    发觉他在她身侧的床上躺下,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倏然一紧,立刻避他如洪水猛兽想要起身,然而才起了一点,便被他一条手臂给带回来,揽入他的怀里。

    顾时筝不想跟他废话,她卯着劲的试图挣脱出他怀里,可就在这时,他翻身而上压住她……

    “唔……”黑暗中她脸色蓦然一白,眉梢紧蹙扬起手掌便想朝他脸甩过去,“盛斯衍你这个——”

    掺杂着愤怒的手没有甩到他脸上,被他反手按回枕头上,破碎的话语亦是没能完全出口,就被他倾覆而来的吻堵住。

    深深吻着她的唇,这个近乎啃噬般的吻火热浓烈充满了野性的狂放,将人不留余地的占有掠夺,剥夺了她抵抗的能力以及嘴里的空气,像是要将彼此不留缝隙的融合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似的。

    但最后这个吻最后还是被迫分开结束。

    在顾时筝发狠发力的咬住他,盛斯衍终于顶不住她的撕咬,口腔里又一次弥漫出一股血腥气味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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