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五

    还未到睡觉的时间,韩唯和姜斯言两人便已经躺在床上。姜斯言累得动弹不得,整个人只能趴在韩唯的身上休息。

    市局刑侦队长的贴身保护,区区几个吻还不够保护费的零头。韩唯狠狠索要了一番才满意,只是苦了姜斯言。

    韩唯一手抚摸着姜斯言露在被子外的后背,一手玩捏着姜斯言的手指:“和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好吗?”

    姜斯言愣了一下:“你想知道?”

    韩唯“嗯”了一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姜斯言想了下:“从哪说起呢?”

    韩唯:“就从你们相识说起。”

    姜斯言:“相识的话大概是高一下,文理分班我和他分到了同一个班级,恰巧坐了同桌。”

    韩唯:“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一见钟情?”

    姜斯言:“没有,最初也就是普通同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大学以前我的性子都是比较内向的,在班上也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朋友,干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

    韩唯心纠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不觉加大,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姜斯言感受到韩唯的变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兆思这人很热情,总是喜欢帮助别人,而那时候他帮助最多的人就是我,所以我们的关系慢慢亲近了起来。”

    韩唯:“后来呢?”

    姜斯言:“后来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我们班去了外地一个山区,结果当天返程的时候他人没回来,老师就带着男生去找。我恰好发现了他,当时他的腿受伤了,我就把他背回来了。”

    韩唯搂着姜斯言,心想着这么瘦弱的人怎么能背动人。

    姜斯言似乎感应到韩唯的疑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在那时我只知道我要把他带回去。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变得特别好,他对我也更加照顾,事事都会考虑我,而我对他也越来越多的依赖。”

    韩唯可以理解姜斯言当时的心态。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在感受到他人传递过来的温暖时,会仍不住的想要靠近。

    “所以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差不多。那时候我们两个人总单独在一起,我也会不自觉地做一些亲近的动作,他对我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高一的暑假我们两个一起去了外地玩,然后就接吻了。我们那时年龄还小,接个吻都不太敢,就是那种小男生不知所措的试探,懵懂又青涩,但却很美好。而且那还是我的初吻呢!”姜斯言故意强调最后一句,惹得韩唯心里不快。

    韩唯拧了一把姜斯言的腰,冷淡地说道:“此处省略。”

    姜斯言笑了:“就这样我们偷偷在一起了,直到高二的某一天放学,我和他被单独留下来值日。他在教室吻了我结果被教导主任看到了,就找来了家长,我们的事情就曝光了,全校皆知,再后来他就转学了,我继续留下来读书。”

    韩唯心疼地吻了吻姜斯言的额头:“那段时间一定不太好过。”他可以想象到一群人对着姜斯言的冷言戏语,但他无法想象姜斯言是如何熬过来的。

    姜斯言:“那段时间老刘一直陪着我,时不时叫着我出去开导我,请我吃了不少饭。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不了而自杀。还好,最终我想开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学习上。”

    韩唯:“问个问题。”

    姜斯言:“你问。”

    韩唯:“你的第一次?”

    姜斯言仰起头,对上韩唯的眼:“我以为只有女孩子会在意这种事。”

    韩唯:“不分男女,谁都会在意喜欢人的过去。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可以不问。”

    姜斯言:“没什么不能说的。不是他,是大学的一个男朋友,不过也就相处了几个月。”

    韩唯:“为什么分手?”

    姜斯言想了想:“大概没那么喜欢吧!我的感情经历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吧?”

    韩唯:“有幸听说了,感情丰富。”

    姜斯言:“嗯,是挺丰富的。和你的专情相比,我就是博爱,基本上都是热恋期一过就分手了,都快不记得自己谈过几个了。”

    韩唯一脸黑,姜斯言的话戳到了他的命门,不禁让他有了担心:“所以现在的你怎么想的?你准备和我谈几个月?我想知道。”

    姜斯言换了姿势,平躺在韩唯的身边,问道:“你想谈多久?”

    韩唯翻身,双手支撑在姜斯言的头两边,四目相对刚毅果决地说道:“要谈就认认真真谈,做好和我谈一辈子的准备。”

    姜斯言眼眶湿润,嘴角慢慢翘起:“好。谈到什么时候你说的算。”

    韩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支撑的双手收了力,压低了身子吻住了身.下的姜斯言。

    说话的声音消失,转而是一声声吟叫。外面的夜色早已掩盖不住屋内的一片春色。

    这一夜注定十分漫长。

    翌日,两人又同穿着高领毛衣到了警局。姜斯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人直接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而对比之下的韩唯则是神清气爽,精神得很。

    在体力上。姜斯言不服不行。明明两人是同一时间睡的,韩唯比他起得早,还能做早饭,丁点困意都没有。人比人能气死人,永动机名副其实,都不知道累为何物。

    田一海棠意外的迟到,进门说道:“抱歉啊!昨天睡得太晚了。”

    袁哲不怀好意道:“睡晚了?说干什么去了?”

    田一海棠叹口气:“我能干什么?被人拉着出去聊了一夜。”

    袁哲:“怎么了?”

    田一海棠:“就是昨天说的那个案子还记得吗?”

    袁哲:“记得,嗑药死的那个。”

    田一海棠:“对,就是那个。现在家属不想配合查案,希望赶紧结束调查。”

    杜勋:“啊?这不是刑事案件吗?家属应该没有理由要求吧?”

    田一海棠:“现在警方因为找不到人无法确定是他杀,所以还结不了案,但是家属就表明希望按照自杀结案。”

    齐佳:“为什么?”

    田一海棠:“想赶紧火化,结束调查。我哥们说死者亲属嫌丢人,不想再查了。现在的结果顶多算是一个吸毒致死,若是继续查肯定还有什么嫖.娼。死者的妻子不想让孩子知道他爸爸是这样一个人,就想保留最后那点尊严,但是按照我们的规章制度肯定是不行的。”

    齐佳:“这是肯定的,现在不能确定死因,怎么可能随便结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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