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总。”她轻轻开口，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情愫，都极为克制。
墨连勋只觉得眼前的盛凡兮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却还是想不起来。
盛凡兮继续说道，“小萱怎么也是盛氏的一份子，她的葬礼，您出席吗？”
墨连勋的心脏陡然一紧，他终于知道盛凡兮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大家还认识，甚至名义上来说，她还是他的妻子，但是盛凡兮明显已经将他当做了普通人。
一个只是点头之交的普通人。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任何一次跟她说话的机会，点点头，“如果你还相信我，这个葬礼可以交给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相信。”盛凡兮的声音恬淡，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墨连勋忽然间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很无力，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喉咙里。
盛凡兮还是笑着，“时间定在一周后，到时候我会跟墨总打电话通知，现在没什么事情，还请墨总回去吧。”
顿了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至于盛丹丹小姐的医药费，我已经打到你的卡上。”
“兮兮！”墨连勋的脸色一变。
“墨总，”盛凡兮的声音更厉，“死者为大，我希望你能明白。”
死者为大……
曾经是盛丹丹假死的时候，他做过什么。
往事历历在目。
岁月是可以斑驳记忆，但是有些伤害，却是难以磨平。
“好了墨总，我还有很多事，再见。”说完，她便朝着门口走去，看着尹风还站在原地，淡淡一笑，“尹风，我有话跟你说。”
“墨总，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上去，兮兮是真的不想见你。”
“许夏至，你告诉我她怀孕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墨连勋说着，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检查报告。
虽然上面的数据他看不懂的，但是下面的几个字还是能明白。
——宫内早孕。
……
休息室内。
尹风靠着门框，淡淡开口，“找我要说什么？”
“我只是奇怪，你之前对盛丹丹那么钟情，这一次比赛居然没看到你的身影，我想，你怎么也是个啦啦队，没想到你连个门票也没有。”
这明显的嘲讽尹风根本没放在心上，“得不到，为什么还要去强求？我这样不是挺好？”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盛凡兮的眼睛眯了眯，忽然想到了什么，“虽然墨老爷子不如从前，但要是想要调查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尹风笑了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要知道，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对盛丹丹的喜欢，尹风，据我所知，你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
或许，尹风的手里面，有她需要的证据。
一个，可以让盛丹丹死无葬身之地的证据。
尹风僵立在门口，兀自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吐烟气的时候，却又缓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