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喜悦,哽咽道:“谢谢大夫!”

    温酒当场给她开了药方。

    丫鬟拿着药方,欢天喜地的出去拿药。

    杜小姐已经将面纱戴回去,双眼不再如同一开始的黯淡无光,和温酒手挽着手走出去,“大夫,你救了我的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两个姑娘说着话,前方的回廊忽然走出一个年轻男子。

    看到来人,杜小姐嘴巴撇了撇嘴,拉着温酒便要往别的方向走。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便被那男子给追了上来。

    男子的目光落在温酒的脸上,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恍惚。

    杜小姐不悦地将温酒护在身后,怒声道:“杜罗阳,你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客人!”

    杜罗阳堪堪地收回视线,掩下眸底的复杂。

    温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温酒目光探究,落在杜罗阳的身上,眉梢挑了挑,没吭声。

    杜小姐撅了撅嘴巴,拉着温酒匆匆跑了出去,路上和温酒解释:“那就是我大哥杜罗阳!他姨妈是我爹的一个妾室,只会掐尖吃醋!养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是杜家唯一的男丁,整日里不干正事,还没娶妻呢,便先纳了妾,与那些花楼的女子,也是不清不楚的!”

    杜小姐话音刚落,脚下忽然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朝着前面扑去。

    温酒连忙拉住她的手腕,扶着她站稳了。

    可倒霉并未就此结束。

    杜小姐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走,一张脸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捂着脸就要往回走。

    “等等。”

    温酒拉着她,纤纤玉手在杜小姐的跟前晃了晃,渡了些灵气过去。

    灵气包裹着杜小姐的脸,杜小姐没有察觉到如同往常一般的疼痛感,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肉眼可见的,杜小姐脸上的红疹飞快褪去,露出原本白皙无暇的样子。

    杜小姐似有所查,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脸,几乎要喜极而泣,“我,我的脸……好了?”

    温酒踢开脚边的石子,“只是暂时的。不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杜小姐已经见识过她的真本事,自然没有再迟疑,连连点头,“好!”

    她带着温酒离开杜家,直奔附近清净的茶楼。

    两人在雅间里坐下,杜小姐便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温酒安静坐在一旁,等她哭够了,递过去一方帕子。

    杜小姐胡乱地擦了把脸,问道:“是杜罗阳,对不对?”

    温酒点头,“嗯。”

    杜小姐愤愤地咬了咬牙,“我就知道!自从他坠马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谁若是说了他什么不好的话,必定会倒霉!他是个妖怪,汲取别人的气运为自己所用!

    我们越倒霉,他便越是走运!每次我发病后,他出去谈生意,必定能成功!而且他身边的人,也总能遇到好事!我爹已经打算将杜家的产业都交给他的手上了,可恶!”

    杜小姐心气难平,温酒眯了眯双眸,“你说,你们越倒霉,他就会越走运?”

    杜小姐重重点头:“没错!起初我还以为是巧合!再说,这种事也太奇怪了,便是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我!”

    杜小姐黯然地垂下脑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温酒淡声道:“府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也经常倒霉哦?”

    杜小姐想了想,罗列出了几个人选。

    都是从前和杜罗阳不对付,后来杜罗阳坠马醒来后,便莫名其妙患上了怪病的。

    只是她的病最严重,甚至是到了不能出门的地步。

    “大师,杜罗阳太邪门了,我们是不是要给他驱驱邪啊?”

    杜小姐对温酒的称呼,已经从大夫,自发地变为了大师。

    “不必。”温酒抿了一口茶,润润喉,“驱邪是驱不散他带来的影响的!”

    似杜罗阳这样的古怪属性,很显然不是一句邪门能解释得了的。

    对他不好的会遭到天道的报复,而对方的气运会被补充到他的身上,转化为他本人的运气。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原主的金手指。

    如果没有杜小姐的倒霉衬托,这种天赋姑且可以称为——

    锦鲤效应!

    只是这条锦鲤,来历不怎么正规罢了!

    杜小姐拧了拧眉,“那,那该怎么办?”

    温酒掀起眸子,眼底寒光乍现,“杀了他。”

    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

    杜罗阳不是小世界的男主,是死是活影响不大。

    但既然他如此邪门,任由他留在这世上,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被吸走气运而愈发的倒霉。

    若是旁人当真对不起他,气运被吸走倒也就罢了。

    但分明,这些人最多也不过是犯了点口舌是非,却从此怪病缠身。

    当然,温酒提议杀了杜罗阳,更重要的还是因为——

    杜罗阳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杜罗阳!

    杜小姐被温酒的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虽,虽说他邪门了些,但杀了他……大师,恐怕不太妥当吧!杀人是要被砍头的!”

    温酒凉凉地扯了扯唇角,“罢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必放在心上。明日烦请你将被杜罗阳影响到的人都叫过来,我给他们看看。”

    杜小姐连连点头,看温酒起身似乎要走,又扭扭捏捏地抓着她的袖子,“那个……大师,你有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我,我不敢回去了!”

    如今她已经得知杜罗阳的古怪之处,一想到接下来还要与杜罗阳同住一府,便头皮发麻。

    温酒“啧”了一声,为了让杜小姐安心,手指沾了水在她的跟前随手画了个符文。

    金色符文转瞬即逝,杜小姐不自觉地挺直了腰,将腰间的荷包解下,塞到温酒的手里后,匆匆跑开。

    温酒打开荷包,里面塞着三张百两银票,想来应该是杜小姐所有的积蓄了。

    她将荷包收起来,走出茶楼,回到宅子里。

    ……

    次日,温酒来到茶楼中,便发现跟着杜小姐一同来的,除了杜府的下人之外,还有几个衣着华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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