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爱漂亮的模样，就算板起脸来，也不够凶狠，不过，这一点也不耽误她发飙。
她蹭蹭蹭几步走到大长老面前停下来。
林东见状，急忙喊道：“灵芝，别做傻事，快回来。”
他就怕灵芝真的把大长老给惹怒了。
他不怕死，因为他知道这么点事儿，大长老肯定不会杀了自己，可是不代表不会杀了灵芝和张凡啊。
大长老的性格他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起码了解不少，灵芝再敢激怒大长老，下场真的难以估计。
只可惜，灵芝根本不理会他。
只见灵芝非常生气的瞪着眼前的大长老，有些激动道：“老家伙，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不准你欺负我大哥哥，你把我说的话当做耳边风吗？”
大长老瞥了灵芝一眼后，继续对张凡施压。
张凡身上的万斤之力似乎变的更重了一些，他已经快要抵抗不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再继续抵抗下去，腰就要被这股恐怖的威压直接压断了。
大长老说道：“小家伙，要是受不了了你可以求饶，只要你求饶，我就会收手。”
张凡闻言，想抬起头来看大长老一眼，奈何头顶上方有万斤之力，他连抬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但他心里却冷哼了一声，他堂堂边境战神，想让他求饶？
门都没有！
不可能！
大长老见张凡不吭声，也不说话，眼底闪过了一抹赞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想试试张凡的极限在那，于是又加大威压。
张凡突然浑身一颤，身上的万斤之力，转瞬间又增加了五分之一左右。
与此同时。
灵芝恼怒的一掌拍向大长老，她知道大长老厉害，可是张凡被欺负，她才不管大长老有多厉害呢，总之欺负张凡就是不行。
结果她这含怒出击的一巴掌，距离大长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打不下去了。
因为她和大长老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内气墙，以她的能力，别说打大长老，她连碰一下都做不到。
大长老瞥了她一眼。
淡淡的一个眼神。
灵芝顿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能拥有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心悸的感觉中慢慢恢复正常。
“老家伙...”
灵芝恢复后，气的咬牙切齿，但就是无可奈何，即便大长老的眼神再怎么可怕，她也不准大长老欺负张凡。
就在这个时候。
噗通一声。
一直坚持的张凡，终于扛不住了，双膝弯曲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张凡，全身大汗淋漓，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
乍一看，他好像是自己跪下来的，也是自己莫名其妙颤抖的。
但是只有张凡才知道他身上的这股恐怖威压有多可怕。
就像...一座山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那种无形的压力，太恐怖了。
他不止跪了下来，甚至腰都要断了，也快喘不过气来了。
再像这样抵抗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张凡做梦都没想到，短期内提升这么多的自己，在天境期面前，没有反抗余地也就算了，对方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
差距，这就是差距。
面对高天的时候，至少他还有一逃之力，虽然最后肯定也逃不了，但也稍有抵抗之力。
然而在大长老面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脆弱，但也仅此而已，他甚至连进攻都做不到。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提升的太多太多了。
但还是没用。
“还不求饶？”大长老问道。
张凡一言不发，继续咬牙抵抗着。
过了几秒。
张凡腰弯的脸都要贴在地上了，可即便如此，张凡还是没有服软求饶。
大长老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他以为张凡这个时候肯定会求饶了，毕竟谁会想死呢？
可张凡的坚持、毅力、决心和韧性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计。
和旁边的林东比起来，张凡优秀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他对张凡的评价。
又过了几秒。
张凡的脸贴着地面了，脸色惨白，翻着白眼，很显然，他这是要死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没有求饶，大长老不得不收回威压，再继续下去，张凡就真的要死了。
“呼！”
威压消失的一瞬间，张凡整个人的瘫趴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吸气的时候，地上的灰吸引嘴里咽了下去他都不介意。
在那恐怖的威压之下，连喘口气都显得异常艰难，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他优先要做的就是赶紧补充氧气，要不然他就快憋死了。
灵芝听到张凡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回头一看，张凡趴在地上喘息着，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极度痛苦的样子了，她急忙跑过去把张凡扶了起来，可惜张凡全身软绵绵的，根本就站不住，她只好坐在地上，然后抱着张凡，让张凡靠在自己身上休养生息。
喘息了好大一会儿，张凡的脸色才逐渐的恢复正常，刚才威压消失前的一秒，他又一次的体验到了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感觉。
生死与，就在那一两秒之内。
若是威压继续，他必死无疑。
然而，他并不后悔没有向大长老求饶，因为他笃定了大长老肯定不会痛下杀手，如果大长老就这么把他杀了，也不会和沐容天争抢他了，只是他没想到，大长老居然这么极限，最后一刻才肯收手，要是大长老再坚持一下，他死定了。
所幸，最后他赌对了，大长老真的没打算要杀他。
大长老走近盯着张凡看了一会儿后，脸色明显缓和下来了，问道：“小家伙，明明求饶就能活命，为什么你不开口？”
“我没有求饶的习惯。”张凡回道。
“有点意思，行，我相信你了。”
说罢，大长老转身就步履蹒跚的准备离开了，似乎一点也不怕张凡他们等他离开以后又想爬上山顶。
然而就在大长老走出去十几步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张凡三人，问道：“还不走？”
张凡靠在灵芝身上，看着大长老回道：“大长老，我嘴馋，想吃点儿野味，不如您先回去，我们去打点野味就回来。”
张凡还不死心，他想玩一招出奇制胜。
聪明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选择逃走，肯定会被大长老轰杀，可是张凡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他赌大长老绝对想不到他竟然还敢有逃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