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林一脸难色,他抓抓自己的头发,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就是…昨天我不是说…我们是修仙的吗…然后我…我还说你是阙云派的弟子…”。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现在整个玉溪镇的人都知道…你是阙云派的弟子了……”
“所以呢?”,迟墨继续擦着头,很不在意的说道,头发湿漉漉的,他很不舒服。
“关键是这消息传到了玄雷盟的耳朵里了”,唐时林咬咬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然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像气球般泄了气:“都怪我,要不是我胡说八道的话,也不会卷你进来”。
迟墨睁着一双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唐时林。
时间莫名静默了几秒,过了一会,迟墨才好奇的问了一个问题:“玄雷盟是什么?”。
唐时林:……
“算了,你不知道也难怪”,唐时林无奈的解释道:“玄雷盟就是…哦对了,阙云派你知道的吧?”。
阙云派可是天下第一大派,是无数修真人士最想去的地方。
迟墨的头发已经擦干了,已经不滴水了,听到唐时林的问题,他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阙云派这样的修真门派,像我昨日说的寒楼门也是一个门派,这玄雷盟也是一个门派”
“唯一不同的是,阙云派是天下第一大派,而玄雷盟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
迟墨拧着眉,过了会才问道:“那这关玄雷盟什么事?”。
“是不关他们的事啊,这玄雷盟虽然门派小,但也是能排的上名的,因此他们总是仗着自己会点法术,就欺负人”
“现在镇里传出有阙云派的弟子,他们肯定会过来看看,到时候他们被他们一看,那岂不是就要露出马脚了”
迟墨把毛巾放到一旁,还倒了一杯热水润润唇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只要遇不到他们不就好了吗?”。
唐时林张张口,刚准备开口,却突然听见下面的大门被人猛的踹开,然后便听见一声极其嚣张的话:“那位阙云派的弟子呢?叫出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迟墨放下茶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便在楼下看见一名穿着紫衣衣服的男子带着一群人,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他转头看了唐时林一眼,唐时林尴尬的笑笑,指了指他们道:“我…我刚想和你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楼下的人还在大喊大叫,生怕迟墨听不见,还故意拖动板凳,发出一阵阵刺耳声。
“你认识他们吗?”,迟墨一双黑眸盯着唐时林,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来。
唐时林犹豫了一会,最后才点点头。
下面的人还在不停发着喧闹的声音,掌柜只得擦擦汗,恭敬的问道:“不知几位客官需要什么?”。
紫衣男子笑的很大声,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我们不需要,我们只想见见那位阙云派的弟子”。
说到最后,他特地把阙云派三字咬的很重。
似是笃定迟墨是假的。
唐时林见下面闹得很大,忍不住回头对迟墨说:“哥们,这事既然是我说的,那就不关你的事,你趁着现在,赶快跑吧”。
唐时林还站在原地嘟嚷着什么,却发现迟墨早就转身离开,下楼了。
他咬咬牙,既然这是自己闯的祸,那么也应该由他来承担才是。
“不用了,我就是阙云派的弟子”,紫衣男子听到声音,视线忍不住上移,而后便看见一位极其俊美的小公子。
白衣翩翩,眉眼如画,颇一看,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紫衣男子顿了顿,问道:“你就是阙云派的弟子?”。
“我是,有什么事吗?”,迟墨步伐沉稳,慢慢走下楼梯来。
“没有什么,只是好奇罢了”,紫衣男子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迟墨。
就在这个时候,唐时林也赶了过来。
紫衣男子一见到唐时林,嗤笑一声:“小师弟——哦不,该改称呼了,小唐,你也在这里?”。
语气虽然是疑问,但话中早已笃定他在这里。
后面的弟子见此,忍不住凑到紫衣男子的耳边说了几句,紫衣男子一听,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意味:“小唐,你说你是寒楼门的弟子?”。
紧接着他又懒懒的嗤笑道:“你不是一个月之前刚被什么赶出玄雷盟吗?怎么一个月之后又加入寒楼门了?”。
迟墨看了唐时林一眼,原来他之前是玄雷盟的人,怪不得对他们这么了解。
见唐时林低着头不说话,那边的紫衣男子越发猖狂起来:“小唐,骗人是不对的,你要回来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吗?大不了你求求我,我帮你跟师尊说一声,师尊一开心,说不定就让你回来了”。
唐时林还在低着头,实际他早已怒火中烧,但,宋得厚又没有说错,这次是他先骗的人。
宋得厚见唐时林低头不说话,更是猖狂的大笑,今天早上有人向他报告的时候,他简直开心到了极致,以往在门派里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了。
总是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给谁看啊,还不是为了讨好师尊,想抢走他的地位,他才不会让你得逞。
后来,他联合其他弟子设计陷害他,师尊平时最不喜欢不忠不义之人,出了那档事之后,就气的把他逐出师门了。
这样的处理正好深得他心,还敢跟他抢,你还不够格。
况且,那几天,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师尊还是想这小子的。
那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把这小子赶走,他是绝对不会给他回来的一丝机会的。
这不,机会不就来了吗?
“宋得厚,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当初陷害我,我怎么可能会被赶出来!”,唐时林死盯着宋得厚,愤愤的说道。
宋得厚掏掏自己的耳朵,随意道:“小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大家那可是都是有目共睹”。
“明明就是你诬陷的我!”
“说我诬陷你,有证据吗?”
……
“等一下,我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迟墨站在一旁,神情平静,继续说道:“可有一点,他没说错,我确实是阙云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