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满脸苦涩,尤其是看到从马车里下来的陈珂后,更是苦大仇深,“寨主,这位是……”

    二当家接话道:“是寨主的旧友,京城人士。”

    这么一说,二狗子就懂了。

    原来是以前的大人们!

    不过现在大燕已经不存在了,二狗子对陈珂也没太忌惮,哭丧着一张脸道:“寨主,山上来了一位据说是你故人的人。我看他似乎对你知之甚多,就做主把人给留下了。寨主,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

    温酒歪了歪头,还没开口说话,陈珂就道:“殿下的故人?臣怎么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故人!”

    二当家顿时跳出来和他抬杠道:“你又不是寨主肚子里的蛔虫,寨主有什么事你都知道!难道就不能让寨主有除了你之外的别的熟人吗?”

    两人吵了一路,陈珂已经学会了忽视嘴碎的二当家。

    温酒让二当家带人将马车里的东西搬下去,又将山脚的阵法撤走。

    被困了小半个月的山匪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再看温酒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

    这女人的本事,他们望尘莫及。不如保存实力,和平共处。

    可温酒根本不想和他们共处,她要的是吞并周边势力,收为己用。

    山匪们被金风寨众人押着来到正堂,满满当当跪了一地。

    猛虎寨和凤凰寨的寨主在最前头,一副垂头丧气模样。

    温酒也懒得同他们多废话,直截了当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揍服,要么主动并入金风寨。”

    两个寨主迎上她凉飕飕的目光,想到她那神秘莫测的手段,哪儿还能升得起半丝的反抗心理?

    两人异常的识时务,对视一眼,猛虎寨寨主干脆道:“猛虎寨愿意加入金风寨!”

    凤凰寨寨主说得迟了,急忙忙道:“我们凤凰寨也愿意!不过我希望寨主能对我们两个山寨的人一视同仁,金风寨众人有的,我们也要有!”

    二当家下意识地抬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要是我们有的你们都要有,等你们学完了我们的本事,再反过来联合其他山寨攻打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凤凰寨寨主嘴硬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凤凰寨的一向守信。既然答应了并入金风寨,自然不会再背叛你们。”

    猛虎寨寨主也赶紧表忠心,“就算我们想要背叛你们,也要看寨主同不同意!”

    这女人凭空出现,还有一身他们捉摸不透的本事。谁知道背叛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二当家满意了,“那还差不多!”

    他扭头看向温酒。

    温酒点点头,“可以。我会派人过去教你们。若是敢背叛……”

    她抬起纤纤玉手,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挑,旁边的椅子骤然升起,砸到墙上。

    两个寨主吓得一哆嗦,对她愈发信服。

    温酒让人送他们回去。

    陈珂在一旁见证了温酒收服两个寨主的全过程,对温酒隔空取物的手段颇为震惊。

    据他所知,整个大燕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样神奇的本事!

    可不等他问起,门口走进两个高大的身影。

    陈珂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神色骤然一冷,站起身来,“怎么是你们?”

    顾大也看到陈珂了。

    而且从陈珂的话中,猜出对方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奇遇。

    想到他没能在河里将建安公主捞起来,而本该在很久以后才出现的陈珂,却是陪伴在了建安公主的身份。

    顾大自顾认为,一定是陈珂先将建安公主捞了起来,阻断了他和建安公主之间的缘分!

    好一个奸诈的狗官!

    顾大脸色格外难看,大步走进正堂,甚至没来得及看温酒一眼,便怒气冲冲地指责陈珂,“是不是你对建安公主说了什么?陈珂,你卑鄙无耻!”

    陈珂没能成功将温酒带走便已经够心烦了,如今再看到顾大,更是怒从心起,“你配不上殿下!”

    顾大愤然道:“我配不上建安公主,你这条狗就能配得上她了?陈珂,有本事堂堂正正竞争,少在这里玩弄把戏!不该是你的,你再努力抢夺也没有!建安公主心里的人是我!”

    顾大对这一点很自信。

    前世建安公主最依赖的人也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建安公主还曾同他说,她不后悔遇见他们。只是造化弄人,终究是让她成为了一个罪人!

    陈珂冷笑,看到顾大自以为是的嘴脸就烦躁,讥讽道:“玩弄把戏的人不是你吗?是你利用殿下需要人陪伴的心理,自私地占有殿下!殿下贵为金枝玉叶,你一个草莽村夫,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顾大道:“可建安公主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陈珂脸色更冷,“那是因为殿下被你骗了!顾大,你要不要脸?若是殿下有得选,殿下绝不会让你得逞!”

    两人吵得火热,谁也不让谁。

    二当家悄悄和苏喜道:“他们是不是得了癔症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寨主不是无情的杀手吗?他们为什么会觉得,以他们的水平,能让寨主倾心啊?”

    大离谱!

    而且他们聊这种私密话题,竟然也不避着点儿,怕不是在故意败坏寨主的名声?!

    苏喜也是满脸不悦,“肮脏、龌龊!殿下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有过亲密接触,即便是殿下曾经的未婚夫,连殿下的手都没碰过!喂——”

    苏喜朝着两人大喊,俏脸气得通红,“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殿下才不是那种人!什么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殿下根本不喜欢你们!”

    正在争吵的两人终于想起了温酒还在场似的,纷纷看了过来。

    温酒唇角噙着一抹冷意,幽暗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底一片薄凉,“说够了吗?”

    顾大深情款款:“公主,我是你前世的夫君顾大。我是来保护你的!”

    陈珂反驳道:“殿下,他在说谎!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

    温酒冷嘲一声,“我管你们是谁,吵到我耳朵了!”

    素手一扬,两人犹如被什么无形的绳索绑住,身体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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