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春花与正正 > 第 111 章 醉酒
    谢飞花是彻底无语了,他真佩服司辰逸,都醉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把话给续上。

    严肃清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别让他俩在这儿丢人了。”

    谢飞花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看着真挺丢人的。”

    顾惜柳闻言,连忙上前,放下手中酒水:“阁主可用奴家的车。”

    谢飞花看了严肃清一眼,严肃清朝他点了点头,谢飞花便对顾惜柳道:“有劳了。”

    “举手之劳,阁主言重了。”

    说完,便去吩咐仆人备车了。

    用顾惜柳的车回驿馆其实是最佳的选择,一是省去了找车的麻烦,二是能让外人以为严肃清一行已成了顾惜柳的座上宾,这些个从京都来的官老爷也不过是些风流浪子,不足为惧,从而放松警惕。

    不出片刻,顾惜柳便告知二人,马车已备好。顾惜柳碍于身份,不方便亲自送谢飞花一行出去,于是由惜月领路,带众人出去。

    谢飞花摸出一小袋“金稞子”放在桌案上,与严肃清也不再耽搁,连忙一人架起一个“醉鬼”便往外走。

    “不走,老子不走!老子的螃蟹呢?”

    喝大的司辰逸极不老实,在严肃清耳边大声嚷嚷,严肃清嫌弃地皱起了眉头,恨不得将架着的这个玩意儿给扔出去。

    “螃蟹?螃蟹这么大个!”

    魏冰壶一样不老实,谢飞花架着他,他还能用手比个大大的螃蟹,谢飞花真是一个头好几个大。

    还未至马车前,司辰逸便“呕”了一声,捂住了自个儿的嘴:“不行,我要吐了!”

    严肃清下意识地撒开手,迅速地退了几步。

    司辰逸捂着嘴,踉跄地往前跑着,找了一漆黑的死角,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严肃清:“……”

    谢飞花:“……”

    魏冰壶指着司辰逸,醉醺醺地嘲讽道:“没用的玩意儿!”

    严肃清与谢飞花对视了一眼,二人眼里满是一言难尽的神情。

    司辰逸这呕吐的地儿当真找得好,他竟没发现那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而这人便是周博远派来的,自以为自个儿在暗地监视没被发现的跟踪者。司辰逸这一嗓子,全吐在了对方的鞋上。

    跟踪之人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自个儿的鞋,谢飞花觉得他可能快哭了。

    还醉着酒的司辰逸,低头弯腰吐完后,终于看清了眼前似乎还有一双鞋。司辰逸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才直起身,还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太急了,没看见,对不住啊……”

    严肃清捏着鼻子,非常勉强地上前,拽过司辰逸:“走了。”还冲那动也不能动的跟踪人道了声“抱歉”。

    司辰逸扶住严肃清递来的手臂,“昂”地应了一嗓子,便乖乖地跟着严肃清走了。留下了“一地鸡毛”……

    严肃清与谢飞花费了不少劲儿,才将司辰逸与魏冰壶扔进了马车。

    二人朝惜月作了辞,这才进了车厢,朝驿馆去了。

    谢飞花神色复杂地看着东倒西歪,头挨着挨头倒在一块的司辰逸与魏冰壶:“若司少卿明日知晓了今晚的所作所为,不知会有何反应。”

    严肃清蹙了蹙眉,看着身上被司辰逸染了一身酒气的衣袍:“会死。”

    谢飞花在心里默默为司辰逸点了根蜡……

    回到驿馆,严肃清与谢飞花好不容易将二人弄回房间。

    司辰逸与魏冰壶醉了之后,反倒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反倒有些“哥俩好”的味道。于是谢飞花只得将魏冰壶也扔在了司辰逸的床上,让他俩继续迷迷糊糊,驴唇不对马嘴地“两只螃蟹”抓下去。

    总算将两个“醉鬼”安置妥当了,谢飞花这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正蹙眉掸衣的严肃清,不禁“嘿嘿”一笑,抬手撩起严肃清的下颌:“走,奴家伺候大人更衣去!”

    严肃清挑了挑眉,示意谢飞花赶紧的,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谢飞花朝严肃清勾了勾手,便率先步出了司辰逸的房间,严肃清当即抬腿跟上,将司辰逸、魏冰壶一道留在了同一屋檐下……

    谢飞花毫不犹豫地进了严肃清的房间,娴熟的就像是屋子的主人一般。严肃清随后进来,将门锁上了。

    谢飞花转身将严肃清抵在了门上,挑着严肃清的下颌,桃花眼微挑“严大人想要奴家如何服侍啊?”

    严肃清勾起唇角:“玉兰公子深谙音律,不如便为本官舞一曲吧。”

    谢飞花闻言一怔,不禁想起那日假扮小倌儿时的情景,他哪会跳舞?只不过是在转圈罢了。而且,这与深谙音律有何关系?应该给他备把琴才是吧!

    谢飞花看着严肃清嘴角的那抹笑,知他是故意逗弄自个儿,于是秉持着莫名的“职业操守”,谢飞花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大人既然想看,奴家自当满足!”

    严肃清是知谢飞花不会跳舞的,只是故意逗他,未曾想谢飞花竟应了下来,严肃清不禁微微有些吃惊。

    谢飞花见严肃清脸上吃惊的神情一闪而过,不禁弯了眉眼。谢飞花放开严肃清,示意严肃清:您就瞧好吧!

    严肃清自然不会穿着被弄上一身酒气的衣裳坐在床上,于是在圆桌旁坐下。本想先沐浴更衣的,可还是受不住谢飞花挑逗,只能好整以暇地等着谢飞花“作妖”。

    谢飞花朝严肃清行了个女式礼,便按照老一套在狭小的屋里转起圈来。别说,谢飞花转起圈来还是有一套的,步伐灵动,身姿妖娆,一双惑人的桃花眼,不时对严肃清送出一道秋波,严肃清喉结微动。谢飞花不光转圈,竟还想出了有新招式。只见他边旋转边解开了自个儿的腰带,还随手一扬,扔进了严肃清的怀中。

    严肃清接住了谢飞花的腰带,心里一怔,就见谢飞花开始脱外袍,外袍半脱不脱地半挂在身上,谢飞花停了转圈,冲严肃清抛了个媚眼,中衣顺着他手里的动作缓缓往下,露出了谢飞花洁白无瑕的肌肤……

    还不待谢飞花有接下来的动作,严肃清立马起身,拉起了谢飞花的中衣与外袍将他重新裹了起来。

    谢飞花:“???”

    严肃清正色道:“一会儿再脱,先沐浴。”

    说完,转身去叫驿馆的人员打热水了。只是转身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谢飞花差点儿自闭,这是“美/色”不管用了吗???我这风华绝代、秀色可餐的美男子,竟然比不过一盆洗澡水?!

    谢飞花实在是低估了自个儿的魅力。严肃清是确实受不了这身脏衣裳,一想到司辰逸还吐了,他就恨不得把衣裳给烧了。严肃清忍着被谢飞花撩得欲/火中烧的身体,匆匆叫了热水,看着对方慢悠悠地往楼上端水,往浴桶里倒,还得忍着不能催促,严肃清都快忍出一嘴燎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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