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阳没应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晚些时候,唐璨给她发了餐厅的位置,她说明了暂时出不去,但是一定会去见他。
唐璨并不意外,也没问为什么,只是说会等她。
吃晚饭前夕,徐阳阳的相亲对象过来了,还带着父母,除了徐阳阳之外,其他人都很高兴。
餐桌上,一家人极力撮合,徐阳阳始终没说一句话,也装不出笑脸来。
一直到晚上十点,家里的亲戚和相亲对象一家才一一离去,徐阳阳立刻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徐母将她的衣服一把丢在了地上:“你刚才什么意思?一直摆着胀死人脸,谁欠你的吗?基本的礼貌都不懂是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你要是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徐阳阳翻出自己的身份证甩在了母亲面前:“我多少岁了?我二十多岁了,要是结婚早的,跟我一样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为什么什么都要管着我?你要的不是一个女儿,是一个可以给你脸上争光的木偶,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的木偶,是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管我抗议多少次,你都往复循环着同样的无理取闹,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受够你,反正我受够了!
徐母拿出了‘必杀器’,哭:“你这样想我的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喜欢多事的更年期老女人是吗?不管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在你眼里都是无理取闹。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但我还是得每天管你和你爸的吃喝拉撒,合着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在你眼里就是在多管闲事在干涉你的人生?徐阳阳,做人不能这么昧良心的,我真不敢相信我花了二十多年养育出的是一只白眼狼!”
徐阳阳突然脱力了,她发现自己无论怎样跟母亲交涉,都从来没有赢过。母亲为这个家操劳是真的,很辛苦没错,所以每当母亲哭着痛诉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苍白无力,无从反驳。这种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来,每一次的妥协,都像是将自己埋入深水里溺毙。
“我今天必须出去。”最后,她只说了一句话。
徐母抹了把眼泪,往床沿一坐:“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