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好吧，他还是太高估她了。
宫聿泓问：“什么问题？”
乔可芮眨了眨眼睛：“一家商场开业时，最重要的是什么？”
“按常理来说，是利润。”
“但是利润需要消费者，所以如果是开业前三天，最需要的是流量，尤其是人流量。”
“原来是人流，难怪了……”乔可芮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宫聿泓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记得你是学中文的，难道是想换专业了？”
如果他的小姑娘生出野心，想要进军商业领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有他为她保驾护航，她可以随便造。
唔，不如先给她十个亿投资一家公司玩一玩？
事实证明，宫聿泓想得太远了，乔可芮完全没有那方面的野心。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一家画室学习，结果遇到了时千雅。”
“她又去纠缠你了？”宫聿泓皱眉，上次的教训，她还没吃够？
“没有没有。”乔可芮连连摆手，“时小姐是想找我们画室的老板合作。”
“好像……是想开一家商场。”
宫聿泓的眸子微沉，陷入了深思。
其乐商场被他吞并，时家损失颇为惨重，却不至于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但时千雅短时间内想东山再起，也不太可能。
不过听乔可芮的意思，时千雅似乎已经万事俱备，只欠“流量”了。
乔可芮所在的那家画室的老板，恐怕是一个能够带来大量流量的人。
宫聿泓想了想，问道：“你们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宋然婷。”
“宋然婷？”宫聿泓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微妙之色。
乔可芮观察宫聿泓的神情：“阿聿，你认识她？”
宫聿泓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这个名字我却似乎在哪儿听过，尤其是那个姓氏。”
宫聿泓的印象里，好像在姐姐那儿听过。
乔可芮倒没有多想：“她虽然年轻，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油画大师，你会耳熟也是正常。”
宫聿泓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油画？”
他勾起唇：“前几天你说要准备的‘画具’，说的就是她？”
乔可芮见宫聿泓的笑容之中别有深意，便知道他在暗示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恼：
“阿聿，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别老是催我啦！”
“嗯，我等着。”宫聿泓又咬了一口小饼干，细细咀嚼。
乔可芮却觉得宫聿泓那一口似乎是咬在了她的唇上，细细研磨，她的脸，再一次红透了。
第二天，时千雅再次来找宋然婷，却被乔蔓菱在楼下拦住。
“时姐姐，好久不见，最近身体好吗？”乔蔓菱热情地问。
时千雅皱眉看着乔蔓菱，冷冷道：“少给我假惺惺的。”
“你如果真的关心我，早就会来时家探望我，而不是在时隔将近一个月来找我。”
乔蔓菱上前一步，挽住时千雅的手：
“时姐姐你误会了，我之前没来看你，实在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时千雅看了一眼乔蔓菱微微隆起的肚子，面上依然不屑，却没有再说出刻薄的话来。
毕竟乔蔓菱是一个孕妇，时千雅不想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时姐姐，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时千雅皱眉，这个乔蔓菱，给她三分颜色，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乔蔓菱抬头，指了指楼上：
“你有事要找宋然婷吧，如果我可以帮你，你是否愿意和我谈一谈。”
提到宋然婷，时千雅的面色缓和了几分：“好，我们谈一谈。”
她到要看看，这个乔蔓菱能说出什么话来。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乔蔓菱不能喝咖啡，要了一杯牛奶：“听说你又准备开商场了？”
时千雅皱眉：“你哪儿来的消息？”
乔蔓菱笑了一笑：“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她不会告诉时千雅，这种事情是宫昀无意间泄露出来的。
宫家是商业界的执牛耳者，商界的一丁点儿异动，宫家都会最先察觉。
时家损失巨大，差点被洗牌，这些事情在宫家并不是秘密，即使是宫昀，也能够很轻松地知道这些消息。
“那你想说什么。”时千雅换了一个问题。
“你再开一个商场，难道不怕又被宫聿泓抢走？”
乔蔓菱一刀扎在了时千雅的心上，时千雅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如果你不想好好和我谈一谈，那我先走了。”
“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乔蔓菱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与其你辛辛苦苦重新开一个商场，不如和我们合作。”
“你们？”
“我和宫逸铭。其乐商场现在在我们手里。”
时千雅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
乔蔓菱的提议，她说不心动是假的，毕竟其乐商场一直是她的心血，宛如她的孩子一般。
但是……
“很抱歉，我拒绝。”时千雅沉默片刻，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
“其乐商场既然被宫聿泓夺走，那现在便已经是宫家的了。”时千雅冷冷道，
“我们时家，不会为他人做嫁衣！”
“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合作了？”乔蔓菱的眼神渐冷，“即使我有办法说服宋然婷？”
时千雅道：“最近其乐商场销售腐败生鲜的事情我知道。”
“如果你有办法说服宋然婷，我可以拉你们一把，扭转你们的负面形象。”
虽然时千雅的承诺与自己期待的有所出入，不过能把其乐商场拉出泥潭，也是一件好事。
乔蔓菱伸出手：“那就一言为定。”
时千雅握住乔蔓菱的手：“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在乔蔓菱的劝说下，时千雅打消了今天去找宋然婷的念头，先打道回了时家。
乔蔓菱拿出手机，想了想，摁下父亲乔锴的电话：
“父亲，你想不想保住乔家？”
对面的乔锴很快传来回应：“蔓菱，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