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你别太嚣张!”

    “就是!别以为会使一招就不得了了!”

    “飞把剑过来吓唬谁啊!伤着人你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那几个人吓了一跳,又觉得面上无光,喊的更大声了。

    冯辞撇了他们一眼,本以为打败阿绛他们就会闭嘴,没想到还来劲了,也就是这会儿副作用消了,她恢复了气力,不然剑都拿不起来,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嘲笑。

    真不知道公良彧怎么救了这么一群咄咄逼人的家伙,为难一个小姑娘真是令人不齿。

    “元青,取你的双铁尺来。”公良彧朝这阿二身后的一个兄弟道。

    “好的大哥。”元青应声取来了自己的兵器。

    那两把铁尺,形如圆楞尺,上粗下细,一侧有向上旁枝,像两把鱼叉,又只有大半条手臂的长度。

    “哑姑娘,拿去用。”元青上前将双铁尺交给冯辞。

    冯辞接过铁尺,短兵器她许久没有使过,不免有些生疏,但对付一个阿绛还是绰绰有余了。

    “这铁尺我们衙门捕快用的挺多的。”

    “那你怎么拿的长剑?”

    “长剑好看啊,我之前拿把铁尺,他们说我像河边叉鱼的。”

    “你去叉鱼,也是最好看的……”

    “你……你说什么呢……”

    “我……”

    白六和云水璧小声聊着,说到最后两个人都莫名羞红了脸。

    这次冯辞故意用了五招才拿下阿绛,看看他那帮兄弟又会怎么说。

    阿绛看看绕在铁尺上的绳镖,又抬眼瞧着冯辞,重新打量起她,眼神里的嚣张讥讽早已散尽,大家不曾注意,他眼里满是隐隐若现的高兴。

    “呵,这次怎么不一招制胜了,果然方才就是侥幸!”

    “她就是担心阿绛恢复气力,连出五招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真是卑鄙!”

    “太不善良了这个小哑巴……”

    “你们有完没完,既然这么为阿绛抱不平,你们倒是替他打啊!”

    “没错!别说小哑巴和我们欺负你们,就给你们个机会,把阿绛换下来,到时候若是输了,可别喊疼!”

    “替就替!怕你不成!”

    “稍微会点花拳绣腿,还真把自己当高手了!”

    “阿绛你休息一下!”

    “士东!上!”

    两边人争吵着,那边来人把阿绛扶了下去,换了个又高又壮的兄弟。

    “我看你好像有些能耐,长剑和铁尺都使得,可还会第三种?倒是耍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免得他们老说我们欺负你。”

    那人手握□□,高出冯辞半个身子有余,如此对冯辞道。

    冯辞不欲与他争,将铁尺还罢,看向公良彧,又回头看看阿绛。

    “阿绛,绳镖借小哑巴一用吧。”公良彧了然道。

    “噢……好啊。”阿绛瞧瞧公良彧,忽然笑起来,暗地里攥了一把绳镖的镖尾,才把绳镖甩给冯辞。

    冯辞接了绳镖,很快与士东缠斗起来,这个士东比阿绛厉害多了,一杆银枪使的极好,虽说块头大个子高,身法却十分灵活。

    “能跟我过上五招也算可以了,不过绝不可能超过七招!”士东自信满满,动作变得更快,下手也更加狠厉。

    冯辞闪避着,方才她拿到绳镖还不曾察觉,挥起来才发现镖和绳子相连处被动了手脚,她若使劲儿,相连处必断,届时镖飞出去,手里只留下绳子不好打斗且不说,误伤了人就麻烦了,故而一直有所保留,并没有跟士东太认真。

    士东以为冯辞后力不继,步步紧逼,冯辞无法腾出手把镖直接取下。

    “哈哈,这哑巴果然是个废物,这下可原形毕露了!”

    “可说呢,方才就不该让她两场。”

    “士东!尽早解决了她!”

    “是啊士东,别跟她打哈哈了!”

    人堆里又开始啰嗦,士东一得意稍稍分了心,此时绳镖连接处终于支撑不住断开了,冯辞眼疾手快抓住飞出去的银镖,又以绳为鞭,缠住士东的□□,绕过他的手,从他头顶翻过身,紧接着一个左前马步拽紧绳索将士东的双手和□□锁在胸前。

    正僵持着,绳索忽然断成三截,士东没怎么挣扎就摆脱捆缚,又被冯辞从背后一脚踹了个趔趄。

    “绳镖怎么断成那样了!”

    “是啊!那绳镖的绳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一定是阿绛那家伙做了什么手脚!”

    “不行这样小哑巴太吃亏了!”

    “快给她重新扔把兵器过去啊!”

    “小哑巴!”

    阿二那边的人正要扔过去一把剑,却被跳出来的人打掉了。

    “悬镜你作甚!”

    来人正是少年悬镜。

    “比武没有结束前,任何人不得插手。”

    悬镜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站回公良彧身边。

    “老大!”

    阿二等人欲征求公良彧的意见。

    “悬镜说得不错。小哑巴也无需你们插手。”

    公良彧表明了态度,阿二那边的都急得不行。

    “我就说那个叫阿绛的家伙会这么听话,原来是早打了坏主意!那个老大也真是的!都这样了,鹤翎姑娘不就等于空手和人打吗!”

    云水璧着急得身子已经出去两分。

    “话也不是这么说,总归绳索和银镖都还在鹤翎姑娘手中,虽然断了好几截。”

    “那能一样吗!不行我得帮她!”

    “再看看,鹤翎姑娘一定有办法。”

    “可是……”

    “你也听到他们说的了,若你此刻插手,到时候他们更会叫嚣,咱们不占理了,如何帮鹤翎姑娘都是白费。”

    “……好吧!”

    白六再一次阻止了要出手的云水璧。

    阿绛那边又吵吵嚷嚷。

    “居然从背后偷袭!”

    “太无耻了!”

    “懂不懂江湖道义啊!”

    “她一个古府的丫头能知道什么江湖道义啊……”

    “臭哑巴你敢暗算我!”士东怒回头,迅速从地上跳起来,抓着□□朝冯辞攻去。

    冯辞不打算和他再多周旋,躲闪间高抬腿,一脚踢开□□,一个转身将半段枪夹在腋下,用手中剩余一截绳索绕住枪身,使劲儿一抽,□□打转,同时冯辞发出手中银镖头,士东闪躲银镖,手上松懈,□□被冯辞夺下。

    冯辞夺了枪,一把插在地上,枪头直挺挺整个没入地中。

    士东和一众看客都傻了眼,黄毛小丫头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两人现在都是赤手空拳,冯辞重新摆开架势,众目睽睽,士东自然也不能退缩,正要与冯辞再斗,悬镜忽然走上前:

    “胜负已分。”

    士东显然不服。

    “怎么,兵器都被夺了,你还有脸可以丢么?”

    悬镜笑意盈盈走到冯辞身边,单手拔了枪扔给士东,冯辞看看悬镜,不想他也是人不可貌相,寨子一众兄弟倒是习以为常。

    士东面上仍是不服,却不敢造次,接了枪回人群中去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冯辞刚放松下来,悬镜开口道:

    “小哑巴姑娘,和我过过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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