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法,是不想逼她太多而已。

    盛斯衍低眸看了手中的女戒,拇指跟食指轻轻的摩挲着它的触感,随后对她说,“这枚戒指,我先替你保管起来,等以后你想戴了,我再给你戴上。”

    她只是坚定,“永远,都不可能。”

    “万事没有绝对,筝筝。”

    “万事没有绝对,可我心里怎么想,我能绝对。”

    她说过,她会践踏他的心,她是真的在践踏,他也说过,他不在乎她的践踏,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盛斯衍没有对此跟她争辩什么,他仅仅只是笑了笑,“总之不论怎样,我们已经是具有机构认证的合法夫妻,戒指只是人们赋予给它存在意义的附属品而已,戴不戴,关系不大。”

    他把那枚戒指又放回锦盒中,收进衣兜里。

    顾时筝注视他不以为然的举动,眼神遍布着坚定的冷意,“盛斯衍,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淡淡然的微挑一侧眉梢,“是么。”

    顾时筝近乎咬着牙地说,“被车撞死,吃东西中毒而死等等之类,一定会有一种你的死法。”

    她说过,敢强逼她结婚,她会让他成为她的丧偶。

    盛斯衍依旧含笑,那笑意淡淡的,“翘首以盼,拭目以待。”

    八个字,足够证明他丝毫不悔的决心。

    顾时筝站在冷风中,冷冷挺立地跟他对峙着,精致的脸蛋写满冷肃与寒漠。

    这一刻她是真的在想他死吧,他想。

    ……

    民政局外面的气氛格外暗潮汹涌,但纵然顾时筝此时有一千个想杀了他的心,她也没法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木跟其他人面前,能把盛斯衍怎么样。

    最终是她先敛回视线转身走开的。

    盛斯衍正要跟上她,白木的手机骤然响起。

    是白易打来的。

    他拿出来接听,不知彼端的白易说了什么,白木脸色一僵的大变。

    盛斯衍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联系不上,白木忙将白易打来的这个电话,将手机拿去给他,“衍哥,有事。”

    盛斯衍步伐停顿下来,接过手机。

    静静听着手机里白易的话,他俊美的脸庞,覆盖上一层阴沉的寒冰,同时越来越差,幽深视线注视着那道盛满气愤跟冷漠的女人背影,恍惚失神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起唇出声,对着手机道,“知道了,我很快回去。”

    他才刚到这个地方不久,抵达小别墅的时间直到现在,笼统过去不到五个小时。

    原以为把云城那边的事解决清楚,将工作推了以后,他们领完证,可以有一段安安心心的踏实日子。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再次面临分别……

    甚至将他本想等下次离开,便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的计划打算,都不得不暂时搁浅……

    ……

    云城那边事发突然且十万火急,需要盛斯衍立刻回去,盛斯衍也说了会尽快回,但他并没有立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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