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潇潇点了点头,没有惊讶,将他们认识的过程,还有其中疑点全部记录在笔记本上。

    “那是谁先和谁打招呼的呢?”

    问道这里,暮秋想也没想,非常自豪的说:“是她!是她先给我发消息说她喝醉被人欺负,求我帮忙救她。”

    鹿潇潇轻嗤冷笑,“我知道了,晚点请将聊天记录发送给我,”说完她合上笔记本,然后从包里又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暮秋道:“麻烦暮先生在这上面签字,这样我就能为您提供服务。”

    暮秋有些犹豫和不信任,但还是接过了合同,看了看上面的条款,其实自己也看不明白,最后死马当活马医的在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鹿潇潇理解他的疑惑,但是她没有解释,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业务能力可以给出最好的解释。

    鹿潇潇将合同签好,一式两份,把暮秋那一份交给了他。

    这是乔航正巧回来。

    鹿潇潇起身,淡淡的微笑看着乔航,看似好像有些生疏的说:“那个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乔航看了眼暮秋,又看了一眼鹿潇潇,最后还是选择了鹿潇潇。

    “暮秋,我先送潇潇回去,你在这里等我。”

    暮秋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看着合同发呆,根本没空管他先送谁回去。

    乔航与鹿潇潇并肩站在电梯里,气氛有些尴尬,二人都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鹿潇潇先打破沉默,“那个,谢谢你介绍官司给我。”

    乔航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但微笑的说:“那里,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激动的说:“啊,对了!你朋友的费用我会打着的,你放心,毕竟我现在已经辞职了,价格自然要公道一些……”

    乔航反而有些见色忘友的笑道:“没事儿,别看他这么抠在乎这些彩礼钱和房子,其实他有的是钱。”

    对于他的话,鹿潇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低头微笑。

    最终她还是拒绝了乔航,独自网约车回家,借口也很冠冕堂皇的让他多陪陪兄弟。

    乔航看到她直径上了提前打好的网约车,眼神里有了一丝失落,但从未想要放弃。

    “鹿潇潇,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回家后,鹿潇潇正蜷缩在沙发上,用笔将头发盘起,嘴里叼着饼干。一遍遍推敲着暮秋的供述,想要尽可能的查找,其中可以成为突破口的证据。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轻蹙眉,小声嘀咕,“已经十点半了,谁怎么晚会来?”说着已经迈开步伐,走向门口。

    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让她加快了脚步,透过门眼查看是谁。

    “怎么会是他?!”

    看到门外的陆景庭,她不解的蹙眉,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她无意间摸到自己的无名指,没有戒指无名指,却早已经被三年来的戒指印下了痕迹。

    她突然心口揪着的难受,眼眶竟然有些酸楚。

    最后她还是转身想要无视门外的男人,可是一遍遍的门铃声吵得她心烦意乱。

    “鹿潇潇,我知道你在屋里,赶紧给我开门!”

    外面是陆景庭的怒吼声,完全不顾形象,也不怕半夜吵到邻居围观。

    “鹿潇潇,你再不开门,小心我找人把你的门卸了!”

    此话一出,鹿潇潇伫立在原地,看着被砸的已经微颤的防盗门,她有些犹豫了。

    因为他知道陆景庭的手段,只要是他开口的话,就没有失言过……

    最终在威胁下,还有邻居在门口的抱怨下让她无奈的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看着气呼呼的邻居,她歉意的微笑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邻居怒声道:“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不要大半夜的吵到别人休息呀!”

    鹿潇潇只能歉意又丢人的笑着点头,根本来不及解释,邻居就关上了房门。

    此时,陆景庭已经站在她的客厅,一脸质问的盯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将门关上,陆景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抵在墙上,恶狠狠的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去找从嘉的麻烦,你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

    鹿潇潇冷嗤,一双冷眉看他,丝毫没有心虚。

    “你说是我去找她的麻烦?那请你拿出证据,不然我可以告您诽谤!”

    陆景庭见她冥顽不灵,另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狠厉蚀骨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警告她,“我不管是谁先招惹谁的,你最好给我离从嘉远一点,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要你偿命!”

    孩子?

    什么意思?

    难道是夏从嘉的孩子出问题了,现在赖在我身上了?!

    她张着嘴,艰难的想要呼吸带一点点空气,涨红的脸,还有已经窒息到失声的嗓子,但她还是不愿被冤枉的说:“不是我!不是我……招惹的她……”

    见她如此坚决的否认,还有那快要窒息没命的样子,陆景庭居然心软的松开了手……

    鹿潇潇好像被吸干氧气的从墙上顺势滑落,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陆景庭蹙眉,内心异样四起,但都被夏从嘉和孩子给掩盖。

    他怒吼,双眸快要将她焚烧般炙热的怒火,“夏从嘉和你见面后流血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还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流血?

    不可能!

    鹿潇潇还是有些缺氧,但依旧坚定的扶着墙站起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他道:“她流血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问应该去问问她,今天我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见面的!看她敢不敢如实和你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厥冷打断。

    “鹿潇潇我本以为你只是脸皮厚,没想到你的心更狠!”

    陆景庭的话让她有些懵,轻轻蹙眉,声音都放缓了的问:“你什么意思?”

    他嗤声道:“从嘉不过是担心朋友而已,你居然为了赚钱不惜破坏别人,还对从嘉口出恶言!”

    “鹿潇潇,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什么?她为了钱破坏别人感情,还口出恶言对他心爱的女人。

    最后还导致夏从嘉流血……

    这一切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鹿潇潇本以为他至少还是个讲理的人,如今看来只要和夏从嘉挂上边,陆景庭就不是个正常人!

    她怎么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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