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枯禅的抉择。
枯禅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后，缓缓转身朝向张天锐：“施主，可否给老衲一个面子，放过那女孩的尸首，然后，你们便可安然离去！”
“不——！我要的是他们死！”戒欢面目狰狞可怖，双眼赤红：“尤其是你张天锐，我要将你的头颅割下来，祭奠雨倩的亡魂！”
枯禅表情僵住。
“枯禅，你还在犹豫什么？”老妪冷冷喝问：“难道，你真想自己的亲儿子不认你，怨恨你一辈子吗？难道，今天你又想着不管我们娘俩吗？”
“二十八年前，你错了一次，现在又想再错一次吗？”
老妪的喝问，句句震耳，直击枯禅内心。
“阿弥陀佛……！”枯禅苍老的声音道出一声佛号：“几位施主，对不住了。今日若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该踏入此地！”
张天锐表情平静，魔大和魔五嘴角却是勾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戒欢疯狂大笑：“张天锐，你受死吧！”
“枯禅，你我联手，杀了他们！”老妪身躯一震，拿出一颗药丸丢进嘴巴里。
“轰！”
一声轰鸣，老妪恐怖的气势冲天而起，长发狂舞。
恐怖的气势，使得靠近的戒欢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十六段？”戒欢惊呼。
用药物激发潜力，强行冲破十六段。
“小敏，不可……。”枯禅脸色大变，想劝阻已经迟了：“你可知，这样做副作用很大。”
“哈哈……，为了儿子，命我都可不要，区区副作用算什么！”老妪长发狂舞，状若疯狂。
戒欢被感动了。
枯禅被震撼到了。
这一刻，在老妪的感染下，他再无犹豫。
“轰轰！”
宽大的僧袍猛然鼓胀而起，气势狂暴，仿佛虚空都在扭曲。
“道境？”张天锐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魔大和魔五脸色变了，望着老和尚的目光，尽是难以置信。
什么是道境，那是超越了“段位”的存在啊。
“你，你竟然突破了那一步？”老妪颤抖起来：“你，你怎么做到的？”
“先杀了他们再说！”戒欢大吼，打断老妪的话，凶残的目光盯着张天锐，狞笑声响彻全场：“张天锐，你的死期到了，今天，你是地狱无门自己闯进来！杀！”
下一刻，戒欢首先冲了出去：“挡住那两条狗，我要亲手拿下张天锐人头！”
他以为，张天锐只不过是依仗身边的魔大和魔五保护罢了，没了保护的他，杀了如杀狗。
“两条狗交给我！”实力提升到十六段的老妪，信心膨胀，朝着魔大扑杀出去。
“杀！”魔大杀声震天，狂暴地反冲上去。
魔五则冲向扑杀过来的戒欢。
枯禅干瘪的老眼轰然鼓胀而起，噬血的目光锁定张天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死来！”
一只枯瘦的手，仿佛穿越了虚空，仿佛死神的铁鞭……。
骤然间便出现在张天锐面前，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咔！”
张天锐的脖子被掐住，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道境之下如蝼蚁。
在一位道境强者面前，一切皆为土鸡瓦狗。
“结束了！”
枯瘦的手轰然一紧，骨节炸裂。
“咯嚓咯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