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在医院躺了两周,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易故每天都会过去看她,并帮她按摩腿部。

    这天,易故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宽大的羽绒服,手塞在了里面。

    他鼻子被冻的通红,耳朵也红红的,看着很温顺可怜。

    易故走到了床边,何初甚至能感觉得到一股冷气袭来。

    何初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不穿多点”。

    易故眉梢向上扬了扬,嘴角弧度渐深,他喜欢何初对他无意识的关心。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易故把手从羽绒服里拿了出来,手里还有一个袋子。

    “你喜欢的炒板栗”易故献宝一般把它递到了何初面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你最爱吃的那家店买的”。

    何初有些震惊,那家店距离这里很远,她以前爱吃,经常拉着易故去买,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

    想来易故是一大早便跑了过去,那家店的顾客很多,大多数时候是需要排队的,易故肯定站着冻了很久。

    想到这,何初有些心疼,她挪了挪位置,拍了拍床沿“要不要暖一下”。

    易故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坐了下去,生怕何初反悔了,何初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暖意袭来,易故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他把袋子放到了何初手里,板栗还是热的,有丝丝热量传给了她。

    易故从袋子里拿了一个出来剥开送到了何初嘴边,何初有些不习惯,往后躲了躲。

    “阿初,吃一个”易故举着那个剥了壳的板栗不肯罢休,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何初知道这人难缠,便不再拒绝了,她张开嘴巴咬住了那个板栗肉,舌头微微一卷,把它卷进了口中。

    板栗非常的鲜嫩可口,何初满足的弯了弯眉眼,看着何初微动的红唇,易故心下一动,刚刚何初嘴唇碰到的手指微微卷了卷,似在回味。

    易故又帮何初剥了几个后,何初不肯吃了,他只得作罢,动作快速的剥了一个丢进了自己嘴里。

    何初由于头部伤口的原因,除了拿湿的毛巾擦头发外,几乎连着两周没洗头了,这会头发有点出油,她难受的厉害。

    何初摸了摸头部,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她想去洗个头,想着便准备下床去。

    “怎么了”易故制止了何初的动作。

    “我想去洗个头”何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有点……难受”。

    易故直勾勾的盯着她,半响后“我帮你洗”。

    “不要”何初直接拒绝,她的头发连她自己都嫌弃了,更别说让易故帮她洗。

    “你腿还没好,而且你自己洗伤口会碰水的”易故说着要去拿盆接水。

    何初语气有些着急“那我等我妈过来再洗”。

    “我可以的”易故接了一盆热水过来,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

    他把水盆放好后,何初怎么也不愿意动。

    “洗不洗,别逼我动手”易故说着就要动手拉她。

    何初最终还是妥协了,她侧躺在床沿,把头伸了出去,她的头发不算长,倒也不难洗。

    易故拿了一个小板凳坐着,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给头发打水。

    “难闻吗”何初有些尴尬。

    易故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什么?”。

    “头……发”何初的手指抠着床沿。

    易故故意凑近闻了闻“难闻”。

    “……”

    易故避开伤口把头发都打湿后把洗发水抹了上去。

    “痒”何初摇了摇头。

    “别乱动”易故尽量轻轻的搓了搓她的头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头洗完了,易故把毛巾搭在何初的头上吸水。

    由于何初躺着,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上打量,心下一动,快速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记。

    何初差点蹦了起来,但被易故按住了,他非常理所当然的说“这是洗头费,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技术差的要死”何初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易故突然凑近了何初的耳朵,故意吐了口气“其他方面不差,特别是床上的,要不要试试”。

    何初耳后的皮肤全红了,她用手堵住了耳朵,咬了咬牙“易故,你越来越变态了”。

    “嗯,毕竟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几年,是有些欲求不满了”易故赞同的点了点头。

    “……”

