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引用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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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忘机手持戒尺,从太长老闭关处出来,看到了候在外边的父亲和兄长,行了一礼,道:“父亲、兄长。”

    青蘅君看着蓝忘机手持戒尺,问:“忘机,太长老允你收徒了?”

    蓝忘机:“是。师父说族内、族外均可。”

    青蘅君点头道:“心性最重要,其他的可以慢慢教。”

    蓝忘机:“是。”

    青蘅君转头吩咐:“曦臣,三日后把族中的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先送到静室,让忘机挑人。”

    蓝曦臣:“是,父亲。”

    蓝忘机:“父亲,忘机……师父所授高深繁复,小孩子恐怕习的不快。”

    青蘅君笑道:“与你们同龄的虽然学得快,不过……小孩子你先挑着,没有合适的再说。”

    蓝忘机:“是。”

    蓝曦臣:“忘机啊……”

    蓝忘机:“兄长,忘机除了祠堂,哪里都不去。药成之前,不出云深。”又行一礼,便回了静室,准备把大长老所授,尽数默写下来,万一来不及亲自教授,也不至于叫所学遗失。

    蓝忘机正在静室里默写,有门生来报:“求学的公子在漏窗连廊打起来了,因是下学后,先生请二公子过去定罚。”

    蓝忘机跟着门生到兰室中庭,魏无羡、江晚吟和金子轩三人,正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地跪在院中的白石上。金子轩半边脸颊、整个眼圈乌青一团。

    蓝忘机朝蓝启仁行礼,道:“叔父。”

    蓝启仁:“忘机,你掌罚,私自斗殴,何如?”

    蓝忘机肃然发问:“因何私斗?”

    蓝启仁皱眉道:“不管何种缘由,私斗就是该罚。”因何私斗?蓝启仁不由得看了一眼蓝忘机,族中子弟对忘机作出的惩罚向来心悦诚服、从无异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蓝忘机朝蓝启仁拱手道:“私斗该罚,引起私斗的人,也不能放过。”

    蓝启仁捻着胡须点头。

    “二公子,起因是他们讨论道了未来道侣,然后……”那名门生看了一眼金子轩,继续道:“金公子不满他的‘未婚妻’,说未婚妻‘不必再提’,说江姑娘‘无亮眼之颜色’、‘无可咀之余味’。又说‘让江姑娘解了这门婚约’,谁‘若喜欢,找他父亲要去’。”

    “金公子说的是‘你若稀罕,你找他父亲要去!他不是待你比亲儿子还亲?’”

    “然后魏公子就打了金公子一拳。”

    “金公子和魏公子扭打起来后,江公子……江公子也打了两人……”

    蓝忘机皱眉问:“两人?”

    “我看的清楚,江公子打了金公子和魏公子。”

    江晚吟红着脸,辩解道:“我没有要打魏无羡!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也看到了,江公子本想打魏公子两拳,却打到了金公子身上。”

    “不会吧?我还以为是江公子和魏公子配合的好,还以为江公子本来就是想打金公子的。”

    “我看的清楚,江公子出拳毫不留情,魏公子在前也没收手的意思,如果不是魏公子躲得快,可不就是打的魏公子!”

    蓝忘机沉着脸,冷声问:“还有谁要辩解的?江少主?”

    被点名的江晚吟愤怒地别过头。金子轩也默不作声,只有魏无羡显出一丝意外和无奈。

    一众公子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蓝忘机道:“江晚吟私斗,罚戒尺一百、罚跪一个时辰。金子轩出言不逊、肆意侮辱他人清名,罚戒尺两百,罚跪一个时辰。先戒尺、再罚跪,此处行罚。”

    门生:“是二公子。”

    蓝启仁皱眉道:“魏无羡不罚?”

    蓝忘机行礼道:“维护自身及姑娘清誉,并无过。”

    蓝启仁看了两眼蓝忘机的腰佩,道:“始终也算私斗。”

    蓝忘机:“少年心性,叔父不能要求他们人人都如兄长一样。”

    蓝启仁捻了捻胡须,神色松动,道:“焦躁也算过。”

    蓝忘机两眼放空,道:“魏无羡家规一百。”

    蓝启仁似乎满意了,又捻了捻胡须,道:“加上面壁思过一月。压压性子。”

    蓝忘机行了一礼,岔开话题道:“叔父,此一斗涉及金江两姓联姻,是否要知会金宗主和江宗主?”

    蓝启仁:“我这就修书。”

    江枫眠和金光善当天就从云梦和兰陵赶来了姑苏。两位家主看过了罚跪的两人,再到蓝启仁面前受了一通痛斥,双双抹汗,寒暄几句,江枫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约的意向。

    他对金光善道:“这门婚约原本就是阿离母亲执意要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如今看来,双方都不大欢喜,还是不要勉强了。”

    金光善吃了一惊,略有迟疑。无论如何,与另一大世家解除婚约,总归不是件好事,他道:“小孩子能懂什么事?他们闹他们的,枫眠兄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江枫眠道:“金兄,我们虽然能帮他们定下婚约,却不能代替他们履行婚约。毕竟将来要共度一生的是他们自己啊。”

    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金光善的意思,若想与世家联姻巩固势力,云梦江氏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江厌离是江枫眠长女,江澄的亲姊。性情不争,无亮眼之颜色;言语平稳,无可咀之余味。中人以上之姿,天赋亦不惊世。在各家仙子群芳争妍之中,难免有些黯然失色。她甚至连与其他世家仙子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江厌离之所以能与金子轩订下婚约,是因为母亲出自眉山虞氏,而眉山虞氏和金子轩母亲的家族是友族,两位夫人打小一块儿长大,关系要好。只是他历来不敢违背金夫人而已。

    反正既然是由江家主动提出的,金家是男方,没有女方那么多顾虑,又何必纠缠。何况金子轩一向不满江厌离这个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一番考量,金光善便大着胆子答应了这件事。

    蓝启仁又将蓝氏对两位少主的惩罚说了,金光善和江枫眠连声答应之后,两位家主毫无风度、迫不及待地出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

    听学继续。

    金子轩和江晚吟挨罚之后,本都想赖床修养两三天,但是被蓝氏门生驱赶着继续听学,好在蓝氏给了上好的伤药,一天一过,伤痕都消失了。

    魏无羡十分自觉的到藏书阁面壁了。

    第一日,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还在处理惩罚的事情,便自行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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