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拍摄现场,因为几名警察的到来,变得乱糟糟的。

    所有人在讨论今天的事儿,都觉得这情况不太对。

    原本,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宁稀的,但眼下却都在担心宁稀,同时,将质疑的目光落在了郝奕歆的身上。

    郝奕歆此时坐在乔姐的办公室里,微微低着头,眼底满是阴沉。

    她不恨别的,是受不了眼前这个愚蠢的男人做的蠢事。

    今天的事儿,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她作为一线顶流女星,想要收拾宁稀还不容易吗?

    她一直没有动手不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能随便跟一个什么都不是小演员计较,不能掉了身价吗?

    她之前确实有跟这个男人,还有身后那位说过自己的不爽。

    宁稀也确实让她非常的不爽,但她再怎么不爽也不会蠢到用这种方式去收拾宁稀。

    她作为顶流,想要对付宁稀真的太简单了。

    却不想,自己的猪队友居然做出这种蠢事。

    郝奕歆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郁闷。

    她简直恨不得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但她更明白一点,就是如今要如何自证清白,告诉大家这件事是这个男人做的,跟她没半点关系。

    谭璇带着人进来,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审问。

    那男人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但嘴巴很硬,始终不肯说实话。

    谭璇只能让警察验药验指纹搜身。

    男人身上自然不会还留着药,但那被丢在垃圾桶还残留了药味儿的包装纸,却不难找到。

    并且,谭茉寻很轻松就在那包装纸上找到了证据,跟宁稀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为了验证谭茉寻的话,留下来几个医生,现场就做了一次检查,事实证明,那药确实是一种可怕的致哑剧毒。

    现场随行的有一名年迈老大夫,他是刚好闲着无事出来走走的,没想到只是这么小一件事,他开始还有些不屑。

    但在检查中发现那药的问题所在之后,立刻就变了脸色。

    他激动的叫着,“这,这不是那失传已久的剧毒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谭茉寻见状,眨了眨眼睛,上前问,“您知道这药?”

    不是谭茉寻托大,而是在这个时代,真的少有人能知道这些药了。

    她能知道,也是因为师父留下了一本古籍,那是她师父终其一生都在研究的东西。

    只是后来,那古籍后半部分关于毒药的研究秘籍被师叔偷走,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但师父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写下了一本新的书,就是后来谭茉寻等人研究的那本,得亏有那本书,不然谭茉寻怕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小姑娘,我刚刚听说,是你最先发现这药,并断定了它是致哑剧毒的,对吗?”老大夫有些严肃的看着谭茉寻。

    谭茉寻面不改色,淡淡点头,“是的。”

    “你是如何知道这种药的?”老者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周围的人不由的露出疑惑表情,都觉得,这年轻小医生是不是说谎了。

    这话世界上真有毒药的话,怎么也不应该只是毒哑而已啊?

    看宁稀的样子,似乎就没什么大问题。

    “我以前在我师傅的一本书上看过,这毒药,是一种古方,当今社会只有少数人知道,能研制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这种药很贵,也很难得。我很好奇,这位先生是从哪里得到这个药的。”

    谭茉寻说着,将目光落在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身上,眼底满是探究。

    男人冷哼一声,“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庸医,我说了我那张纸是用来包糖果的,那糖果被我吃完了就丢那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毒药?如果有,那糖果是被我吃了的,怎么我没事反而是别人出事了?”

    男人始终不肯承认,并一口咬定那张纸上面有自己指纹是因为他拿它包了糖果。

    宁稀刚好在外头的救护车上做完检查回来,因为化验需要将血样那些带回医院去,所以暂时谁也不知道结果。

    宁稀初步检查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不需要跟着回医院,就直接回了剧组。

    听到那男人的回答,她不屑冷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说着,她将那张纸丢进了一杯温水里,将纸张泡开了之后,再拿出来,将水杯送到男子的嘴边,“你说这只是包了糖果的纸,就把这杯水给我喝下去。你敢喝,就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宁稀这话一出,全场都震惊了。

    没有人比宁稀更清楚这药的厉害,这杯子用的是她之前喝的那个,还没洗过,上面依旧有残留的药物。

    而加了一杯温水之后,又把包裹药物的纸丢进去泡了,那这水里面肯定是溶解了不少药的。

    她不知道这自己是喝了多大剂量的药才效果那么明显,但她敢肯定,这个男人会拿这种药来给自己喝,那他本身,肯定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的。

    他要是不敢喝,那就是心虚。

    男人听到这话,脸都绿了,一脸愤怒,目龇欲裂的瞪着宁稀,开始扯一些有的没的,“宁稀,就因为我昨晚说话不太注意,找你敬酒了,你就这么针对我?”

    “我对你敬酒,是因为我敬佩你,赏析你,打从心底的对你改观和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不喝酒,你拒绝了我,我也没觉得什么。可你如今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这跟昨晚有什么关系?

    宁稀觉得莫名起来,旁边的乔姐也低声嘲讽,“照你这么说,我们也不能排除你是不是因为昨晚被宁稀拒绝了敬酒,对她怀恨在心,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

    乔姐这话,让男人哑口无言,憋红了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谭茉寻霸气一些,接过宁稀手里的水杯,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笑道,“嗯,这浓度,不及宁稀刚刚喝下去的十分之一,你喝下去的话,最多也就是喉咙溃烂,然后五脏六腑受损,最后导致失声,也是还能救回来的。”

    “比起宁稀刚刚的两分钟就致哑,半小时内五脏六腑溃烂,你这个可以让你撑上半天时间。至少半天内你是不会有明显发病的,最多就是喉咙干涩沙哑口干舌燥而已。”

    谭茉寻说着,将水杯塞去男人的嘴边,“喝了吧,喝了就能自证清白,而且这么多医生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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