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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冯辞刚走没多久,林扶领着大夫回来了,他见一地的马贼,箭一样冲进屋内。

    “小姐!小姐!”

    屋内只有一个受了惊吓的张阿花,包袱还在,却不见冯辞与凝光枪。

    林扶让大夫替阿花瞧瞧,大夫替阿花施针安抚情绪,阿花断断续续说出方才发生的事儿,以及零零碎碎的沈家,二公子和什么往南去的对话,阿花惊恐万状,便是听到冯辞与马贼的对话,也已经记不清了。

    院子里的喽啰哀嚎着,林扶出屋便问冯辞下落。

    “你们都跟我家小姐胡说了些什么?”

    “壮士饶命!是那姑娘问起沈家二公子,我等实话实说,她却似受了刺激般骑马南去了。”

    “是是!那位姑娘听说二公子已故,骑马往南去川怀了。”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二公子已故也是打听来的,求好汉饶命!”

    喽啰们瞧林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拼命求饶。

    “哦?什么也没做,那我家小姐为何对你们出手。”

    “这都是四当家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是啊!是四当家!”

    “好汉饶命啊!”

    “饶命?好啊。”

    林扶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笑起来。

    喽啰们忽觉后颈发凉。

    躺在地上的马贼老四还没断气,林扶想办法把他弄醒了。

    “你是谁……”

    林扶看看他流血的下半身,并不答话。

    “噢,我知道了!你是那个臭丫头的姘夫吧!果然是个贱人……你他妈的也不用废话了!够胆的……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把那个……臭丫头碎尸万段!那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传来的剧痛刺激着马贼老四,他恨极冯辞,不肯多言。

    林扶眼神冷下来,抬了抬手,竟然给马贼老四止了血,还喂了一粒丹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马贼老四拼了命想呕出来,可那丹药入口即化,什么也吐不出来。

    林扶把他绑了个结实,从怀里掏出花烟记放了一响,与之前叶明璈给冯辞的不太一样。

    “花……花烟记!”

    “你……你是星花山庄的人!”

    “好汉饶命!”

    “喊什么!没骨气的东西!星花山庄……星花山庄又如何!要不是那个小贱人,老子……哼!星花山庄也不能趁人之危吧!”马贼老四慌了慌神,强装镇定。

    “你危,是你该得的,便是趁了,你能如何。”林扶站得笔直,睥睨着马贼老四。

    “你这混蛋,老子迟早!杀了你和那个小贱人!”马贼老四叫嚣得厉害,林扶却不再应他。

    不一会从远处赶来四个蒙面人,领头的黄衣背着一把长剑,身后两个白衣握着缨枪,一个黄衣腰挂软鞭。

    “参见公子。”四人向林扶行了礼。

    “你且过来,我有事交代。”林扶与为首的站远了些,二人不知交谈了些什么。

    “公子,南去路上不远有一伙贼匪,若姑姑果真往南去,一定会遇到他们。他们手里拿的是捆神索,坚韧无比,唯火镖可破。他们惯常使用的手段是使绊子,再使药迷了马,那迷药该是从蜃市山楼来的,齐大夫已制出解药。”

    “正好属下身上带着几支火镖和解药,公良长老派我等这几日除了他们。”

    “不必去了,此事我来办。”

    “这,怎敢劳公子亲自动手。”

    “不妨事。”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扁盒和一小包药粉毕恭毕敬交给林扶。

    二人谈罢,林扶回了屋,背上包袱,留下大笔银两,再三谢过阿花,骑上珀月追冯辞去了。

    “恭送公子。”四个黄衣蒙面人目送林扶离去后,又招来四个白衣蒙面女子,其中一女子进了屋照看阿花,陪她等张阿旺回来。

    另外三个女子站在马贼老四跟前,两人将手中缨枪合并,另一人取下软鞭,将马贼老四像待宰的猪一样绑在缨枪上,两女子轻轻一抬,就把块头并不小的马贼老四扛着走了。

    “你们想干什么!唔!”止了血的马贼老四恢复了些气力。被一旁带鞭子的女子一拳打了脸。

    “你竟敢……唔!”马贼老四又被揍了脸。

    “你……唔!”第三拳了,马贼老四不敢再开口,任由女子抬着他进入杳雾林中。

    这三个女子脚程极快,便是抬着马贼老四,也能施展轻功,马贼老四眼珠子滴溜直转,记下了路,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三个女子停下的地方,居然是葭月中楼的偏门,不多时一个壮汉出来相迎,马贼老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说院子里那几个喽啰,此时已经被四个黄衣料理干净了,倒也留了他们残命。