    最后,何初死活不让他待在这了,易大少爷又一次因为嘴贱被赶走了。

    ……

    “郑总,长暨已经断了我们所有的合作”下属把一沓文件放在了郑天的办公桌上。

    郑天把文件拿起来随意一扫,有些讽刺的说“真有种”。

    下属站的毕恭毕敬“他们的亏损不比我们小”。

    “嗯”郑天若有所思的靠在了椅背上。

    敲门声响起,来人是郑梦迎。

    “梦迎,怎么了”郑天朝女儿笑了笑。

    “爸,是你找人打何初的”郑梦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郑天挥了挥手让下属出去“我在帮你出气”。

    “不关她的事”郑梦迎无奈的吐了口气。

    “易故不肯跟你在一起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郑梦迎不想跟他再争辩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说着也不等郑天说话就转身走出去了。

    郑梦迎从小便心高气傲,直到遇见了易故,她一再的放低姿态去讨好他,认为终有一天他会喜欢上自己,但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是没有何初,易故也不会喜欢她的。

    她可能会嫉妒何初,但不至于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郑梦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目光无神的盯着窗户外面看了很久,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王之译。

    下午的时候,郑梦迎跟王之译去了医院。

    何初没有想到他们会来医院看她,所以看到她们的时候还愣了许久。

    郑梦迎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了“何初,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何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底下的被子。

    王之译吊儿郎当的靠在了沙发上,他有些不待见何初,因为她当年抛弃了易故,现在回来了,又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过了半个钟后,易故过来了。

    “哟,易故你也来了”王之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易故皱了皱眉,他有些烦躁的看了王之译一眼“你来干什么”。

    “来看何初啊,只准你来吗”王之译摊了摊手。

    易故不理他,走到了何初的床边,有些警惕的看着郑梦迎。

    “易故,我来看看何初”郑梦迎忽略掉他的眼神,慢慢站起了身。

    易故声音有些淡漠“看完了吗”,明显的逐客令,何初扯了扯易故的衣袖示意他别这样说话。

    “易故,你什么态度”王之译有些不满的走上前来。

    郑梦迎拉了拉王之译,朝易故点了点头“嗯,我们先走了”。

    等两人走后,何初有些责怪的盯着易故“易故,下次别这样”。

    “不用管他们”易故有些不爽。

    何初抓了抓头发“她人挺好的”,郑梦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是你的情敌,这样还好?”易故忽然凑到何初面前。

    某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何初向后仰了仰“我又……又不喜欢你”。

    “再说一次”易故抬了抬何初的下巴,一副花花公子模样。

    何初拍了拍他的手没拍掉“本来……就是”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越来越弱。

    易故一脸奸诈的笑了笑,更加凑近了她,何初都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了,呼吸交缠。

    何初有些害怕他发疯,往后挪了挪,结果被易故摁住了,她的眼睛快速的眨了眨。

    就在易故快要亲上她的时候,何初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易故亲到了她的手背。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易故也不恼,他慢悠悠的舔了舔何初的手背。

    过了许久,易故终于放开了她“下次再乱说话就没那么简单了”。

    易故看着何初手背上的一大块湿润的地方,得意的笑了笑。

    何初抽了张纸巾恨恨的擦着手背,完了她用力的掐了易故的手臂一把。

    “打是亲骂是爱,还要不要再掐一下”易故很无辜的把手伸到何初面前。

    “……”

    过了大半个月,何初出院了。

    盛亭京坚持让她在家再休息一段时间,何初没办法只得在家待着。

    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易故还是会每天来看她,说是要帮何初按摩腿,何母本来不乐意的,但碍于何初的腿确实需要康复,也就随他了。

    这天周日,易故一大早就跑了过来,还买了早餐。

    何初还没起床,她本来就是个起床困难户,再加上是冬天,更是起不来。

    何母给易故开了门后,便不再管他了,拿了外套出门买菜去了。

    易故在客厅坐了一会见何初还没动静,便去了她的房间,打算把她叫起来。

    易故看着床上圆圆的一团,有些好笑,过去扯她的被子,结果床上那人把被子压的死死的。

    看她睡得这么死,他也不闹她了,坐在了床沿,眼睛打量着房间。

    何初的房间也没有多特别,是非常普通的摆设,但打扫得很干净,非常的舒适。

    易故看了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是何初跟盛亭京还有何母三个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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