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后,郑梦迎终于有机会见到了易故,是她让王之译把他骗过来的,她知道自己约不到他。

    安静的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易故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我希望没有下次”声音阴冷厌烦,易故说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想跟你聊聊何初,你没兴趣?”郑梦迎没拦他,轻笑了一声,她知道易故不会走的。

    “你不想知道何初为什么不肯跟你在一起吗”

    虽然易故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但他还是再次坐回了沙发上。

    郑梦迎自嘲的笑了笑“陪我喝杯酒吧”。

    易故的掀起眼睑看了她一眼,眼神跟看死人并无两样“说吧”。

    郑梦迎双眼直盯着易故,即便是这种时候,她还是觉得易故是那么的吸引人,心里忍不住泛酸。

    “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放过我们”郑梦迎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表现的漫不经心,实则内心却也毫无把握。

    易故冷嗤了一声,双眸冰凉。

    “那得看你的信息值不值了”

    “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挺可怜的”郑梦迎突然有些惆怅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

    郑梦迎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易故“看看”。

    手机里显示的正是盛亭京亲吻何初的画面,由于拍摄角度的问题,照片中的两人就像是热吻中的恋人,女孩羞涩的红着脸,男孩脸上带着笑。

    易故的脑袋像是被重重的撞击了般,伴随着深入脊髓的刺痛,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刚才手机里的画面,他的东西居然让别人碰了,他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直至有铁锈味传出。

    “易故,你能理解我吗,我跟你一样难受”郑梦迎说完扭曲的笑了起来,她的眼角都湿润了也没停。

    易故的双眼迷蒙,身体隐隐在抽搐,郑梦迎的笑声更是刺痛了他的耳膜,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疼。

    “我曾经说过,我一定要得到你,所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要做到”郑梦迎起身坐到了易故的身边。

    易故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汗水布满了脸颊,脑海里都是刚才的画面,他痛苦的捂着脑袋,企图忘记。

    “我给你下了点药,希望你别怪我”郑梦迎低低地说。

    “易故,对不起”她伸手拭去了他额头上的汗,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当郑梦迎开始解他西装的纽扣的时候,易故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到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

    易故的身体缓和了一点,眼里也没有半分的欲念,只是泛着嗜血的红。他一把甩开了郑梦迎,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声音如阴鬼“滚,恶心”。

    她的额头砸在了茶几上,泛着尖锐的痛,但不及心里的痛万分之一。

    “易故,何初根本就不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我哪一样不如她”郑梦迎捂着脸哭喊着。

    “你不配跟她比,今天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易故说完忍着身上的剧痛起身走出了包厢。

    等楚七赶过来的时候,易故已经快站不稳了,浑身发抖。

    “小易总,您先撑会儿,我送你去医院”楚七伸手去扶他。

    “何初在哪”他的气息虚弱。

    “在公司,咱们先去医院,晚点我让何小姐过去看您”楚七只当易故是想何初陪着他去医院。

    “回公司”易故甩开楚七扶他的手,爬上了车。

    楚七是个明白人,商场上尔虞我诈,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谋求利益是常有的事,易故明显是误喝了催情的药,而且药量不小,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就只能……

    他没敢耽误,驶车往公司方向去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易故仰躺在车后座,眼睛痛苦的闭着,不断有汗从脸颊上滑落,易故算是自控力比较好的,要是其他人估计要被欲火烧死了。

    楚七扶着易故进了他的办公室,赶忙去找何初了。

    何初不明所以,只当易故又发牢骚了,毕竟之前的种种事迹她可没忘。

    “你家老板又怎么了”何初问楚七。

    楚七欲言又止,声音有些急躁的说“小易总生病了,麻烦你照顾他一下”。

    “噢”何初心想昨天不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病了?不过按照她对易故的了解,那货不病死是不可能去医院的。

    楚七把何初带到办公室,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易故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他好像呼吸困难般重重的喘息,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

