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汽车声响起,易言这两年来看易故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来都必定引发一次争吵。但这次来的不止易言一人,还带了一个拖油瓶——易帆,他是易言再婚后生的孩子,算是易故的弟弟,但易故从来不承认。

    易故跟何初本来在逗着橙橙玩,它已经比刚来时长大了很多,也跟何初他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橙橙尤其粘何初,动不动就往何初怀里钻,对此易故心里很不爽,甚至于趁着何初不在偷偷威胁橙橙。但橙橙不吃他这套,他越威胁它,它就越喜欢作,易大少爷没了办法,只好暗自忧伤。

    易故看到易言后,脸上顿时没了什么表情,就连橙橙都感觉到了不妥,往何初怀里又钻了钻。

    “易帆先在你这里住一阵,你们两兄弟也好培养一下感情”易言没什么感情的对易故说道。

    “哥哥”易帆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哼,带着这个野种滚”易故冷声回道,连一个眼风都没给易帆,易帆今年已经10岁了,易言早在和那个女人结婚前就已经有了孩子。

    “何初,你在这里也两年了吧”易言没理会易故转而看着何初说道。还没等何初有所反应,他接着说道“是时候回去陪陪父母了”。

    何初知道她本就是一只被人拴了绳的蚂蚁,易言想让她来很容易,想让她走也很容易,但是她舍不得易故啊。何初不知如何作答,只抱着橙橙站着一动不动。

    “何初她哪都不去,该滚的是你们”易故显然已经怒火中烧了,谁都不可以把阿初从他身边赶走。

    最后,易帆还是留了下来,张嫂给他收拾了一个新的房间。

    何初房里,易故抓着何初的手强调了一遍又一遍“阿初,你不可以走的”,何初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回应,易言的手段她见识过。

    最后两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易故紧紧的拉着何初的手,一直到了深夜,何初趴着桌子睡着了。

    易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易故不再是两年前比何初矮小的少年了,他的手臂修长有力,隐约有暴起的青筋,何初在他怀里显得很娇小。

    何初似乎是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有个少年一直追着她,那个少年正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她的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易故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眉目,而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易故像是着了魔般用手描绘着何初的眼睛、鼻子、脸颊。

    易故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少年还很懵懂,他分不清自己对何初是依赖还是有其他的感情,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失去何初,这是他生活的光啊。

    他慢慢的靠近了何初的脸庞,何初是顶漂亮的,五官立体精致,易故将手撑在床沿,小心翼翼的用嘴唇碰了碰何初的额头,看着何初微张的嘴唇,而后鬼使神差的贴了上去。

    何初哼哼了两声后,少年紧张得如同偷吃被发现的老鼠。待何初又沉沉睡去后,易故坐在床沿,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旁边的橙橙目睹了他的“犯罪全程”,非常不满的喵了两声,易故抬手威胁了它两下后得意的笑了。

    又一周过去了,易帆也在这待了一周,易故就没搭理过他,完全当他空气,不过易帆却也懂事,基本不会惹什么麻烦。周日早上的时候,易故跟王之译他们出门打球了,张嫂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这天早上,何初正在客厅听英语录音,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姐姐,可以陪我玩滑板吗”易帆看着何初问道。

    何初心里虽然埋怨易言对易故的苛刻与伤害,但对着一个10岁的孩子却也没有理由把过错强加给孩子。再加上易帆非常的听话,何初并不讨厌他。

    “好”何初答应了。

    两个人都是滑板小白,易帆让何初扶着他慢慢的上板,易帆虽然年纪小,但体重还是有的,何初扶着他也算是个体力活。

    两人是在小洋房外的一片空场地上玩的,那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易帆学会上板后开始慢慢的挣脱了何初的帮扶,何初本想扶着他再练一下,但易帆却不愿意。何初无奈,只得随他。

    就在何初打算回房继续听她的录音的时候,易帆摔倒了,由于他滑的速度太快,整个人站在板上又不平衡,身体便向前冲出去了,整个人砸在了地板上,脑袋由于快速的冲击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脸部和手臂都擦破了皮。

    ……

    仁怀医院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说话的是易帆的母亲辛艾。

    此刻她情绪非常的激动,站在她旁边的易言拍了拍她的背。

    易故听到消息后已经赶了过来,身上还带着打完球后清淡的汗味,但并不刺鼻。

    “你儿子自己摔的,关何初什么事”易故冷声回道。

    何初知道辛艾现在情绪很激动,跟她解释也是没有用的。

    结果出来后,易帆的身体并无大碍,何初暗暗松了口气。

    这天,易故没在家,易言来了。

    “何初,你还希望你父亲留在长暨工作吗”易言看着何初说道。

    起初他只是想有个人来陪陪易故,也算尽了点父亲的责任,但现在,这个女孩对易故影响太大了,她会成为易故的绊脚石的。

    “我会走的,请你不要为难我父亲”何初不卑不亢的回道。

    何初在易故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她怕看到他,她就舍不得走了,何初回了家,何家父母当然开心,但何初整个人看着很忧郁。

    这两年里她跟易故几乎是形影不离,何初宠了易故两年,两人如同姐弟般,如今突然少了这个人在身边,多少有些不舍与担忧。

    易故这两年性格转变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偶尔还会开玩笑,就连张嫂都觉得易故从以前的生活里走出来了。但这些都是因为何初啊,如果没有了何初,那个少年的生活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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