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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血干尸七

    父子俩面对面看着彼此,沉默许久。韩唯刚想要再度提问,就被韩义挡了回去。

    “有些事说不清的,我也不能给你准确答案。你需要自己来评断,当你自己对心中疑惑有了解答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才有意义。”韩义这些说辞加大了韩唯的困惑,但似乎又好像有了些眉目。

    和韩义分别后,韩唯回到特案组的办公室。

    袁哲开口道:“老大,你回来了。”

    韩唯点点头:“你们在干嘛?”

    袁哲:“在寻找白博兴的行踪。”

    韩唯:“发现了什么?”

    杜勋:“我们发现白博兴离开海辉楼后上了一辆车,随后我们又找了交管大队要了各个路口录像。虽然没找到车最后去了哪儿,但是确定了车主的身份,现在正要和对方联系。”

    韩唯想了一下:“确定白博兴最后消失地点后,将案子细节整理一下,转交给分局,拜托他们继续追踪。”

    杜勋疑惑:“为什么?”

    姜斯言瞧者韩唯的表情有事,问道:“有新案子?”

    韩唯点头:“上级有大案子交给我们特案组。白博兴这边,小田你负责交接工作。”

    田一海棠:“没问题。”

    韩唯:“另外和对方随时保持联系,以便我们这边也能实时掌握他们的调查进展,毕竟是我们的案子,也不能一点都不管。”

    田一海棠:“明白。”

    韩唯:“袁哲你负责调档案。”

    姜斯言:“调档案?老案子?”

    特案组的人都看向韩唯,等着解惑。

    韩唯:“十年前的无血干尸。”

    田一海棠大惊:“无血干尸?”

    袁哲:“田哥你知道?”

    田一海棠“嗯”了一声,“十年前你应该还都在上中学,我那时也是刚进警局,所以才会知道些。这个案子当时轰动全国,影响甚广。”

    姜斯言想了想十年前,那时候自己正在高中,处于恋爱和失恋中,压根没时间关心这些事情。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不清楚。

    杜勋:“我好像在新闻上看到过,有一点印象,但是具体情况不清楚。”

    齐佳:“我也知道,那时候我刚上警校。”

    袁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案子,怎么你们几个知道的人脸上都这么难看?”

    齐佳:“我记得十年前,海城周边忽然发现了一些孩子的尸体。”

    姜斯言愣了一下:“孩子的尸体?”

    齐佳:“是,这些孩子被人抽干了血。”

    杜勋:“这听起来和玫瑰祭奠几个受害者的死因很相似。”

    齐佳:“并不完全一样,这些孩子还被人取走了所有可用的器官,只留下一句干枯的躯壳。”

    袁哲:“这么变态!”

    姜斯言:“当时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齐佳:“没有结果。”

    姜斯言:“没有结果?”

    这么重大的案件,一定会引发整个社会关注,为了破案公安势必会出动最强警力来负责。可即便如此,结果依然不尽人意,这不禁让几人震惊。

    韩唯:“具体案件等一会儿开会再细细讨论,袁哲先去调十年前的所有相关卷宗。”

    袁哲:“明白。”

    韩唯:“姜斯言跟我去一趟法医室。”

    姜斯言:“嗯?新死者?”

    韩唯点了点头。

    一般尘封多年的案子再度重启多半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发现了新线索,要么出现了新尸体,显然此案属于第二种。

    姜斯言和韩唯一同来到法医室,大门敞开,熊强正坐在里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看样子累得不清。

    韩唯敲了敲门,开口道:“熊哥。”

    姜斯言:“大熊。”

    熊强睁开眼,放下翘在桌上的二郎腿,起身回应:“来了,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熊强进了解剖室,一个少女躺在解剖台上。姜斯言看了眼少女的面庞,觉得似曾相识:“这个人?”

    韩唯:“这个人你认识。”

    姜斯言:“我也觉得。”

    韩唯:“陆呤,买雪糕走丢的小女孩。”

    姜斯言吃惊:“是她。”说完眼睛环顾了屋子一周,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小姑娘。

    熊强注意到姜斯言目光盯在了房间某处,知道了屋内还有一个他看不到的人,随口问道:“你是先听我说,还是先和她聊?”

    姜斯言回过头:“你先说。”

    熊强:“死因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

    韩唯:“嗯,和玫瑰祭奠案的几名受害者类似被人抽干了血,不同之处是被人取走了器官。”

    熊强点头:“确实,但和玫瑰祭奠有一点存在很大的不同。”

    韩唯:“什么?”

    熊强:“此案的作案者更为专业。”

    韩唯皱眉:“专业?”

    熊强:“切割器官的手法很娴熟,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

    韩唯:“医生?”

    熊强:“就算不是医生,也应该是学过医护知识,有过实操经验。特别是取走眼角.膜这一步堪称完美。另外还有一点,可能不是一个人作案。”

    韩唯:“怎么说?”

    熊强:“我只是凭经验判断。每个人使用刀的手势都会有略微不同,下刀的力度切口角度都会有些微差别。从这具尸体上来看有几处的伤口不像是同一人所为。这边我还在请技术部帮我做进一步分析,但是我对自己的专业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在法医领域,熊强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但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几乎都可以百分百被认证。

    姜斯言听完这番分析,说道:“所以是有多个人从陆呤的身体里分别取走不同的器官。”

    熊强:“差不多。”

    姜斯言:“这好像电视里看到过的,一个人死了,各个科室的专家来取走对应的器官进行器官移植手术。”

    熊强:“嗯,唯一不同的是,这孩子没死。”

    姜斯言:“她是先被抽血?还是先取器官?”

    熊强:“应该是先抽血,抽血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在确保器官不受损的情况下,取走器官。”

    姜斯言:“为什么?既然目标是器官,为什么要抽血呢?这血能有什么用?”

    熊强:“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姜斯言看着女孩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她难以想象幕后人的残忍,哽塞道:“她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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