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刚才景庭哥哥让你送我回家证明他还是担心我的,我听说她对别的相信你,还能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呢!”路箫箫上了车之后,不甘示弱地说道。

    可他那副傲娇的模样在康晴汝看来,这好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一般,心里觉得娇憨好笑,到底是忍住没有笑出声。

    “他为什么会对你跟对别的女孩不一样,我建议你先去找一找他的前妻叫什么。”康晴汝握着方向盘说道。

    陆景庭有个一直放不下的前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路箫箫也清楚,只不过觉得那个前妻已经是过去式了,听说人都已经离开国内好几年了。所以没有过多的去调查罢了。

    “他有个前妻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什么好介意的。你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喜欢景庭哥哥吧,我告诉你事情都不会放弃的。”路箫箫防备地说道。

    康晴汝轻挑着眉毛点了点头,说道:“小女孩勇气可嘉!”

    如果她轻言地就放弃了,康晴汝反倒有些看不起她了。不过另一方面康晴汝又为她的坚持感到惋惜,陆景庭对他那个前妻的感情,康晴汝在这三年里试探了无数次。

    即便他那个女人走了那么多年,可对于他陆景庭却是始终如一,就连一个跟她名字读音一样的女孩都能轻易引起他的恻隐,可想而知他对本尊的感情有多深了。

    到了她这奔三的年纪,又经常在职场上跟各种各样的商界大亨打交道,早就看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可不是努力坚持了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如果发现一条道路行不通,就应该另辟蹊径,而不是一条黑路走到死。她是个实干派,三年前就跟陆景庭告过白,在被陆景庭拒绝之后也试着坚持过,可这三年里她算是看明白了,陆景庭就是个千年不化的寒冰,她再怎么温暖也是融不化的,因为她不是他想要的人。

    “是啊,我是喜欢他。”康晴汝十分大方地承认道,像陆景庭这样优秀的人,喜欢他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虽然早已是预料中的答案,但一发现自己有一个这么强劲的情敌,路箫箫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她也早料到了陆景庭的身边一定有各式各样优秀的女人,她肯定有很多竞争对手,但当实实在在地遇到一个那么成熟有魅力又能够在事业上跟陆景庭势均力敌的女人时,路箫箫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希望渺茫。

    康晴汝摇了摇头,看着她听说自己喜欢陆景庭就一副焉了的模样,她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连对手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又谈何输赢呢?

    也不知是不是被今天那个女孩影响,陆景庭的眼里不断地浮现出七年前刚遇见鹿潇潇那会儿的记忆。

    当初的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一腔热情地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他身上,即便知道他的心里是另一个女人。

    今天拒绝路箫箫时她眼里那受伤的眼眸,更让陆景庭意识到当年她一次次地伤害对潇潇的感情,她的心里一定是痛苦万分的。

    这些年来,陆景庭经常十分努力地要去忆起他们之间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更多能想起来的却是他当初是如何伤害鹿潇潇的。

    有时候陆景庭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会那么狠心,对一个对他毫无恶心又全身心爱他的女孩那么残忍,连一点点的温柔都吝啬给……

    这几年来他时常想鹿潇潇想到发狂,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这样的想念勾起的却是更加沉痛的忏悔。

    如果不是一再地把自己倾注在工作里,陆景庭实在没有办法克制住去找她的心。

    可他害怕,当年柳应情的话在他的脑海里挥荡不去,他很怕再找到鹿潇潇能给她带去的只有伤害,只有困扰。

    对于鹿潇潇他已经伤害得透彻,不能再自私地去打搅她的生活了。如果没有他的世界里,她过得快乐,他又何必再去破坏她的美好呢?

    可记忆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一切的感情就奔涌而出,即便这一次陆景庭拼命想要聚精会神看手上的文件,可怎么努力都看不进去分毫。

    “啪”的一生,陆景庭狂躁地将手上的文件往地上甩去,这样似乎还不能发泄他的怒火,即便他颤抖着控制自己的手,还是忍不住将桌上的文件都扫在地上。

    就连书桌旁放着的两个花瓶都未能幸免地被他砸了,这样发泄的快感似乎能让他上瘾似的,书房里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可以发泄的目标。

    拿着糖水要上来给陆景庭的蒋琼,在楼梯上就听见书房不同寻常的声响,连忙加快脚步往书房走去。

    一打开房门就见里面一片狼籍,陆景庭正将书架上的书本疯狂地往地上扫。

    看到她这副模样,蒋琼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的,知道她阻止不了陆景庭的,连忙从抽屉里拿了药,一手拿着水杯给陆景庭。

    “景庭,没事的没事的,先把药吃了,来。”蒋琼说着将药和水递到陆景庭的手上,陆景庭结果水本能地就想要砸,被蒋琼按住道:“景庭,别这样,把药吃了好吗,吃了药就好了。”

    看着陆景庭这副模样,蒋琼不自觉地红了眼眶,陆景庭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了,她也不知道今天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知道他在竭力地克制住自己,只是他没有办法罢了。陆景庭死死地握着那杯水,到底是在蒋琼微微含泪的眼眶中忍下了脾气,接过她手掌中的药,咽了下去。

    陆景庭平静下来之后,看着满屋的狼藉深锁着眉头。蒋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马上让刘妈来收拾,现在很晚了,你先回屋去休息好不好?”

    在蒋琼的劝说下,陆景庭虽暂时回了房间,可蒋琼知道,如果今晚不帮他,对他来说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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