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甲想死,虽然不想承认,可现实逼迫他不得不承认。
秦尘没有废,他不用找任何庇护,他去了圣武墓深处。
“这小畜生,怎么还不死?”
天三蟒等妖族强者浮空而立,脸色不是很好,怎么听着这老不死的像是在骂玄尘丹师?
“老东西,你在骂谁?”虎吼第一个站了出来,说话像是雷霆震荡,气势十足。
“混账妖孽,我乃皇室第二老祖,区区妖物安敢在我面前放肆?”朱龙甲气急,连个妖物都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实在是该死。
“老东西,你是找死。”
虎吼可不会客气,整个霸武王朝,除了玄尘丹师他谁都看不上。
“吼!”
一声怒吼,虎吼长空奔袭,转瞬杀到了朱龙甲面前,双手一抬,虎爪凝聚成十字锋芒。
朱龙甲骇然,连忙双手捏拳怼了上来。
“轰隆!”
震天一爆,朱龙甲被打的连连后退,胸膛气息翻滚憋屈的难受,反观虎吼傲立长空,分毫不动。
“再嘴碎,打掉你满口牙!”虎吼捏了捏拳头。
朱龙甲气急,但胸膛火辣辣生疼,一时间,他想开口怒骂话也说不出嘴。
南宫吟剑浮空而来,“息怒,两位息怒啊,我等同是霸武王朝生灵,这种时候就别内讧了,还有许多强敌等着咱们呢。”
天三蟒抬手制止了虎吼,妖都跟皇室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有一句话希望你们记住,玄尘丹师是我妖族大恩人,谁敢对他不敬就是妖都的敌人!”
“哼!”
朱龙甲袖袍一甩,愤恨离去。
他带走了一艘大船,顺带还收了十五艘小船。
虎吼落下遁光,愤愤不平道:“此人可恶,老祖为何要拦我,我一巴掌能拍死他。”
“不要节外生枝,若需要,玄尘丹师会给咱们下任务。”天三蟒道。
妖族开走了一艘黑石船,天三蟒、虎吼都是半步天武,在圣武墓内得了不少好处,他们足够保住一艘黑石船。
看着两艘黑石船乘风破浪离开,秦河脸色有些不好看。
“黑石能抵御雨水腐蚀,很快大家都会知道,咱们手中这十几条船很可能引来哄抢灾劫。”
“无妨,我给皇室传讯了,会再派遣一波地武境强者前来增援,淬体池不容有失,咱们只需守住这片石质广场就可以。”
黑石船上,朱龙甲一脸颓败,一步错步步错,为了杀秦尘,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他这一支皇室的力量折损了六成!
北堂纸鸢沉默不言,她在思考退路。
当初秦川、王谷兰大闹王都,北堂世家崩溃,留下来的力量不多了,如今又死了两个地武境后期强者,没剩下几个了。
“太皇叔,我们回归大部队,找父皇商议下吧。”朱玉道。
北堂纸鸢双眼一亮,没错,她还有依仗。朱圭,霸武王朝皇帝陛下,这是她最后的依仗。
“我同意二皇子的建议。”
朱玉怒了,若不是父皇亲自下的圣旨,他绝对会指着北堂纸鸢的鼻子怒骂。
贱婢,一点用没有。
北堂纸鸢自然知道,朱玉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毕竟自己的利用价值快用尽了。
朱玉眸光一亮,“不错,咱们可以合纵连横,不管是雷霆阁还是火鸾王朝,都要杀秦尘,咱们顺水推舟,不怕秦尘不死。”
“好,跟陛下汇合吧。”朱龙甲最后点头了。
北堂纸鸢松了口气,朱玉不可信赖,朱龙甲一样不可靠,唯有朱圭,他们才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不离不弃。
“秦川、王谷兰,没想到你们生了这么个好儿子。可惜,胳膊再粗拗不过大腿,只要朱圭出手,秦尘必死无疑。”北堂纸鸢心中发狠,对于秦尘他是恨入骨髓。
当然,这份恨意,能追溯到秦川。
爱而不得,这种痛苦,身为曾经王都四大世家之一,北堂世家的掌上明珠,北堂纸鸢深有体会。
秦川没有理会她的求爱,竟然跟王谷兰勾搭成奸,珠胎暗结,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那王谷兰,明明跟朱圭有婚约,还招蜂引蝶,最后红杏出墙,实在是水性杨花,**荡妇。
为了报复秦川夫妇二人,北堂纸鸢不惜下嫁秦雄,从王都天之骄女,一下子落到凡尘,去黑风城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秦雄这么个废物当夫婿。
凤凰落下枝头变成山鸡。
好在,她的筹划成功了。
秦川、王谷兰夫妇果然没有好结果。
而她也用秘术剥离了秦尘体内两大灵骨,将九品吞天蟒灵骨嫁接到秦蝶衣身上。
至于那六品的烈焰灵骨,则是赏赐给了秦龙。
完成此事后,北堂纸鸢一眼都不愿意多看秦雄父子三人,带着秦蝶衣便回归了王都。
凭借北堂世家留下的资源,她很快筹建了红袖楼,成为王都新贵。
谁也没想到,七年之后,那秦尘竟然强势崛起,来讨债了。
当初的恩怨,朱圭也失了挚爱,成为王都笑话,谕旨订婚的对象跟别人跑了,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七年来,北堂纸鸢早就跟朱圭勾搭成奸,若没有朱圭暗中支持,北堂世家留下的一点力量早就被三大世家彻底清除。
没有朱圭暗中帮忙,红袖楼也不可能在王都快速崛起,她北堂纸鸢更不可能堂而皇之回归王都。
这才是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
至于朱玉、朱龙甲,都是首鼠两端的小人,只会利用她们母女二人,根本不会坦诚相待。
所以,此时此刻,被秦尘逼得走投无路的北堂纸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朱圭。
跟朱圭汇合,有皇帝陛下这个身份,他们依旧有力量能覆灭秦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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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回到了淬体池,王天开如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南宫吟剑没有多说什么,让秦家的人开走了一艘黑石船。
等人离开后,秦河才抱怨道:“王家这帮顽石,真是又臭又硬。”
“哎,管他们干吗,玄尘丹师既然施加了惩处,咱们作壁上观便是,若有需要,丹师自然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