    何初看他是真的不好受,不像装的,秉承着乐于助人的优良传统,她犹豫了几秒走了过去。

    “易故,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喝点水”他的嘴唇干涸,有皱皱的条痕,何初伸手推了推他。

    本来闭着眼睛的人一下子惊醒了,他的眼里一片清明,但还是呆呆的看了何初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何初想不通这人一夜之间怎么病成这样。

    何初起身想给他倒杯水,刚走出两步,被人勾住了腰,天旋地转,她扑到了易故身上。

    何初翻白眼,她伸手拍了拍易故的肩膀“快放开我,不然我走了”。

    易故听到这句话突然发了狠,手缠着何初的腰越来越紧,抬手用力的擦着何初的嘴角。

    何初只觉得自己嘴唇上的一层皮都给他磨掉了,不用看都知道红了,还有些刺痛。

    她皱了皱眉,抬手扯易故的手“你又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动我的东西”易故忽然委屈了起来。

    何初没听明白,只当他的脑子暂时出了点毛病,不跟他计较,何初清了清嗓子“你病糊涂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买些药”。

    易故忽然阴冷的盯着她笑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叫嚣着欺负她,而她却不明所以。

    眼睛盯着她嫣红的唇畔,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狠,易故根本就是在折磨她,不停的舔弄她的唇畔四周,嘴里喃喃着“我的东西只能有我的味道”。

    何初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发出呜呜声。

    还没等何初消化了这个吻,易故的唇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耳根处,滚烫的气息惹得何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易故贴着她的耳朵轻语“我好想,阿初,我好想”。

    何初仰着头试图远离那人的气息,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想什么,你能不能正经点”。

    易故这下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他低笑了一声“好想……吃了你”。

    何初听着他轻浮的话,羞愤难当“我就知道你是在装病”。

    “没装,我很难受”易故说这话时故意呻吟了两声。

    “你哪里难受”。

    何初从易故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她现在就跟汽油一样,易燃易爆。

    她跑去洗手间,洗了足足有10遍以上的手,每一个角落她都用力的搓洗,直至最后手快擦破了才停歇。

    何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尾微红,她抬手狠狠的砸了洗手台一拳,她心想易故就是一个变态。

    “哎,何初姐,刚我哥找你干嘛”易帆看何初回来忙凑了过去。

    何初现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都是刺。

    她用力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好气的朝着易帆吼道“不知道”。

    易帆被吼懵了,他哥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何初姐这么生气,连带着殃及池鱼,他这是撞枪口上了。

    ……

    小晴的工作状况越来越好,工资也比之前涨了很多,她最近在琢磨着自己租个房子,总不能老在何初家住着。

    何初说她不介意一起住,而且小晴一个女孩子出去单住也不太安全,但她拗不过小晴,只得帮着找房子。

    何母百般劝说也没用。

    最后找了一个离何初他们并不远的小区租了一间房。

    “亭京哥,你们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小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盛亭京揉了揉她的头“住不习惯就回来”。

    “一个人要注意安全”何初不放心道,虽然小晴来怀城也有一小段时间了,但终归还是要谨慎些,毕竟大城市不比小城镇,大城市太过复杂了。

    “好”小晴眯着眼收拾行李。

    最后由盛亭京跟何初送她去住处,一路上小晴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对于即将要自己一个人住有着隐隐的期待与不安。

    她在小城镇呆的久,如今在大城市里扎稳脚跟并不容易,现在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可以有钱供弟弟读书,她的想法也有了些改变,她想着自己以后也能生活的好点。

    人一旦有了改变生活的能力,就一定想着能让未来变得更好,这样才会有无限的动力去努力。

    到了住处,何初陪小晴收拾行李,盛亭京站屋外吸烟,他有轻微的烟瘾,但他从不会在何初面前吸烟。

    等收拾好也差不多傍晚了,他们叮嘱了小晴几句就回去了。

    车子平稳的开进了车道,逐渐被黑夜吞噬,车内只有风吹进来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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