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有多想，想多了反而会让自己胆怯。
继续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前行比之前顺利多了，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踩到石蛇，也没有任何的危机感了。
这反倒让张凡有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石蛇已经被杀完了吗？
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张凡忽然停顿下来。
不是他踩到了什么东西，也不是他感知到了危险即将来临，而是他察觉到这条通道的倾斜度变大了。
之前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倾斜度，如果不是仔细感受的话，几乎不可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走下坡路，但是现在通道往下倾斜的非常明显，大概已经有六十度倾斜了。
显然，这条通道，正在通往这座山的地底下。
过了会儿，张凡没有多做迟疑，继续前行，倾斜就倾斜吧，别说现在只是六十度倾斜，哪怕是九十度倾斜，他也要继续走，都已经深入这条通道了，说不定通道的尽头就在前方，如果这个时候撤退，他怎会甘心？
走着走着，六十度倾斜的坡，慢慢变成了七十度倾斜，然后是八十度倾斜，又走了七八分钟后，变成九十度倾斜了。
要不是这通道的地面凹凸不平，脚下的抓合力比较强，加上通道窄，可以两只手撑着山体，就这种倾斜的角度，别说稳定前行，没直接滚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由于前方是未知的，张凡也不敢放开了加快前行的速度，只能双手撑着山体，缓慢的前行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条九十度倾斜的通道，几乎变成了垂直通道，一点倾斜的角度都没有了，张凡完全就是像蜘蛛侠一样手脚并用支撑着身体，这才没有直接掉下去。
这条通道，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应该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因为人工不可能开凿出一条垂直降落的通道，多半是自然形成的，或者，与那些石蛇有关也不一定。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条垂直的通道，究竟有多长，他还需要走多久才能抵达尽头。
垂直的通道之内，没有光线，张凡手脚并用，速度缓慢，一段距离过后，久违的危机感又再次袭来。
张凡微微一惊，急忙一只脚蹬着山体，然后后背抵着山体强行支撑着身体不会往下掉，然后腾出手来对付那危机袭来的东西。
一拳轰出去，砰的一声。
又是石蛇！
自从干掉了那条大石蛇后，已经有很长一段路没有遇到石蛇了，张凡还以为已经被他杀完了，结果还是他太天真了。
咻咻咻...
张凡干掉一条石蛇后，紧接着，一条又一条的石蛇朝通道下面直接飞了上来。
这种情况下，张凡没有办法前行，只能停下来先解决危机。
随后，他又陷入了不断轰碎石蛇的循环。
这些石蛇完全不要命了一样，疯狂的对他发动了攻击，一条又一条的从下面飞上来，持续不断，前仆后继。
明知道对张凡没用，可这些石蛇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仍然不畏生死的袭击在张凡，就好像它们正在极力的阻止张凡继续深入似的，又好像它们为了保护某种东西，不得不前仆后继的飞上来阻止张凡。
他就不相信石蛇的数量够他杀一整天。
然而。
接下来却让张凡变的有些不太自信了。
因为前仆后继的石蛇居然不减反增，数量越来越多不说，发动攻击的节奏也越来越快，为了应付，张凡只能不断的出拳又出拳。
一晃眼，半小时过去了。
张凡还在出拳，石蛇还在飞扑。
没多久，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这通道内，只有三种声音。
张凡出拳的声音。
石蛇飞扑的声音，以及石蛇被轰碎的声音。
这三种声音相互交织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形成了一种很特殊的音律，听起来感觉还不错。
张凡的消耗不算大，这石蛇很容易对付，只是他不知道石蛇究竟还有多少，这种情况还要维持多久。
如果石蛇的数量是无穷无尽的，那么他想抵达通道的尽头就很难了。
不过他相信石蛇的数量不可能无穷无尽。
渐渐地，时间流逝。
张凡已经不知道已经原地待了多久了，反正他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微微发酸，大腿也有一点发麻了。
他还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如果一般正常的武者，这个时候早已打退堂鼓了，因为再继续下去的话，有可能石蛇还没杀完，自己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毕竟他现在是靠着脚发力才背靠山体把身体给支撑住的。
石蛇还在继续飞扑，时间继续流逝。
一拳接一拳轰打出去。
重复的东西，张凡已记不清楚做了多少次了。
大概又过了一两个小时。
张凡的额头，两边额角已经开始冒着细密的汗珠了，时间越来越久，可是飞扑的石蛇完全没有消停的迹象。
这让他有点无奈，同时又暗暗心惊。
这石蛇到底是从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而且还能飞？
由于看不清楚垂直通道的下面是什么，所以石蛇从下往上袭击他，的确像是从下面直接飞上来的。
又过了很久，张凡都有点麻木了。
他待在原地起码已经七八个小时了，轰杀的石蛇，至少已经有一两千条那么多了，可是这石蛇居然还在继续飞扑着。
石蛇的数量到底还有多少呢？
张凡不知道。
他只知道继续出拳，不断出拳。
眨眼间，又几个小时过去了。
石蛇的数量没有一丝减少的迹象，甚至隐隐还增多了。
这让张凡有点头皮发麻了。
怎么还越杀越多呢？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他别说下去一探究竟，甚至有可能在这被石蛇给活生生的耗死啊。
不行，得马上想个办法改变现状才行，不能再这样了，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很快。
张凡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解决方案。
第一，撤回去！
第二，跳下去！
两个办法，明显的两个极端。
一个安全，一个凶险。
这么多的石蛇从下面飞上来，有可能由于通道过窄的限制，更多的石蛇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来，如果就这么跳下去了，极大可能是数之不尽的石蛇在通道的尽头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