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的差评陡然增多。大部分都是反馈在衣服不起眼的角落有线头破洞之类的。

    乔可芮焦头烂额却也无可奈何,安排售后人员一个一个回访。

    “怎么会这样?所有的衣服都是从总部购入的,发货之前我也叮嘱他们仔细检查。”

    “不是咱们的问题,就是买家的问题。让售后部门统计一下这部分顾客的名单。我让刘辞去查一查。”

    宫聿泓也注意到了这部分订单的异常,而且他们的差评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段给出来的。

    “还有上次的调查问卷问题,到底是谁在找咱们的麻烦?”

    “调查问卷,我已经查到了,是宫澈动的手。咱们现在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他,我一直压下没谈。”宫聿泓手上证据齐全,可是最多只能查到网络黑客,找不到黑客和宫澈的联系。

    “宫澈,唉,他现在掌握着宫家的大权。自然有许多人愿意为他做事,想要查到他身上难上加难。”

    乔可芮拳头攥得紧紧的,却是有力无处使。

    “乔总,老乔总过来了,说想见你。”

    乔可芮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皱眉道,“不是刚做完手术吗?观察期没过就乱跑。”

    乔锴坐在会客室,手足无措紧张不安。看乔可芮过来,赶紧站了起来。

    “可芮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把公司搬到这么好的地方来。”

    乔可芮示意他坐下,

    “爸,观察期还没过,您不应该乱跑。”

    “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妹妹到现在都没找到。不知道你有没有线索或者什么想法?”乔锴满脸希冀,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爸,说过很多次了,她不是我的妹妹。”乔可芮冷言,“她的下落我毫不知情,听说你们已经到宫家要过人了,既然肯定是我做的,那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呢?”

    “我,我没有去过宫家。”

    陈可是一个人去的宫家,也没有跟乔锴提起过。此时乔可芮说起,乔锴更是一头雾水。

    “你也不知道陈可去了宫家?”乔可芮挑眉。

    “不知道。”

    “好,是我错怪你了,可她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乔可芮起身,“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回医院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可芮,我知道她之前做了许多伤害你的身,可是血浓于水,你总不能不闻不问?”

    乔锴一把拉住她。

    “血浓于水?爸,你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为何在我妈身怀六甲之时,有了新欢?你知道血浓于水,为什么乔蔓菱陷害我的时候,从来没有帮我说过一句话?”乔可芮甩开了他的手,“爸,她们母女两个,与我无关。”

    宫聿泓生怕乔可芮气着,一直站在外面。

    刘思琪看他站的笔直,笑道,“宫总,你要是不放心,我进去看看情况。”

    “不用了,如果有事儿,可芮会出来的。”

    “可芮,你就当是为了爸,爸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们两个女儿。”

    乔锴经不住折腾,靠着沙发才能站稳,乔可芮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冷下来了。

    “爸,不可能的。而且,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能顾着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会呢?你不是和宫聿泓在一起了吗?就凭他的能力,想要查出一个人还不简单吗?”

    乔锴说的急切,话音刚落就咳个不停,乔可芮上前给他顺气。

    “也对,你一直待在医院里,应该还不知道。阿聿已经离开了宫家,不再是之前的宫三爷了。”

    “就算不是,他之前的人脉摆在那里。托托关系找找人也不行吗?”

    乔锴抓住乔可芮,眼神中的急切显而易见。

    “人走茶凉,离开的那个位置,他和咱们没什么两样。爸,你身体不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乔可芮挣脱了他的手,大步出了会客厅,跟刘思琪交代了两句,走向宫聿泓。

    “我刚才问过了,到宫家找事儿不是他的主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没关系。”宫聿泓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长辈们总是偏爱那个比较弱小的孩子,就像我小的时候,年纪最小,得到的爱就最多。后来我成了公司的顶梁柱,爷爷反倒偏向于他们两个兄弟。”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心里确实不平衡,可我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紧紧握住宫聿泓的手,乔可芮抬头笑道,“至少老天爷对我还算好,遇到了你。”

    乔锴原本不想离开,可架不住刘思琪再三请求。

    回到医院,面对着唉声叹气的陈可,乔锴问道,“是谁让你到宫家去找麻烦的?”

    “我这不是着急吗?感情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娘俩过得有多惨吗?咱们孩子甚至去找了一份超市销售的工作。”陈可的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她抓住乔锴的双臂疯狂的摇着他。

    “你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吗?你说我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你说只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就让我当一辈子的乔夫人。可是现在呢?我衣衫褴褛,连孩子也保不住。”

    乔锴回来都是强撑着身子,此时被大力摇晃,哪里受得住?陈可刚一停下他就瘫倒在地。

    “乔锴,乔锴,你给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去?你做梦去吧。”

    骂了两句没听到回音,陈可慌了,颤抖着手指去探了一下鼻息。

    呼吸还有,可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乔锴已经转到了单人病房,刚才也没有护士经过,陈可一咬牙偷偷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闲逛,她看谁都像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的又到了宫澈的门前。

    宫澈已经跟保姆叮嘱过了,不能放程可进来,陈可在门口苦苦哀求,宫澈一口气都没松。

    “宫澈,你倒是救救我女儿啊。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见不到我的女儿?”

    这几句话一喊出来,宫澈慌了,给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把人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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