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双成对往山下而去,季成运心头愤恨到了极致,拔出剑,往边上的树砍去。

    那个干瘦和尚从上头下来:“阿弥陀佛,施主!草木皆有灵!”

    季成运看向老和尚,听那老和尚说道:“施主是猪婆龙投胎,若是没有真龙出世,施主乃是天子之命,只是青龙降世,施主命运多舛!施主保重!”

    老和尚往山下走去,听到这等话语,本就稳住太子之位很是艰辛的季成运,心头怒火上来,一剑劈过去,未料那老和尚却是高手,飞跃而上,站在树梢上,“天命如此,早该回归正道。”

    季成运被这个晦气之言给气得差点仰倒。

    裴曦和秦婉一路不带停歇下了上,到了山脚。

    秦婉递过自己的帕子:“擦擦!”

    裴曦接过略擦了擦脸,也弄不清是帕子上的香味,还是方才背她时候,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带着似兰花,又带着淡淡甜味儿的奶香的味道。脸上再次**起来,幸亏脸上覆了面具,否则此时定然尴尬,他说了一声:“我走了!”还没等秦婉回答就跑了个飞快。

    秦婉看着他的背影,感叹一声,系统冒出来:“宿主,你老公被你吓跑了!”

    “他还没开窍,我会慢慢培养。”秦婉笑一声,“老伙计,你知道皇帝是个什么脾性吗?”

    “你想要干嘛?”

    “我要让皇帝将我赐婚给裴曦。”

    系统:“宿主,我还是觉得你多悠着点,其实你为什么不用你上辈子的形象呢?人家愿意为你拼命,肯定是吃你那一套。”

    “上辈子?用时间来磨吗?”若是可以,她想暴打他师傅一顿,那个老头害人。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慢慢来,我先走了。”

    不知道裴曦接到赐婚,会是什么样个情形?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一个人去了香客客栈,两个丫鬟已经准备好了离开。秦婉跟她们一起上了车,回到定安城。

    刚刚好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才将将行到东街上,听见裴曦的声音:“你们也太坑人了,这个盘子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迎过驾的,高祖皇帝还用过呢!”

    秦婉掀开窗帘,看外头裴曦跟当铺的人大吼大叫,他也太快了些吧?

    也是,哪怕没有人怀疑到他,他也要给自己摆出不在场的证据。他一直小心,那一辈子若不是她,他应该不太可能被人怀疑。她成了他最致命的缺陷,这辈子她会是她最有力的后盾。

    那当铺的伙计,点头哈腰,陪着不是:“小侯爷,咱们这里您是知道的,真就值这么点钱。你还想要多少?小侯爷,我看您就收手吧?要不然你们侯府,可经不起你败啊!这一件也别当了,拿回去吧!”

    裴曦停了一会儿说:“给我钱!”

    那伙计把钱交到他手里,摇头:“这怎么得了哦!”

    看客也是摇头,裴家这是出了败家精,扫把星啊!

    珠儿掀开马车帘子:“哎,你快走开!要是再躺下,咱们可不会给你钱!黄连汤要不要来一口?”

    只见裴曦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仿佛犹豫了一下,想要上前过来,再次躺下,又好似怕了黄连汤。

    却见有人高头大马,过来吼一声:“滚开!”

    裴曦一个打滚,缩在了街边,马上正是靖王殿下,二皇子看向裴曦,用马鞭指着他,挑起嘴角问:“裴世子,难道还想讹诈孤不成?”

    “什么叫讹诈啊?”裴曦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袍服,“殿下也不能这么诬赖好人吧?”

    秦婉从马车中出来,站定,行礼:“见过殿下。”

    “郡主,孤听闻客栈出了大事,匆匆赶回!你可受惊?”季成遥下了马,走到秦婉身前,伸手要扶她。

    秦婉退后一步站定:“劳殿下记挂,臣女不过是受了一点点惊吓。经过一夜,也已经平复。今日还去云翔寺上了香。”

    “如此便好!”季成遥笑看秦婉,“孤匆匆而回,不知道郡主是否愿意与孤一起去万鸿楼吃个晚饭?”

    秦婉浅笑:“如此,殿下请!”

    季成遥伸手:“请!”

    秦婉让家中的马车先行,季成遥将马鞭扔给护卫,两人并肩而行。

    裴曦看着两人的背影,中间隔开一尺距离,只要季成遥往秦婉身边靠,秦婉总是略略让开。裴曦看着两人走路的样儿,仿佛秦婉和自己之间倒了个个儿。难道这是在大庭广众?

    秦婉回头看了一眼裴曦,见他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对他浅浅一笑。

    裴曦被她那笑给闹得心头一抽,他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

    季成遥见她看裴曦叹息:“这裴曦端地长得一副好相貌,若是一直在京城长大,也断然不会是今日的光景,只是现在?”

    “可惜了!也是裴侯爷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

    “确实!”

    不一会儿到了万鸿楼,女客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如秦婉这般的貌美的,很难得见,两人上楼梯进了雅间,靖王坐下,掌柜亲自来侍奉,季成遥要了几个菜,也没见他开口问她要吃什么。

    穿越了好些世界,秦婉很讨厌那种自说自话的男人。不过算了,跟一个土著皇族,难道还要让他有绅士精神?

    等人走开,二皇子挑眉:“秦婉,听说孤这两日与你在一起?”

    “殿下难道忘记了当日所言?只要让季成运自乱阵脚,不拘我用什么手段吗?”秦婉面对他的质问淡然处之。

    “可孤不喜欢被人冒名!”

    秦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他:“现在我知道了,殿下之前没有早说,我怎么知道?”

    “秦婉,孤不是任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季成运。不要做让孤不舒心的事情。”

    这个时候外头小二端了菜上来,上完菜退出去。

    秦婉伸手拿了酒壶,替季成遥倒酒:“殿下,天下哪有事事顺心的?您要让我事事顺您,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秦婉,你要记得!是你投靠过来找我庇佑。若是没有我,你以为季成运会放过你?”

    秦婉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酒,拿起酒杯:“殿下请!”

    季成遥拿起酒杯,哼笑一声,非常不以为然,仍与她举杯,喝了一口:“孤不喜欢女人太过于在男人面前卖弄聪明。这是大忌!”

    “投靠?卖弄?”秦婉素手执杯,喝一口酒,“殿下的说法很有趣。”

    “投靠总要有投名状。”季成遥笑看秦婉,“难道就靠你的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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