    一辆拖着大木箱的马车不召自来,车夫一手牵马,一手提着一只挂着银铃铛的红灯笼,丁零当啷一路,将喽啰一股脑接走了。

    另一头,良玏和黄芦已经将曈曚和幽嫮送到馆驿,馆驿的人给戎灼送了信儿,戎灼听闻是冯辞派人送来两个孩子,连忙赶回。

    曈曚将衣襟中的猴儿哨拿给戎灼瞧了一眼。

    “阿霓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小姐另有要事,她请肃王殿下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安心等她回来,另外,小姐再三嘱咐,千万不可让恪王知道两个孩子的下落。我等还要赶回小姐身边,先行告辞。”良玏和黄芦并不多待,转告了冯辞的交代后,二人匆匆离去。

    曈曚和幽嫮戎灼并不认识,但是已经猜到是恪王收留的那两个。

    冯辞能让人回来传话,说明暂时还算安全,戎灼暂且松了一口气,良玏和黄芦前脚离开,他就派司言和邢檀偷偷跟踪他俩,吩咐他们务必要把冯辞安然无恙带回来。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戎灼蹲在两个孩子跟前,轻声问道。

    “问戎伯伯安,我叫曈曚,这是我妹妹幽嫮。”曈曚拉着幽嫮给戎灼行礼。

    “好孩子,累了吧,伯伯带你们去吃点东西,晚些你俩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好不好?”戎灼也不问原由,只要是冯辞托付,他定办妥,见冯辞把猴儿哨都送给了两个孩子,他便知这两个孩子对冯辞而言极为重要。加上曈曚沉静有礼,幽嫮可爱伶俐,戎灼一见他们也觉得十分喜欢。

    两个孩子折腾了一宿,着实累了,戎灼带他们用了吃食,又派人替他们沐浴一番,换了身衣裳。

    戎灼哄他俩睡下,留下贴身护卫守着两个孩子,便继续外出佯装搜寻冯辞下落。

    之前冯辞在羌卢皇宫受伤一事,他已觉得十分蹊跷,虽然叶明璈极力掩饰,他仍觉哪里不对,这次冯辞托人带回口信,不让栾怿知道这俩个孩子的下落,就更说明冯辞在防着栾怿。看来冯辞受伤一事,必与羌卢脱不了干系,他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什么,以免冯辞落入更危险的处境。

    曈曚和幽嫮已经安全送到戎灼身边,良玏和黄芦往鄢丹城郊赶去,司言和邢檀跟至城郊,等了许久却不见冯辞出现。

    “怎么还不见小姐?”黄芦问道。

    “不见也是好的。”良玏道。

    “你说什么?”黄芦回头看他。

    良玏刹那出手,黄芦慌忙躲闪。

    “你干什么!”黄芦瞪他。

    “你是谁派来的,为何加害小姐?”良玏问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黄芦道。

    “彭越那群老家伙,不就是你引来的么,还装什么蒜。”良玏道。

    “你怎么知道的?”黄芦眼神一惊。

    “若无人引路,他们怎么可能在杳雾林中寻到路过来。”良玏道。

    “你为何不怀疑林堂主,单怀疑我?”黄芦道。

    “这就要怪你自己了,选什么不好,偏用莹草粉给他们做标记,身上难免沾染,偏巧我又独独对莹草粉十分敏感。”良玏道。

    “我说你昨日怎么突然靠近我。”黄芦道。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对你有意思?”良玏发狠,与黄芦动了手。

    素日黄芦隐藏得倒好,无人看出她有这样的身手。

    但她还是打不过良玏,负伤逃了。

    “别追了。”良玏刚追出去,一个人从他身后走出来。

    “你刚刚怎么不帮我把她抓住啊?”良玏怨怪道。

    “公子料到你抓不住她,且放她回去。”那人居然是恭阙。

    “彭越那些家伙呢?”良玏问道。

    “暂时打发了,按照公子的意思给他们留了路,这会儿应该还在杳雾林里转悠。”恭阙道。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良玏问道。

    “去陵兰北州。”恭阙的声音清晰宏亮,他不着痕迹地撇了撇一旁,拉上良玏,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司言和邢檀对视一眼,赶回去禀报戎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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