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一将绒诗施织好的长袍换上,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在水晶镜前好一阵臭美。
“果然人靠衣装,娘为了织这件长袍花了不少的精力。时候不早了,欣儿也该来了,我也要过去了。”
将心炎别在腰间,随即走出偏房,往正厅走去。
平时,空荡荡的正厅里,现在坐满了人。
大家都到齐了,就连欣儿的父母和外公也都在场。
本就生的英俊的方辉一,有了衣服的加持,引来在场所有人的侧目。
特别是欣儿,都不敢直视方辉一,红着脸低着头。
“昔日晚辈初见队长,惊为天人,很是好奇何种父母才能生得如此英俊,今日一见伯母,倒也理所当然。”王焉鸾恭维道。
“哪里,哪里,瞧你说的话。”
绒诗施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的笑意任谁也能看得出来。
“这都是夫君的功劳。”
绒诗施是何等聪慧得体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下始终将方炎心的地位摆在自己的前面。
但祖孙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个家谁是一家之主。
绒诗施是也。
“倒是你年纪轻轻,实力高强,将来定是国之栋梁,未来可期啊。今后我们家辉儿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尽管指出就是了,他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哪里,队长哪用得着我来说三道四,再说有您这么一个知书达礼的母亲,又怎会出上差错,伯母多虑了。”
绒诗施听见王焉鸾这么讲,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方辉一看着三两句就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搞定的王焉鸾,心里暗暗咂舌。
这是明显是降维打击。
大玩家,惹不起,惹不起。
凤九等人也是不禁高看一眼王焉鸾,果然队长找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的,各有不同,各有千秋。
别,我可没有。
下人们很快就将酒菜摆放了满桌,众人按主次一一入座。
酒桌上,畅谈,人事,家事,国家事。
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人一般。
饭后,方辉一跟随着外公去了书房,众人在叶欣宁地带领下去往北城看灯会了。
“外公近些日子可好?”
方辉一坐在书桌的左侧椅子上,看着有些憔悴的外公问道。
“还好,只是你不在身边有些无聊罢了。”
“倒是你,学院还算习惯?”
“拖炎师的福,过得倒也不错。”
绒昊阳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绒昊阳缓缓开口问道“阳城之祸,你可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但还有一些地方还未确认完全,这不是来找外公商讨,商讨的吗。”
“你既然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定是有万全之策了,你拿定注意就是了,要人我这里随时都能调派。”
“还是外公懂我,对方人数未知,我方人数越多越好,只是这人,有些不太好找,得是那种知根知底之人,要不然恐会暴露计划。”
绒昊阳点点头,随即对门外喊道。
“进来。”
一个黑影迅速地从门外院子内的一处黑暗中走出。
黑衣人走上前,单膝跪在门外三尺处,低下头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元帅。”
“这是我手下的一颗暗棋,八名领导魔师,十六名上位初学者,皆是好手,可够?”
“自然不够。”
方辉一摇摇头道。
“那如何是好?”
“绒火城学院。”
“何为忠,何为奸。”
“试。”
“如何试。”
方辉一说完就走上前,在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字不落地告诉绒昊阳。
绒昊阳听后面无表情,随后对黑衣人淡淡说道。
“下去吧。”
“是,元帅。”
黑衣起身躬着身子,低着头,慢慢倒着走,再次退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绒昊阳抚须大笑。
“乖孙,外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可是一举多得之事,就交给你全权去办吧。”
绒昊阳说完,将别在腰间的令牌丢给了方辉一。
“诺。”
方辉一接过令牌,他哪能不知道这令牌意味着什么。
此令牌乃是此域调兵遣将之用,谁拥有此令牌就等于成了一域之主,权利亦可影响整个联邦,这令牌从他和外公一起生活就没见他取下来过。
“那,外孙用完就给您送回来。”
绒昊阳朝着方辉一摆了摆手。
方辉一退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自己的房间和走时一个样,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打扫。
方辉一转身直直地倒在了自己阔别多日的床上,很熟悉,很舒适。
计划明天就开始正式实施,但方辉一也没打算今晚将机会告知任何一人,此事越晚知道越对己方有利。
一来是人多口杂,二来是他们之中只有自己是明镜一般,其他人都身处云雾之中,这样最容易试出一些东西。
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每日的必修之事都弄完之后,方辉一静静地躺着了床上,双手抱着心炎,闭上了眼睛。
眼球不断在眼皮里挪移,久久无法入睡。
清晨。
方辉一锻炼完之后,骑上小白来到了绒火城学院门口。
下马后,将一块红布绑在自己的左臂上,才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来魔法学院有什么事情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心情和之前截然不同。
“我来找你们院长,麻烦你带我过去一下。”
“好的,您跟我来。”
接待之人看方辉一身穿魔法长袍,显然是魔师身份,也不敢多询问,领着方辉一来到了小屋门口。
“院长,有人找您。”
“好的,你叫他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招待之人对方辉一说“麻烦您在这稍等一会儿,院长马上出来,我就先下去了。”
“好的,麻烦你了。”
方辉一点点头,随即在小院中等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