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看到这行字说明订阅率不够哦~可以等等再来,或者去看看前谁不知道那长得挺漂亮的女知青一门心思想和高涵搞对象?这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马二婶盘腿坐在炕上,面前刚烀好的土豆和浓俨俨一缸子奶茶,她大喝一口,满意地舔舔嘴唇,这才在左邻右几个妇女急切渴望八卦的目光中开始讲——

    “我那天一看啊,宁馥那闺女就不对劲!”她故作神秘,“我本来以为她起码得伤心得三两天吃不下饭呢!”

    “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姓高那小子和慧雪那妮子俩人半夜不睡,在我家畜生棚后面又是看月亮又是看星星的,我就知道他俩,嘿,成了!那宁馥一直把自己当姓高的对象,那可不得难受么!”

    “谁知道,那天人家天一擦亮就下地干活,回来交工的时候精精神神的,就像变了个人!要我说,不像是当年二娃子他娘叫支书甩了那样儿!倒像……”

    一向利嘴的马二婶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言语有点匮乏,拉长音调吊着大家的胃口,“倒像是……”

    她猛地一拍大腿,把大伙都惊得一跳,“倒像是喝仙风饮仙露,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有人插嘴,“你别瞎说八道了,姓宁那姑娘可不像能拎得清的。听说了没?咱场站要往畜牧排派个女娃过去,就是高涵把她推过去的!”

    在原著中,高涵也的确做了这件事,并一直过意不去,因此对始终执着的宁馥有了一丝好脸色,导致了梁慧雪的误会和委屈。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炮灰女配宁馥再次成为男女主之前先虐身虐心又甜蜜和好的催化剂。

    然而这一次,高涵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赤|luoluo地剖开来,连遮羞布都给扬了。

    马二婶不屑道:“你是没亲眼看见!那宁馥什么样?高涵又是什么样?!”她用手比划着,“小高那嘴上少说起了三个大燎泡,啧,我看着都上火!他追着宁馥说话那样儿,害,看着让人觉得真可怜!”

    此时,“看了让人觉得真可怜”的高涵正在给梁慧雪赔礼道歉。

    这位漂亮的女知青两眼噙泪,“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那是人家宁馥给你抄的书,你却拿来骗我!这些天她们都知道我看的复习资料是宁馥的了,你要我怎么做人!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高涵心里苦嘴里也苦,——给自己恋人的定情礼物是“借”来的,现在被人家要回,他的头也抬不起来!

    在高涵和梁慧雪凄风苦雨、苦大仇深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锣鼓声。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他们都知道外面在干什么。

    那是场站排的知青们在欢送宁馥。畜牧排离屯子很远,需要专门搭送补给的拖车去,宁馥还是整个场站排第一个到艰苦地方的知青,于情于理都要办个小小的欢送仪式。

    外面热热闹闹的气氛衬托着屋里的相顾无言,两个人都觉得,活这么长时间的,再没有比这更堵心、更难受的了。

    “书记来啦!”

    “书记好!”

    一群知青吵嚷的声音传进屋里,高涵和梁慧雪对视一眼——支书竟然也来了!

    高涵忍不住凑到窗户边去听,书记正对大伙说:“以后宁馥同志就是我们全体知青的榜样!主动要求到最困难的地方去,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ge|命|乐观主义的精神,这才是我们无|产|jie|级劳动者的风采!”这是他从广播里学的几句词,背出来很是嘹亮宏伟。

    知青们跟着热烈鼓掌。

    高涵听得面皮上一阵烧热,不想再听了。

    谁知道怕啥来啥,外面的人偏偏不放过他,支书瞧见屋里人影晃动,亮开嗓门:“大白天的谁在屋里躲着?都出来出来,来和榜样学习学习!”

    好家伙公开处刑,听着有人走过来就要拉门,高涵只得自己走了出去,嘴皮子上一溜三个亮晶晶的大脓泡,这幅尊荣把正在兴头上的支书给吓了一跳。

    “你这是咋了?!”

    支书的目光往屋里一遛,就瞧见眼眶通红的梁慧雪。

    他一把把高涵扥出来,劳动人民的手那真跟铁钳没什么区别,把高涵胳膊攥得生疼,支书生气地在他耳根边低声道:“大白天的,别干那不知羞的事!”

    高涵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支书像是感觉丢人一样挥了挥手,“你……你好好跟宁馥同志学习学习!”

    支书那藏不住的嫌弃脸色和刚刚的满面笑容对比鲜明,不用说,败兴的人就是高涵。

    他是看清楚了,什么说人家宁馥倒追高涵,说人家乱搞男女关系败坏风气,小宁同志要真是这样的人,能一口答应去最艰苦的地方吗?!说不定就是被排挤了。再看高涵和梁慧雪俩人悄悄躲在屋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青间那些风花雪月自由恋爱支书是不懂的,但隔壁屯里有男女知青半夜幽会,甚至怀了娃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种丢人事绝对不能发生在他这儿!

    他图古力就算只念五年书,也别盘算他是个傻子!他也是在ge命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小时候他还参加过儿童团、送过鸡毛信哩!

    无数道目光刺在高涵脸上,让他忍不住想低下头。而宁馥正站在拖车上,背着行囊,太阳刚好在她身后。

    他隐隐约约听见不知是谁发出“噗”地一声笑。

    高涵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两道鲜红的鼻血缓缓挂下来。

    众人挥手送别载着宁馥的拖车,虽然还想看好戏,却碍于支书的威严,只得作鸟兽散。

    这个脸膛黝黑的内蒙汉子左右看看高涵和梁慧雪,大叹一口气,“看什么星星月亮,有那功夫整点正经事做做不行?”

    他回头也得批评马家媳妇,总拿些乱八七糟的事来嚼舌头,相个对象,弄得全场站的人都知道了。

    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梁慧雪,哎!挺好一个姑娘,怎么眼神不好!

    支书到底看不过眼,临走前跟梁慧雪悄悄说:“也叫你马家二婶给你说说,别乱来,容易得那个什么什么病!”他还怕梁慧雪不懂似的,直拿眼神朝高涵那三个大燎泡示意。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高涵没反应过来,转眼对上心上人震惊而又厌恶的目光,连忙小声解释,“这不传染,只是、我只是上火了……”

    梁慧雪望着自己送过手绢的人。

    三颗脓泡油亮发白,两道鼻血从旁边滴落。

    她干呕了一声,当着高涵的面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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