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盛斯衍的心扉上。

    傅庭谦冰冷道,“倘若不是她带走了顾时筝父女,你,顾时筝,顾松明这三个人,必成残局!”

    盛斯衍气息暴乱,却又无法否认,当初那个境地,确确实实纵然是他,或许真是因为当事人的他,更没有办法再缓解他们的关系。

    他更无法否认,倘若他们继续在云城,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顾时筝当时就想以命抵命还债了,而顾松明更难说。

    无论从哪一方面想,最后他们都会变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盛斯衍遍布红血丝的双眸紧盯傅庭谦,喉结滚动,嘶哑的嗓音锐利道,“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池念,让我四年都找不到她?”

    “真有意思。”傅庭谦听完,顿时就笑了,“池念是拦着你找顾时筝了,还是拦着你疯癫了?”

    “是她把顾时筝父女带走藏起来,一藏藏到至今为止。”盛斯衍阴冷道,“池念要带走他们父女可以,凭什么她藏了他们这么多年?”

    傅庭谦扯开薄唇,“你这话说的真是更有意思了,顾时筝是没手没脚了还是怎样,用得着池念藏?”

    盛斯衍抿紧冷削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你搞清楚,你让人满世界找顾时筝的时候,池念从来都没有阻拦过你,没有给你在找顾时筝的事情上添加一点麻烦,反而是你为了找顾时筝,一直在找她的麻烦,纠缠她,还用西西来威胁她,而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跟你真正计较过。”傅庭谦的一双黑眸倏然一冷,“盛斯衍,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里是在意大利而不是在国内,池家有的是这个能力让你在这里缠上麻烦事,但事实是不论你怎么刁难她,一直以来,她从未用过池家的关系为难你。”

    “……”

    “是一直,从未,为难过你。”傅庭谦加重字眼,“哪怕,你说用自己一条命来陪她玩,她也不曾与你计较。”

    傅庭谦黑眸散发着寒芒,“从始至终,她仅仅只是对顾时筝在哪缄口如瓶,不将顾时筝在哪告知你而已。”

    盛斯衍体内戾气四下暴乱,眼镜片后的双眼犹如嗓音一样充满逼仄感,“这就是她最大的罪过,不肯把顾时筝在哪告诉我,便是她的过错。”

    否则他也不至于那么刁难她。

    “罪过?过错?”傅庭谦冷笑一声,“你也配说她这几个字?”

    盛斯衍亦是冷笑,“是么?”

    “盛斯衍。”傅庭谦当即便忍不下去了,倏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凌厉逼人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在发疯找顾时筝的时候,还能腾出脑子多想想,想想池念不告诉你的理由是什么?”

    坐在沙发里的盛斯衍眯了眯幽眸,他遍布红血丝的双眸一瞬不瞬,继而漠然道,“那么西西呢,西西是我女儿,她又凭什么瞒着我这么多年?”

    那是他的骨肉,是他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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