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邻琼城,淮杨即使是在深秋萧瑟时节,也能看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然而,今天显然不同,几处车队运载着货物半个时辰都没有挪动过一步。
不是因为街道拥挤,相反,仅仅是因为那路中央唯一一位持鞭立于马上的着红衣异服的少女。
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五官不同于龙骏的小巧精致,反而深邃立体,浓眉大眼更是平添几分英气!
只不过,那表情却谈不上友善,头颅高高抬起,尖细的下巴微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盛气凌人。
不是别人,正是早在官道上赛马的澹台凌。
澹台凌看着前面马车,狂傲的眸子闪过不爽,语气自然也好不了哪里去。
“喂,前面的人听着,快给本公主让开!”澹台凌瞪视着岿然不动的华丽马车,火气更大了。
在这堵了有半个时辰了,太阳都落山了,怎么还能赛马,她还没玩尽兴呢!
金丝倒勾蛇尾鞭甩了漂亮的花,狠狠打在了马上,马儿吃痛,疯狂的往前奔去。
澹台凌勾起一抹狠辣的笑,不可一世。
既然不让开,那就别怪本公主没提醒过你。
周围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只有那些护送车队的佣兵才可能拦下这发狂的马。可那些佣兵都被挤在了外围,即使出手现在也已经晚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极速的狂马冲着不远处的一位老妪汹汹嘶鸣,不断接近。
老妪早就被吓得瘫倒在地,佝偻的身体发抖,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
马还在跑,澹台凌兴奋的又挥了一下鞭子,强健的四蹄带起些尘土。
老妪只是呆坐着,没有反应。
围观的大人纷纷捂住身边孩童的眼。
即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也希望他们的孩子至少现在不要粘上血腥的脏污。
世界仿佛静止。
所有人在此刻显得无助。
然而,一息之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马轰然倒地。
带起一些尘土。
澹台凌翻身下马,脚步踉跄了下。
金丝鞭被人用两指夹住。
食指和中指,修长白皙。
澹台凌看着眼前着白衣的男子,身形颀长略显瘦削,脸上神色也是淡淡,温润不失风度。
澹台凌只是猖狂,但她不傻。能用两指轻松捏住含有自己七分玄力的人肯定不像脸上的这般无害。
那人一笑,“澹台公主初来龙骏,想必还不知道,官道之上是禁止赛马的。”
声音轻柔,不卑不亢。
松开手,金丝鞭被澹台凌收回,缠在腰间。
“放肆!既然知道本公主,为何不向本公主行礼?这就是你们龙骏的待客之道?”
“在下南宫文玉,特地带御医来救助使臣。”
名号一出,澹台凌还没反应过来,百姓们就跪倒一片。
“参见三皇子殿下!”
刚好赶到的李大人听到南宫文玉的自称,忙不迭加快了脚步,行了个大礼。
“不知三皇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降罪。”
那人的确是南宫文玉而不是南宫文觉。
原因为何,都心知肚明。
南宫文玉也是一副兄友弟恭,任劳任怨的样子。
“李大人不必介怀,本殿也是刚到。”
澹台凌心一惊,竟是龙骏三皇子?
……
星贝将司御扶起,手上沾满了鲜血,粘稠温热。
手不禁有些颤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凑近被咬的青白的唇畔。
此次毒发来的突然也比前几次来的严重,司御痛到神经发麻,张口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清冽的滋润全身。
药效发挥很快,司御呼吸渐渐平稳。
这药丸只能止痛,却不能根治。
看着司御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脸色愈发苍白,星贝眼泪扑落落往下掉。
主子不是说半年不会毒发吗?怎的不出三个月,毒发还愈来愈剧烈了?
黑一黑二急匆匆赶来,黑二手中还带着冰灵草。
“主子怎么样了?”黑一拉住坐在床头的星贝的手腕,大眼睛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黑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床榻之上苍白的人儿,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扣紧。
“已经服过药了,但是……”
星贝没有再说话,语气中的哽咽却是藏不住的。
偏偏这个时候,院中传来了脚步声,平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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