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芮慢悠悠地说，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好看的杏眼弯弯的，很简单地在和人阐述这件“事实”。
果不其然，那两个女人脸色很快就变得很难看。
一时之间，气氛骤然紧张。
乔可芮不甚在意，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怎么着？知道结了婚的，脸色就这么难看？”
“你们不应该相互鼓励，争取把我踢下去吗？”
“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再争或者你们两个一起……”
“你闭嘴！”其中一个女人厉声打断，“你到底想干什么？！”
酒吧灯光暧昧，让人一不留神就容易深陷其中。
即便是在白天，酒吧的设计，也是营造了很好的……吵架氛围？
“这话问得妙。”乔可芮轻轻笑了一声，也不绕完了，单刀直入，“我想听实话，不然你们都别想离开这儿。”
“明白？”
两个女人很不情愿地点头：“你问吧。”
“手链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乔可芮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手腕，眼神犀利，“说实话。”
鉴于上次的不良记录，乔可芮不放心，再次好心提醒。
戴手链的女人，表情很不耐烦：“就因为这？你们有病吧？”
她实在是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早就过时的手链，遭到这样的待遇。
恨恨地看了乔可芮一眼，道：“别人送的。”
乔可芮连忙追问：“谁送的？”
“赵家……赵梦露。”女人犹豫的说了出来。
说完，拉着好友就要离开。
但将他们拦在酒吧的人没有让开。
她回头看刚刚问她问题的女人：“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还不让走？”
乔可芮笑道：“还没问完，当然不让走。”
女人被气坏了，啪啪两步走到乔可芮面前，想发火又忍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赶紧问！”
约莫是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憋屈的气，被气得不行。
又碍于周围都是她的人，不得不屈服。
乔可芮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然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不折腾了：“为什么撒谎？”
“赵梦露说的，说是和人闹别扭，把东西送出去，不想见了。”
女人眼神闪烁，想来是没说实话。
乔可芮换了个姿势：“我再给你次机会，告诉我实话，不然……”
她看了看宫聿泓：“我就让我老公的人，揍你！”
“就打脸，不打别的地方。”
女人和她的朋友脸色一变，另一个人拉了拉女人的衣服，小声说：“赶紧说吧！你不说我就说了！”
女人僵着脸：“是从一个行李箱挑的。”
乔可芮猛地抬头，看了眼宫聿泓。
“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呢，还有很多人都拿了！”
“赵梦露说，这是她爸爸以前送给她的，她说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我们自己买的，这样她爸爸也不会生气。我们都知道，她和她爸爸关系不好，我也就没怀疑。”
乔可芮点点头，看向女人的朋友：“你拿了没？”
“拿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佣人送过来，一会儿就来！”那人说完，就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看着其中一个人开始往上面写，乔可芮就松了劲儿。
挺得笔直的背一下就弯了。
宫聿泓起身走到乔可芮的身边，伸手推了下乔可芮的背：“坐直了。”
宫聿泓是在她耳边说的：“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弯了腰。”
就像是对她身体的担心，也像是对她人生的教育。
乔可芮从卡座上跳下去，离开了宫聿泓。
那种温热和自己近距离的感受，是她不想感受的。
一颗心，胆小又害怕。
没有定力，只能远离。
即便是心中酸涩，乔可芮还是在人面前不露怯。
像是一只披上狼皮的羊，内里是无法改变的。
看她们写完之后，就把纸交给刘辞。
“刘助理，辛苦你了。”乔可芮说。
“……”
刘辞看了看站在乔可芮身后的老板，心中万千个念头飞驰而过，觉得这个场面太过严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出来才好。
乔小姐不应该把这张纸先交给老板吗？
给他是怎么回事？
刘辞心里慌得一批，面上稳如老狗，接过了乔可芮手中的纸。
“好的。”刘辞用眼神请示老板，没想到老板转过身去，不看他了。
刘辞只能应着头皮说：“找小姐母亲遗物的事情，就暂由我去办，等到找全，一定会送到小姐的面前。”
乔可芮不习惯刘助理文绉绉地话，转身就走了。
路过宫聿泓身边的时候，停下，笑声说：“宫先生，我听到您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抬脚就走了。
等人走出酒吧，刘辞才凑到宫聿泓身边说：“老板，您要怎么做？”
宫聿分给刘辞一个眼神：“当然是去找，这都需要我教你？”
“……”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
宫聿泓看着乔可芮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低头离开。
刘辞办事相当稳妥，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把名单上人手中的遗物收了回来。
用个小箱子装起来，送到宫聿泓面前。
宫聿泓从和乔可芮分开，就睡了四个小时，头疼得厉害。
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捏着眉头问：“我记得，她说还有些字画，没找到？”
“这些东西应该还在赵梦露手里……或者已经被扔了。”刘辞解释道。
宫聿泓穿上外套，往外走：“备车，去赵家。”
赵家产业并不大，和他们还有商业方面的合作，他去要东西。
赵梦露的父亲应该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让赵梦露把东西交出来。
但愿，还来得及。
宫聿泓才刚离开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再次被推开了。
时千雅慢慢走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皱眉。
拿出手机，确定半个小时前，宫聿泓告诉他在办公室的信息不是她看错。
八点，公司员工早就下班了，她上来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宫聿泓不在。
况且，办公室的灯都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