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复大旗,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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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剑官人笑着不答话,鬼斧将军傲然道:“汝等女流之辈,也配妄谈扶助社稷!既然你们恳请相问,告知你们也好,莫被吓着!哈哈!吾乃匡复府,扬州大都督麾下,‘鬼斧将军’吉风刈。这位乃是我家都督参谋‘嗜杀别驾’花去香是也。”

    粉衫美人惊色,白衣美人却不以为然。她恨不得一剑宰了钱解决,却被及时救下。正在恼恨,碍着是师父所为,不敢发作。突然半路杀出两个官不像民,人又像鬼的东西抢去钱解决,不禁怫然怒炽!

    虽然来者是同仇敌忾,却出言不逊。竟然嘲讽她们是妇人短见,她平生最恨男人瞧不起女子,不由心生厌恶。霸道惯了倒是蛮横的不识时务。冷道:“我道是何方高人?原来不过是江湖泛泛之辈。本事不大,名号却沽钓的不小。可惜没听说过什么筐啊斧的,少在这吓唬人。要是真心想为五王报仇,杀了这贪鬼淫贼!便是为民除害,名扬天下的江湖豪杰。”

    粉衣美人忙喝道:“不可放肆,胡言乱语。”朝那二人施礼道:“小徒初涉江湖,游历尚浅。不识得两位使君赫赫威名,有失尊敬,还望见谅。”

    白衣美人吃粉衫美人一吓,敢怒不敢言。虽然愤愤不平,却不再造次。只好走在一旁怒目盯着钱解决,好似一只母老虎,虎视眈眈。盯咬住猎物,欲要生吃活剥他不可。

    钱解决早听见粉衫美人呵斥白衣美人,不由心花怒放,看的津津有味。突然白衣美人目露凶光,吓得眼神慌乱,不知所措。目光虽然游离不定,不舍得离去。却又瞥见美人生气的样子,如花枝抖颤,梨花带雨。无奈之貌,娇嫣楚楚;嗔怒身姿,动人可怜。

    真是于心不忍,爱恨交加,不能自拔。

    钱解决的脸部已被白衣美人打的肿胀不堪,惨不忍睹。一直眨眼才能看得清事物。望着白衣美人娇俏,一时激动,不禁眨得更厉害。

    不料,白衣美人误以为他在朝她挤眉弄眼,肆意轻薄。越发愤怒,气得直跺脚。

    鬼斧将军冷笑道:“五行教大小美人的名号,早已响彻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府中人早有领教,这位小美人诸多厉害。”

    粉衫美人媚笑道:“我等名不见经传,微不足道。岂敢与贵府豪杰相提并论。想当初,武贼猖獗,只手遮天。肆意欺凌吾皇,大唐蒙羞,武贼更明目张胆篡位。诛杀李姓,皇族渐渐式微。幸得英国公,义愤填膺,冒天下之大不韪!高举匡复大旗,讨伐逆贼。无奈功败垂成,横遭诬陷谋反之罪。英国公空留遗憾,郁郁而终。然而,英国公忠义之举,必定青史留名,留芳千古。”

    嗜杀别驾诤诤道:“不错!虽然英国公含冤而终。可是:正义之气磅礴宇内!幸得国公麾下我主‘余明公’临危受命,坐镇匡复府,承领扬州大都督。隐于江湖,韬光养晦。率领忠义之士,共图匡复大计!并且相助五王,谋定神龙之事,一举定乾坤。令吾皇重登大宝,匡复我大唐江山,实在功不可没!无奈五王心怀仁慈,不听我主忠心报国之策,除尽武贼一脉。五王不肯大开杀戒,使得武贼虽然覆巢,却存完卵。雏鸟苟喘于世,继续危害人间,为我主一大憾事!如今武贼羽翼丰满,寻衅报复。终酿苦酒,五王纷纷遇刺!含恨而死。然而,终其罪魁祸首,便是江湖败类‘鬼伯’所创建的‘惜春居’刺客组织。如今东窗事发,亡命江湖,不知踪迹。唯有此贪鬼,是其得意爪牙,最为亲近!必知鬼伯藏身之地,还望你们莫要纠缠,将他予我等带走。由都督发落,必会还五王清白,让武贼血债血偿!”

    粉衫美人妩媚一笑,谦逊道:“将军所言极是,既然是大都督所要之人,岂敢不给?敬请尊便!”

    那两人得意,胸有成竹也不得寸进尺,携着钱解决更不告辞,倏忽杳没在夜色里。可怜钱解决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白衣美人见钱解决被人掳走,师父竟然无动于衷。不禁蹙眉问道:“师父何故不与力争,反而将钱解决转送他人?”

    粉衫美人道:“匡复府不容小觑,他们在此院落里隐藏许久,对我们的行动洞若观火,我们竟未发觉!可见其武功造诣在我之上,深不可测。鬼伯被教主打伤一事,知者甚少。希望他们窥得此消息,不会四处张扬。再说那钱解决,经过一番观察,我看他对鬼伯忠心耿耿,生死关头亦是心意决绝,不肯就范。江湖皆知他性情古怪,最喜欢女人。可惜我们如此美丽,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更何况一群臭男人问他!”

    白衣美人高兴道:“看来他此去死路一条!”

    粉衫美人笑道:“非也!他不是还有两个兄弟吗?咱们无需争抢,只管等着看好戏吧?”

    白衣美人道:“那恶鬼怎么办?”

    粉衫美人道:“你师伯说留他有用。我们虽然不能杀他,不过也不能轻易放他走,令人把他交给色鬼。是生是死,看他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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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当玉郎和陈秀懵懂醒来时,就看到了恶鬼。被五花大绑横躺在地上,像死尸一般。

    玉郎大惊不已,哭王剑飒然出鞘。弹身落定跟前,骇然四顾,凝神觉察不详情况,积极待战。

    陈秀被玉郎的举动所惊讶,擒影剑寒芒毕露,如影随形。不禁奇怪问道:“二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玉郎道:“三弟不知,这地上被束缚之人,正是我和大哥一直寻找的仇人,‘恶鬼’欧阳无病。”

    陈秀惊道:“那是何人把他绑住,置放于此?莫非是大哥不成?”

    玉郎道:“我也觉得蹊跷,不过凭大哥一人之力,未见得能将他降伏住。必有高人相助,到底会是谁呢?”

    陈秀道:“大哥呢?”

    玉郎觉得没有异样,收剑如鞘,道:“我这就出去寻他,三弟你盯着恶鬼,别出意外。”

    陈秀道:“二哥尽管去,我正好看看这恶鬼模样,怎个三头六臂,偷走我包裹,害我一路辛苦。”

    玉郎道:“三弟小心,不可受他哄骗,我去去就来。”说着推开门,甩手合上就走。

    陈秀望着恶鬼,见他昏迷不醒。寻思必是被人灌了迷药,抬眼望见房内木桶有水,走过去提起就往恶鬼头上浇。

    未见清醒,又端起木盆,复浇一遍,还是不醒人事。想是穴道被制,便运指给他解穴。

    戳了恶鬼几处大穴,方见反应。突然一声吭哧,恶鬼睁眼朦胧。须臾看清眼前人,根本不认识。骇然吃惊,想要动弹,这才发觉自己被束缚在地上,不禁慌乱,破口骂道:“你是哪个狗杂种,竟敢帮你欧阳爷爷,不想死,赶紧给我松开!不然将你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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