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气干燥晴朗,本是出行的绝好时机。

    偏偏赵兰一下飞机便面临着重重埋伏,她早已用丝巾将头脸围得严严实实,还加戴一个墨镜,却不料仍被一票记者堵了个措手不及。

    手机一直在那里不停的震着,她十分不耐的一把拿过手机,十几个呼叫塞满未接来电里,全是四面八方的各界人士打来询问俞思莞的。

    记者们一涌而上,将她堵得个严严实实:“请问为什么停止俞思莞的一切活动?”

    她想了想,只得耐着性子一一回复:“俞思莞因伤势未愈,暂停手中的工作,正在安心养病。”

    有些记者更是直言:“我们可不可以采访俞思莞本人?”

    更有一些随行的粉丝夹在中间质疑道:“为什么她本人不再露面,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伤势恶化?”

    赵兰被问的措手不及,神色间稍显不耐烦,只得搪塞过去。

    “随后我们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将这一切都给一个合理的交代,请大家回去等候通知。”

    可是这明显满足不了骚动的人群,待他们还想有进一步的举动,却被赵兰身后的一行黑衣人给尽数挡了过去,直至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见惯了这样场面的赵兰,此时也有些忐忑,她不由喃喃道:“如果那丫头再不出现,怕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出事。

    司机安抚她道:“在这娱乐圈里,浮浮沉沉,每天有多少明星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区区一个俞思莞又算得了什么?过一段时间就会被人淡忘的,你大可放心。”

    赵兰听着这些,心里有些难过:“我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我深有体会,她到底去了那里?”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俞小姐会平安归来的。”司机也只能这样说了。

    这怕是赵兰听到的最佛系的说词,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去那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赵兰紧紧抿住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一抹斜阳开始缓缓的往下落去,红霞印染了大半个天空,一天又过去了。

    夜幕降临。

    封寒江已经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待他走出手术室,早就已经深夜。

    换下工作服,他重重的将自己放进办公室的靠椅上,繁重的工作加上寻找俞思莞的进程毫无头绪,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想到这些,封寒江的眉心皱成一个刀刻的川字,头似千斤重,不由将手撑住额头,就势靠在了办公桌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间,似有女子的呼叫声由远及近,他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病房内的患者忍不住伤痛的呻吟声。

    可是细细听来,那声音却如此熟悉,不由猛的一抬头,便看着俞思莞站在他的不远处,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脸部正痛苦万分的扭曲着,向他连连呼叫。

    封寒江惊得连忙起身欲上前扶住她,哪知这样一伸手扑了个空,吓得他一个机灵,就这样醒了过来。

    可是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他瞪大双眼,里面布满红血丝,找不到俞思莞的每一分都是煎熬。

    最近所有的睡眠也是支离破碎的,本来前对工作的失误,让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也能避开医患纠纷,可是封寒江哪有心情出去散心?

    他急得像无头苍蝇找不到头绪,所有俞思莞可能去的地方和认识的人都问了个遍,倒不如回来上班,用忙碌的工作让他暂时忘记焦虑。

    所有的可疑的人都排查完毕,封寒江果断的打电话给许风,将梦境里的事情告诉了他。

    许风大半夜被电话活活吵醒,不由茫然地问道:“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思莞遇到了危险,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查到她的所在。”

    封寒江有些烦燥的回道:“我不想听这些我知道的,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进展?”

    许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脱口而出:“只有拉长时间线,让敌人自乱马脚。”

    “不行,思莞等不了那么久。”封寒江当机立断,“我分析了一下,不如缩小范围,明天去找媒体发布一个假新闻,说有人知道最后一次见思莞的时间和地点。”

    许风有些明白的问道:“用这种方法试探对方会有什么举动吗?”

    封寒江连连点头:“是的,你现在缩小调查的范围,将陆离全面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立刻报告我。但是明显对方蓄谋已久,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许风连连点头:“好的,我马上去落实。”

    第2天,娱乐周刊上便出现了关于思莞的八卦,说是有人看到她出入在某企业大楼,而当时人不方便透露出对方的姓名,只是隐隐提到似与陆姓人士有关。

    任何娱乐头条,都是为了娱乐大众而出的,为博人眼球,并没有什么可信度,何况这样的一个新闻是在报纸的边角占了一小块地方,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

    可是陆离是一个神经十分敏感的人,他这些天时不时关注一下娱乐动向,想知道大众对俞思莞的关注什么时候才可以消停下来,以便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于是这小小的豆腐块一下就被他看见,顿时有些吃惊,他不由心里暗问: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有目击证人?不可能呀!

    陆离想了想,不由在办公室里的来回走了几步,有些不放心的想下去看看,但是在这风口浪尖上,他有些犹豫起来。

    陆离是一个心思何奇之细的人,他的手也下意识的开始神经质的抖动起来,正在此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炸了起来。

    惊得他不由一个哆嗦,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拿了起来,这才知道是秘书提醒他晚上有一个宴会需要参加。

    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又恢复了丝毫看不出表情的样子回道:“我当然知道,叫司机把车开到楼底下等我,马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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