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如何?可有人出战?”

    帐中,秦烈向张飞问道,自从把那个张飞抓来的人放回去,本来期待着张宝可以恼羞成怒,再让张飞前去就可以引出兵士作战,可是秦烈再一次失算了。

    张飞叹了口气,道:“回将军,张宝高挂免战牌,不战!”

    秦烈皱着眉,细细思索着破敌的策略,可是眼下,张宝不战,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除非是可以将张宝的兵士引出城来决战,若是不能,那自己的伤亡就会很大。

    张飞前去叫阵已经有三日,在这三日中仅仅引出了黄巾军的八百人马,可是城中的黄巾军可是有着三万,自己满打满算也没有两万人,这一仗,好似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战败一样,就连起初的自信也开始动摇。

    “公台,你所说的计策是什么?”这时,秦烈又将目光投向了陈宫,陈宫曾经说过,他有破敌是策,可是需要四万人,但是这个时候,秦烈也想试一试可不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陈宫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再多两万,就可攻下城池,可是就凭这一万多的士卒,恐怕难以攻城。”

    “那将中山郡的兵马调动过来呢?”这时,秦烈问道,实际上自己是知道的,若是将中山郡的兵马调来,也大概不够,可是总比现在坐以待毙的好。

    陈宫摇摇头:“若是如此,或可以攻下,不过主公将元气大伤,面对董卓再无还手之力。”

    秦烈一愣,想到还有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董卓,这个董卓很是小心眼,若是不服从他的人都要杀之以绝后患,自己是中山郡守,又是将军,他不敢明面上和自己动手,可是身边的李儒终究不是善茬,这一条条的毒计让人胆寒。

    “主公,不如我率领军队,趁夜色攻城!”这时,文丑请命说道。

    “将军,俺老张也愿往!”张飞也同样上前。

    谁都知道,若是二十日内攻不下城池,秦烈就危险了,帐中的这几员将领都是自己秦烈提拔上来的,自然是对董卓没有丝毫的好感。

    秦烈看着帐中的将领,行有了一丝的慰藉,众将士敢效死命,自己这个做主公的怎么可以懈怠?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自己本来是想赌一把,若是赢了,那自己就赢得了下曲阳,为自己的将来竖起一座坚实的堡垒,可是若是输了......

    老实说,秦烈没有想过会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秦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可以这样豪赌,自己赢了还好,但是自己输了,是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本以为这件事情会水到渠成,也是基于对自己的自信,自己毫不犹豫的应下了李儒的圈套,可是自己再勇,毕竟这是一场攻坚战,自己的勇力派不上用场,楼车箭弩不吃力,只有靠着人命去搭,可是秦烈搭不起。

    “报!”

    就在秦烈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外面的军校跑进来,道:“报主公,外面有一儒生,自称有破敌之法!要面见主公!”

    “嗯?”秦烈一愣,有破敌之法?这种事情连陈宫都没有想到如何可以用一万的士卒破城,又是谁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此时陈宫显得很谨慎,说道:“莫不是奸细?”

    秦烈想了一会儿,向着军校问道:“来了几个人?”

    “仅仅一个!”军校回应道。

    “主公,可请入帐中,观其神色言行。”这时,陈宫又道,偏偏是在现在,来了一个人要献计,这无疑是有些蹊跷,身为行军主簿,自己不可不查。

    “快请!”

    秦烈听陈宫说完,顾不得其他,现在尝到失败痛苦的秦烈瞬间清醒了不少,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这件事,秦烈的内心开始成熟了,这里不是游戏,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个主角,若是自己不精打细算,还是光凭自己的直觉办终究会吃大亏。

    这时,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帐,此人身材清瘦,留有胡须,头扎方巾,身着简单朴素,脸上一片自信之色,倒是不用别人说,光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个读书人。

    这东汉末年的读书人可不多,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人的才华可以从气质上表现一二,就这,就给秦烈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先生说有破敌之策?可否指教?”就在这时,秦烈来不及说任何事情,急不可耐的问道,同时走下来,对着这位书生施了一礼。

    书生见此,急忙搀扶,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我既然来此,就是专门为了献策而来。”

    秦烈缓了一缓,说道:“实在是情不得已,东中郎将派本将用一万人马前来攻城,实在是为难,若是先生不来,我正要与下曲阳的张宝决一死战!”

    书生听完,笑道:“我也知将军骁勇善战,卢奴一战,令将军闻名郡中,郡中之人都是何其感恩戴德,可是将军可知,城中蛾贼可是有三万之众啊!”

    秦烈点点头,忧心道:“我也知如此,可是二十日的期限转瞬即至,若不如此,恐......”

    说倒这里,秦烈没有继续说下去。

    书生又问道:“将军手中有多少兵马?”

    秦烈思索一阵,道:“现有兵马四万。”

    书生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来,显得有些不悦,道:“若是将军如此不信任,那尽可将我关押!”

    秦烈愣了一下,看着书生不悦的表情,有些懊恼,只好说道:“不足两万。”

    这时,书生的眉头舒展开了,再次坐了下来,笑道:“破下曲阳可用不上两万!”

    秦烈一挑眉,道:“不知先生的良策是?”

    书生接着说道:“将军骁勇善战,用兵灵活,岂能不知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今将军地势不如张宝,兵马不如张宝,可谓是地势人和尽失,若是还要强行攻城,那其军必败!”

    秦烈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古人打仗讲究天气地利人和,若是自己强行攻城,代价不言而喻。

    “人言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往复循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事造势,才是为将者该做的。”书生道。

    “请先生言明!”秦烈惊住了,看着侃侃而谈的书生,瞬间感觉到自己阵营中文人的缺乏,只有一个陈宫是堪当大才的人,可是光有陈宫还是远远不够的。

    书生拍拍衣袖,站起身,说道:“此时正是雨季,将军何不水淹下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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