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快速换完了被褥,走了出去。
刚下楼,就看到刚才那个狗腿子笑着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房间里是什么情况?”
服务员如实说了之后,狗腿子笑的越发得意,伸手就给了服务员一块大银元。
郢正满大街找衣服店,可大晚上的哪有衣服店开着,郢正走到一家窑子前,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郢正拿着衣裳从回到酒店后,敲开了自家爷的房门。
余光看到自家爷身后站着穿着爷军服的小姑娘后,郢正默了,原来他家爷……喜欢这种类型啊。
蓝柏一接过衣裳,就一股刺鼻的香味儿冲进了鼻子,皱了眉头。
“你从哪儿买的衣裳?”
郢正哭丧着脸道:“我的爷,您也不瞧瞧外面什么时候了,大晚上哪有衣裳店开张的,就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一件衣裳。”
蓝柏虽然不喜欢上面浓重的脂粉味儿,但还是忍了下来拿进了屋子里。
郢正见状贴心的给带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蓝柏将衣裳递给文白,“我先出去,你在这里换衣裳,你换完了开门喊我。”
“好。”
文白换好了衣裳,开门露出小脑袋左右瞅瞅,发现蓝柏正贴着墙站着,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他张唇吞吐着烟雾,动作娴熟,却又觉着连吞吐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
文白轻轻唤了他一声老爷,蓝柏扭头看她,随后笑着将手里的烟掐了,塞回烟盒里。
进了屋子里,再看文白,虽然衣裳比较大些,胸前比较垮些,但总体来见算是件正常衣裳。
“嗯,那今晚就先这样,你在床上睡,我去沙发上睡。”
文白闻言伸手拉住他袖子,伸手比划道:“老爷和我都不胖,床这么大,咱们两个人睡得下。
我家里的炕也就这么大,可是要睡四个人呢。”
蓝柏闻言轻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头发,缓缓出声教她。
“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文白迷茫看他,“可我们村子里女儿和爹爹一直都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要是这样的话,那晚上岂不是要有一个人冻着没有被子盖?”
蓝柏听着她天真的话语,伸手拉着她坐下,让她躺下。
“既然你唤我老爷,那便要听话,日后万不能再说出这种话来。
既然你父母已经将你买了,那你便要忘记以前的事情,跟了我,便要时刻记着我的话。
明白了吗?”
文白懵懂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抓住他手。
“可老爷睡在外面会冻掉手脚的,老爷就进来吧,若是老爷怕人说,我发誓我明日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我也发誓不会碰到老爷的。”
瞧着文白说的太过懵懂真诚,蓝柏无奈只好躺了进去。
“这样便不会冻着我了,你且好好休息吧。”
“嗯嗯。”
文白满意的笑了笑,往后退了退缩在床边,闭着眼开始睡觉。
蓝柏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听着她好像睡着了,便伸手将她抱到了床中央。
次日一早,文白叮咛转醒,就见蓝柏已经穿好了军装,正要开门出去。
文白猛的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地,却因为眼睛混沌还没睁开直接摔在了地上。
蓝柏听见声响回头瞧她,见她摔了便回去扶她。
文白连忙抱紧了他的腰,生怕被抛弃的胡乱说了一通。
“老爷别走,我晚上再也不跟您睡一起了,别扔下我,求求您了……”
蓝柏将她扶回床上,听着她的话没有急着推开她,而是柔声安抚着。
“没事,我没有抛下你,我只是出去和服务员要份早点来,马上就回来。”
文白还是不放手,也不言语,只是紧紧抱着蓝柏的腰,脸埋在他的小腹一动不动。
蓝柏也不急于推开她,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缓慢,让她一点一点相信他。
半晌儿,文白终于缓缓松开了他,坐在床边揉着眼睛,低着头,好像犯了什么错事一样。
蓝柏蹲下身子,浅笑着碰了碰她的脸,“那我现在去拿早饭,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好。”
文白点了点头,看着蓝柏开门离开。
文白趁机倒回床上,她昨天睡得太晚了,方才突然醒来看到他离开,吓她一跳,万一他要是突然改变主意了,那她可就真没地儿找他去了。
文白缩成一团,闭着眼睛想等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再坐起来,可这一闭眼,她就再次睡了过去。
蓝柏端着早饭,拿着一身新衣裳回来的时候,看到文白躺在被子上缩成一团,似乎又睡了过去。
蓝柏轻手轻脚的将早饭和衣裳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拿被子想给她盖上。
因为她压了一边的被子,蓝柏又怕吵醒她,干脆就把被子另一边折回来搭在她身上。
蓝柏看了看外面天色,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他们原定好九点出发,蓝柏看着睡得正熟的文白,便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报纸看。
九点了,郢正走到房门前,开始嘀咕自家爷向来是准时的,今儿个怎么忽然就没声响了。
郢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蓝柏听见声音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文白,起身去给郢正开门。
“爷,到点儿该走了,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郢正一边说着,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床上正睡得香甜的文白,顿时心里明白了,同时也暗暗感叹自家爷真是要不不开荤,开荤就把人折腾的起不来床。
“你让他们先找地儿喝壶茶去吧。”
“是。”
蓝柏回去继续坐在沙发上守着文白,他本可以让郢正在这里守着,他先回去便是。
可一想到文白醒来后看不见他的模样,活像个找不见母兔子的小兔子,可怜的很,便心生了等她睡醒再一起走的想法。
文白睡醒的时候,就看到蓝柏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