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霜觉得当前的形势,就算是将燕明知给交出去了,那些家伙也换不来一个相安无事,只会让北岳皇帝觉得南岳软弱可欺,越发得寸进尺。

    “当真是在朝堂之上,让权利熏坏了脑子。”

    水兰霜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燕明知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见水兰霜这般模样,到是觉得有些怀念起来。

    “当初见你时,你便是这般筹谋算计了然于胸的模样,当时本君就知道,你是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女子,如今本君到是捡到宝了。”

    燕明知眸光深深的看着水兰霜,直把水兰霜看得脸红心跳才罢休。

    一旁原本还一脸正色的博安仅此情形不由得心中腹诽起来:千岁爷和夫人这黏糊劲儿怎么还日益渐长啊?他一个连心上人都还没有的可怜人,天天看着这样的场景,当真是很受伤!

    两人才不管博安心中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腹诽,眼神缠绵一瞬之后,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就像刚才那旖旎亲近的气氛不过是错觉一样。

    “博安,你去将本君书房中的东西取出来吧。”

    燕明知眼眸中有着一丝危险闪过,博安闻言立刻点头应诺,转身离去。

    他可不想再继续留下来了,再看下去他都要忍不住想去找个心上人共结连理了。

    等博安离开之后,水兰霜才疑惑的看向燕明知。

    “我之前在你的书房被人劫持,那人想必就是在找你说的那个东西吧?你到底藏了什么在书房之中?会不会早就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水兰霜很担心,燕明知却十分的淡定。

    “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送到皇上面前的话,足够北镇王死上十次了,若不是有那东西在手上,北镇王也不会孤注一掷的对本君下手,不过他们去本君的书房找也只能找到早就准备好的假货,真的东西自然会好好收藏起来。”

    听燕明知说完,水兰霜才稍稍安心了些。

    “你打算怎么做?”

    这才是水兰霜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本君不想继续和他玩游戏了,还是直接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

    燕明知十分随意的说着,只是那画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冷的寒意一般,叫人听着有种遍体生寒的错觉。

    不过,水兰霜并没有这种感觉,相反还觉得就是该如此。

    接下来,燕明知并没有主动出面,但是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博安将燕明知书房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在燕明知的示意之下,悄无声息的送进了宫中。

    水兰霜也在暗中和尚书府上取得了联系,可以在父亲那里得到朝堂之上的信息。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朝堂之上就已经是风起云涌了,一切都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样,让人觉得压抑。

    当边境传来第一次正面交战的消息时,朝堂之中也像是一滴水珠落在了热油里,瞬间就炸开了锅。

    而就在这让人焦头烂额的当头上,北镇王竟然领着御林军将皇宫给围了,帮他的居然还有千岁厂的侍卫。

    桐祥楼中,水兰霜亲自为燕明知披上了战甲,虽不是亲自上阵杀敌,但她的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

    “放心吧。”?

    燕明知轻轻的托起水兰霜的下巴,然后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本君若是不想死,谁都别想取走本君的性命。”

    水兰霜抬眸,看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

    水兰霜抓着燕明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眸光微动。

    燕明知浅笑一声,用指尖点了点水兰霜的鼻尖,宠溺道:“必不让夫人失望。”

    说罢,便在水兰霜的目光注视下,领着博安等一行十数人前往了京都城中的风暴中心,皇城。

    皇宫之中养心殿,皇上和一众大臣原本是在此商谈边境战役一事,谁知一群虎视眈眈的御林军直接冲了进来,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皇帝大怒,却在看到人群中走来的北镇王时,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朕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看着北镇王一脸的痛心疾首,北镇王却是仰天大笑起来。

    “你是对本王包容了,可你不过是希望本王牵制一个人而已,如今那人已经不在了,本王早晚也会失去被你利用的价值,既然如此,到是不如让本王先下手的好。”

    “想不到,竟是你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皇上看着夹杂在御林军之中的千岁厂的人,眸光变得极其危险。

    北镇王未曾发觉皇上眼中的深意,只是沉静在即将登顶的喜悦当中,他拿出来一张早就已经写好的圣旨,摊开之后佯装恭敬的递到了皇上的面前,说道:“还请皇上盖下玉玺。”

    “你!”

    皇上指着北镇王气的说不出话。

    北镇王却是脸上带着邪笑,开口说道:“你若失能盖下玉玺,本王自然能让北岳大军撤退,皇上若是不盖,便就是拿边境数十万军士的性命当儿戏了。”

    “你什么意思?”

    皇上震怒,就连底下一众官员都开始吵嚷起来。

    “若是你盖下玺印,北岳太子自然平安送回去,若是你不盖那送回去的就只能是尸体了,到时候北岳皇帝震怒,大军突破边境,受苦受难的还不是南岳百姓和将士,皇上你于心何忍?”

    “是你绑走了北岳太子?”

    皇上不敢置信的瞪着北镇王,就连底下的官员们的吵嚷声音都跟着小了一些。

    北镇王摇头:“本王不过是跟他说了些话而已。”

    许是胜利在望,北镇王的话也多了起来,他一通自说自话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北岳太子失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件事情自始自终都和燕统领没有关系?”

    皇上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们,看到他们脸上精彩纷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北镇王已经发泄完了倾诉欲,根本不回答皇上的话,反而逼迫着他盖下玺印。

    “若是朕不盖呢?”

    北镇王闻言冷笑一声:“那么皇上就不要怪臣心狠了。”

    说着,北镇王抬了抬手,那些得到指示的御林军和千岁军,便开始朝着大殿之中慢慢逼近。

    被吓到的官员们一阵哀嚎,换来的却是北镇王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笑够了吗?”

    就在北镇王笑的满脸通红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直接让他的笑声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朝着门口看去,就见一身轻甲的燕明知正施施然的从大殿门口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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