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
站在门口的母亲李柔，绝美的脸上，隐隐夹杂着一丝怒意……
“娘，怎么了？”
段凌天心里一蹬。
“外面传扬的事是真的吗？你杀死了你二伯的儿子？”
李柔语气有些低沉，刻意压抑着怒意。
如果不是她听到家里两个丫鬟的议论，闭门不出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今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段氏家族，段如风之子，段凌天，杀死族兄段凌兴！
“是。”
段凌天点头，没有打算隐瞒。
“为什么？”
李柔的声音中，充斥着怒意，“那是你二伯的儿子，你的族兄！”
“娘，你先进来坐。”
段凌天将母亲迎进了房里，让她坐下后，才缓缓说道：“娘，这件事你就算再生气，我也不后悔……难道，你忘了当初李轩差点被他杀死的事？当初，李轩是为我挡下那一掌，如果不是因为李轩，那时候我就被段凌兴杀死了！”
“还有这一次，要不是他想杀死我，也不会签下‘生死契’，他是觉得他必胜无疑，所以才会答应我的生死挑战！他要杀我，难道我不能杀他？”
段凌天语气锵然。
听完段凌天一番话，李柔的脸色也开始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他就算再有不是，你看在你爹的份上，留他一命又有何妨？当年，你爹毕竟是废掉了他爹的丹田，让他爹这一生都无法再凝聚元力。”
“娘，当年的事，你再清楚不过，要不是那‘段如雷’咄咄逼人，爹又岂会失手废掉了他的丹田！而且，那段如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他的外甥，昨天还派了两个元丹境九重武者来杀我！”
“什么？！”
李柔脸色大变，“那段如雷派人杀你？”
“是。”
段凌天点头，将他和那段荣冲突的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一一说出，“娘，我知道你一直在替爹内疚，可那段如雷却不这么想……他们一家，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也只是先发制人而已！”
“罢了，罢了……”
李柔摇头一叹，“今天的事，是娘错怪了你……不过，以后你凡事一定要小心。还有，你那个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柔还记得，当年她的丈夫失踪后，针对她的那些人，几乎都是段如雷的妻子‘云萍’指使的……
后来，她正是担心云萍会对段凌天不利，才离开了段氏家族。
“娘，放心吧。“
段凌天点头一笑，“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
李柔伸手抚过段凌天的脸颊，秋眸中蕴含着几分复杂，“自从那次你被李鑫重伤以后，娘就发现，你变了很多……有时候，娘都感觉你变得陌生了。不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终究还是娘的儿子。你对娘的孝心，也一直都没变……娘很欣慰。”
李柔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段凌天心里一蹬，直到李柔把话说完，他才舒了口气。
“娘，无论到了何时，我都是你的儿子，你可以引以为傲的儿子！”
段凌天一脸认真说道。
“娘相信。”
李柔轻轻点头，脸上浮现出由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