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方已经亮起来鱼肚白,地牢里暗无天日,自然是没有看到,昏黄的烛火摇摇欲坠,老鼠吱吱喳喳的声音间或传来。

    俞沧阑鲜有耐心的等候那人的回答,一时间空气之间都是静默,不知何时俞沧阑身后站着一个人,瞅准时机,缓缓开口。

    “俞将军,原来是您,不知您来此所为何事,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下官也好略尽地主之谊。”说话的这人是地牢的捕快,见过几次俞沧阑,自然认识他。

    原本牢里的人想要说话,突然听到声音,复又恢复原样,躲在角落里不出头,俞沧阑则是心中大骇,居然被别人认出,心里盘算着怎么有个合理的解释。

    “有些私事过来,不便打扰你,只是这地牢太过于黑暗,一时间迷了路,这不找了个人询问出去的路,半响都没听他吭声,好在你来了,要不然我倒急了。”俞沧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捕快闻言,笑眯眯的注视着俞沧阑的表情,想要把他看透,然而俞沧阑并没有给他机会,当即起身就要离开。

    “你来了倒好,我带我出去,我外面还有事情,这里太难闻,我受不了。”俞沧阑强作镇静,作势要走,路过捕快身边的时候,心跳加速。

    捕快眸色暗沉,眼珠在俞沧阑和牢里的人只见转换,始终没发现什么,悻悻的引着俞沧阑出门。

    一路上俞沧阑都在担忧,那人会不会突然出口,出卖自己,好在直到自己出去,那人一句话没有说。

    一刻钟后,地牢的大门打开,捕快先出来,俞沧阑紧随其后,猛的一下从黑暗步入光明,俞沧阑还有些不适,捂着眼好久才习惯。

    “将军,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送,烦请将军见谅,您慢走。”捕快故作认错状。

    俞沧阑听后,对捕快笑笑,然后道谢:“多谢你了,本王这就离开,你留步。”说完,转身上马离开。

    待俞沧阑的身影消失不见,捕快意味不明的眼神才渐渐消失,随即冷着脸把放他进去的两个侍卫喊进去。

    两个侍卫不明所以,个个胆战心惊的看着捕快,等候着发落。

    “你们二人知情不报,是为不忠,自己下去各领三十军棍!”捕快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

    两个侍卫听从命令,领罚去了,心里暗暗咒骂起俞沧阑,把他们害的好苦,而捕快则是换下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地牢,往别处去了。

    再说俞沧阑,他从地牢出来,径直回府,一天一夜未归,俞沧阑泡在水盆里好好放松,身体是放松了,可是脑子依旧在运转。

    地牢里的那人明显不对劲,不管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要把他救出来,然后好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俞沧阑匆匆起身擦净身体穿上衣服,然后低声吩咐小厮,把自己的心腹们喊进书房,然后开始部署计划。

    清晨,朝阳初升,早起的人儿还在吃早饭,王府书房里,俞沧阑屏退其他人,只对心腹言语。

    “本王昨夜发现一个秘密,西郊大牢里关押着一个人,瞧着大家对他的态度不明,或许与最近一系列的案件有关,本王需要你们,找机会把此人救出来。”俞沧阑开门见山的说道。

    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俞沧阑自然是无比信任的,所以说起话来,也毫无遮拦。

    心腹们闻言,当即表态:“王爷放心,您一声令下,咱们便去把人救出来!”

    “此事需要偷偷进行,不要打草惊蛇。”俞沧阑嘱咐道。

    心腹们纷纷点头答应,然后起身离开。

    此事书房里只剩俞沧阑一人,他的脑海里又想起昨夜那人对自己的态度,许是有什么话想要说,若不是那个捕快进来,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弄明白了。

    想到这里,俞沧阑眸色暗淡下来,那个捕快不知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会不会怀疑。

    “一个小小的捕快,怕是没这样的心思。”俞沧阑自我安慰道。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俞沧阑困意上头,开始熟睡,不一会儿呼噜声四起。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上正在朝堂,突然一个太监匆匆进来,也不顾文武百官还在,伏在耳边言语:“皇上,西郊来人了。”

    闻言,皇上眼色晦暗不清,当即宣布退朝:“今日便到这里,退朝!”

    说完皇上也不顾文武百官探究的目光,带着人出来大殿,加快脚步回去:“人在哪里?”

    “奴才让他在御书房等候。”小太监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皇上离开后,留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压制住内心的猜测,待出了皇宫,要好的便聚在一起开始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皇上把他们扔下,越想越觉得好奇。

    书房里,皇上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此时早有太监把值守的太监宫女打发了,又把门关上,只剩下皇上、来人以及皇上的贴身太监。

    “说吧,西郊出什么事情了?”皇上坐在位子上,浑厚的声音响起。

    来人听后,跪在地上回话:“启禀皇上,昨夜西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见了地牢那人。”

    “什么?”皇上震惊的从位子上起来,继续询问:“什么人,可知他的目的?还有那人有没有说什么?”

    “是俞将军,是何目的微臣不知,他对微臣说是办私事,迷了路,阴差阳错来到那里,可是微臣问了守卫,他说是来查案的,至于什么目的微臣便不知道了。”来人毕恭毕敬的回答着:“那人刚想要说的,微臣出现立即阻止了,并没说什么。”

    皇上听后,心情复杂,面上却不显,只是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渐渐地内心有些担忧。

    “朕知道了,放他进去的守卫处置了吗?”皇上没有来的来了这一句。

    来人闻言,微愣,随即回答:“已经处置了,各打三十军棍。”

    “太轻了,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皇上话音一落,来人很是惊愕,随即点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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