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强装出来的吗？
长老席边上。
沐如雪紧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了拳头，张凡对七剑宗可是有大用处的，若是张凡就这么被废了，对七剑宗而言，那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旁边的沐如霜比姐姐更着急，她抓着姐姐的手，咬着唇问道：“姐姐，这臭流氓是不是被...”
本来她想说是不是被废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因为她害怕姐姐回答她是的。
而这个时候，沐如雪也不知道张凡的具体情况如何。
但是从刚才李衡之的表现来看，那一拳之威，足有将丹田轰的粉碎了。
哪怕张凡再强，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的丹田和手一样比钢铁坚硬百倍。
“我...”
沐如雪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她的美眸一直紧张的盯着张凡，听到妹妹的问话，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因为就连她也不想承认张凡丹田破碎的事实。
这时，张凡回到了他之前那个无人的角落里待着，因为他没有门派，所以并无阵营，之前还可以去刘家阵营，但是昨天的决定就已经注定了他和刘家无缘了。
然而。
刘子斌却第一时间赶到了张凡身边。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
刘子斌紧张的抓着张凡的胳膊，问道：“你怎么样了？”
张凡看着紧张的刘子斌，内心一阵感激，轻笑着摇头道：“我没事。”
“别硬撑了，虽然你不愿意留在刘家，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你老实跟我说，你的丹田是不是已经...碎了？”刘子斌的眼里，没有讥讽，没有嘲笑，有的只是对张凡的关心。
自从他决定招揽张凡那一刻起，他对张凡就对决是真心诚意的，不玩套路，也不玩心机。
即便张凡背叛了刘家，辜负了他的信任，他昨晚还很气愤，然而当他看到李衡之的拳头打中张凡的丹田的时候，说真的，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得多。
要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询问张凡的情况。
“没碎！”张凡笑道。
“放屁！”
刘子斌有些激动，他抓着张凡的胳膊，然后凑到张凡耳边，低声道：“兄弟，我不知道你离开刘家是否有苦衷，但我想告诉你，昨晚想了一夜，我已经想清楚了，正如我大伯所说，人各有志，你不愿待在刘家，我不强迫你，但是我仍然把你当做我的兄弟，即使你成了一个废人，你仍旧是我刘子斌的兄弟，你现在跟我去刘家，等大赛结束以后，我们带你离开，放心，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至于修炼的事，大不了就不修炼了，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听到这番话，张凡内心是什么感受？
说实话，除了父母和老师，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发自内心的这种关心，这种感觉，非常温暖。
他什么都没说，张开手把刘子斌抱在怀中。
他这个人很敏感，谁是真心诚意，谁是虚情假意，一两句话，一两个眼神，他就能看得出来。
就像李衡之那样，明明是关心他的，可是他却能感受到李衡之根本不是真心的。
而刘子斌，他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是真心的。
抱了几秒，张凡松开手，看着一脸担忧的刘子斌，他笑了，只听他说道：“兄弟，我没有骗你，你放心，我的丹田真的没有碎。”
不是他不肯相信张凡说的话，而是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丹田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呢？
很快，他认为张凡这是接受不了丹田碎裂，自己瞬间从天才变成了废人的事实，毕竟这种噩耗，谁能马上接受呢？
换作是他自己，他也接受不了。
所以，他认为，张凡肯定在撒谎。
“兄弟，啥也不说了，跟我走吧。”刘子斌说道。
他现在不想和张凡讨论‘丹田’这个敏感的问题。
天堂坠入地狱！
这不是一般人能立马接受的，所以他想先安抚张凡的情绪，等其慢慢冷静下来以后再逐渐的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至于现在，虽说张凡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按理说，刘家已经不需要在张凡这个人身上付出什么了。
但是他把张凡当兄弟，哪怕张凡变成废人，他也要保证张凡的安全。
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兄弟，我真没事儿。”张凡既感动刘子斌真心诚意的对他，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的遭遇放到其他武者身上，丹田的确已经破碎了。
可他和其他武者不一样。
所有武者的内气都储存于丹田之内，如果丹田碎裂，那么内气就会消散，这就好像一个水杯里的水一样，水杯还完好无损的时候，自然可以装水，当水杯破碎以后，水就会流失。
很浅显的道理，丹田碎裂，内气就会像水一样流失，那武者的修为自然而然也就没了。
然而张凡的内气根本就不是储存在丹田里面的。
所以别说李衡之一拳确实没有把他丹田轰碎，即便真的轰碎了，他也不怕，因为他的内气现在是储存于双手之中的，只要双手还在，他的修为就不可能消失。
当然，这种事，他在其他武者身上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事出反常，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没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刘子斌。
眼看刘子斌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干脆就催动内气，虽然他做不到内气外放，但是当他催动内气的时候，站在身边的刘子斌绝对可以清晰的感应到。
果然。
当他催动内气的时候，刘子斌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惊骇不已的看着张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刚才还以为张凡是接受不了从天才变作废物的事实，所以极力的否认自己丹田碎裂的事。
丹田碎裂，内气会全部流失，也就是说，假如张凡的丹田真的已经碎裂了，那么张凡是绝对不可能催动内气的。
内气都已经全部流失了，还怎么催动？
然而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张凡刚才的的确确是催动内气了。
“你...你还能催动内气？”刘子斌惊骇过后，惊疑不定的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丹田没有碎，既然没碎，那为什么不能催动内气？”张凡眯笑着反问了一句。
“我...靠！”
刘子斌说着冲张凡竖起了直接的大拇指，嘴里直接蹦出两个字：“牛逼！“
他不知道张凡是如何保护丹田的，他只知道，这种情形下保住了丹田还把李衡之打成重伤，除了‘牛逼’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张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