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就接到顾羽然火急火燎的打来的电话,她一开口就大着嗓门吼了一声。鹿潇潇把电话拿远,免得被她的魔音刺穿了耳膜,不知道她这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疯。

    顿了几秒,确定电话里的声音在她能接受的范围里才问她:“你说什么?”

    “给我开门……”

    鹿潇潇望了门那边一眼,奇怪道:“你打电话干嘛?直接按门铃就可以了。”

    她这不问还好,一问就得罪了外面那个人,合着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翻了一个白眼,想想她又看不见只得再耐心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家门铃是坏了吧?我敲了这么久的门你也没有听见么?”她在门外把门都快敲穿了都没有人来开门,连墙皮都被她震碎一块,现在还碎在她的脚边。

    她想,她非得给她看看这块大力出奇迹的证明。

    “哦,可能是真的坏了吧,我前几天还请人来看过了,怎么坏的这么快?”鹿潇潇在电话那头自说自话的站着没有动,完全都没有要去给门外那个人开门的意识。

    顾羽然等了一会儿还是站在门外,她盯着面前那扇门,怀疑它可能是被那个来修门铃的人焊死了。

    “……给我开门啊……”

    那头电话被匆忙挂断,她还是在尾音隐隐听见一声恍然顿悟的‘哦‘。

    一进门顾羽然就拿手背去探她的额头,脸上的的神情很是严肃,唬的鹿潇潇愣在原地没动。

    “哎,正常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她大着声音凑到她耳边说话。

    鹿潇潇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以为她脑子不清楚了!

    她拍开她搭在自己肩上假装担心的手:“大早上的怎么就赶过来了?”

    顾羽然摊了摊手,摘下那挡了一大半张脸的墨镜,又将帽子拿下扔在旁边的桌上,直奔坐在婴儿椅上正在吃草莓块的小鹿辞。

    抱着他奶香的脑袋,在他脑门上香了一口,这才满足的回她:“我想我儿子了,不能来看他啊!”

    “能,当然可以了,你想什么时候来看她就什么时候来。”鹿潇潇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的饺子,拿了两个人的量丢进烧开的水里。

    顾羽然快两个月没有来了,小鹿辞见到她不压于像见到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女人,小手推着她的脸禁止靠近。

    此时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怪阿姨,只会抱着他的脑袋啃,没一会儿他就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鹿潇潇过来从顾羽然怀里抱过他,拍着他的背安抚。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不哭了,湿漉漉的大眼睛从鹿潇潇肩上露出来谨慎的看着那个怪阿姨。

    顾羽然坐在沙发上很是委屈,她照顾了这么久的干儿子居然就两个月没见她,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

    “你去看看饺子,拿勺子捞出来,免得煮破了。”鹿潇潇看着她委屈的脸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还不忘使唤刚受打击的她去做事。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不太能记事,而且最近小鹿辞又很怕生,平时不他认识的人要抱他都不行。

    顾羽然捞了两盘饺子过来,三个人在餐桌上吃饺子的吃饺子,抱着奶瓶喝奶粉的也卖力的喝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鹿潇潇抬眼看了一眼顾羽然,她现在正努力和小鹿辞拉近关系,用各种表情来逗他,真的是用了她作为演员的毕生所学。

    不过我们小鹿辞可一点都不领情,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专心的看着他珍贵的奶瓶。

    “你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两人相处了十几年了,对方在想什么都可以马上知道,她今天这么反常的来找自己肯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顾羽然有些烦的抓了一把头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我里影后的距离还是有些远哈!”

    “少来了,你到底怎么了?”鹿潇潇才不听她扯这些,看她还试图转移话题,明显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一有事情就来找她玩,又假装没事人一样的,总是对她报喜不报忧,要不是她有作为职业律师特有的敏锐洞察力,她就真的只是来看看小鹿辞,然后吃顿早饭而已了。

    “……”

    顾羽然拿着筷子拨着盘子里剩下的两只饺子,把它们分别放到盘子的最两端,顿了一会儿又把它们夹到中间并排的放在一起。

    见她这样已经可以断定,她不是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情了。这脸上又纠结又带着一丝动摇的神情,这么多年下来深知她脾性的的鹿潇潇已经可以肯定了。

    她这是恋爱了。

    “再戳就烂了,你吃不下了也不要浪费。”

    说着鹿潇潇抬筷就要去她盘里夹,她马上用手护着,“谁说我不吃的!”一筷子串了两个一起放进嘴里,塞了满嘴连嚼着都有些费劲了。

    鹿潇潇好心的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

    “你和乔大哥怎么样了?”她边收掉桌上的盘子又状似无意的说着。

    “什……”

    顾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拍着胸口用力咽着饺子,心虚的拿水往嘴里灌。

    “你不要吃怎么急,慌什么?”鹿潇潇帮她拍着后背,幽幽的在她背后说了一句。

    顾羽然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做律师的人真可怕,看来是没什么办法瞒过她了。

    喝完杯里的水把喉间那种被噎住的感觉顺了下去,拿张纸擦了擦嘴。鹿潇潇已经端了一盘水果拼盘过来了,坐在她对面一副要听故事的模样。

    这回她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可真够朋友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多少年的革命友谊了。”她没顾着自己吃,也用叉子给她带了一颗草莓。

    顾羽然接过来,还是将这几天困扰的她睡不着觉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她以为鹿潇潇听完会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谁知这个塑料姐妹却趴在桌上不厚道的笑了,还过分的拿纸擦了眼角笑出来的泪。

    这回她的心情是彻底的不好了,难不成还真是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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