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头凉到了脚底，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藏在哪？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傅衍之也看到了照片，他问我：“这是谁给你发的？”
我迷茫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翻出上次发照片的号码，和这个号码是一模一样的，我又尝试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但是依旧是没法拨通。
我不敢细思。
傅衍之抓住我的手：“清妍。”
我恍惚抬头，才发现自己仿佛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浑身冰冷。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很严肃。
我迟疑了片刻，老老实实的将两张照片的事情告诉了傅衍之。
傅衍之听完，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只发照片，没有做其他的？”
我点点头，这恰恰是最诡异的地方。
傅衍之眉头紧锁：“这样吧，交给楚朝，让他去查。”
我没意见。
第二天，警察告诉我，虽然已经抓住了宋昱，但是宋昱表示这件事是他一人策划，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宋昱这是想要保方程，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他不仅害死了林思琪，也伤害了我和佳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交出了账本。
有了这本账本，警方可以直接定性方程是经济诈骗，将他抓起来调查。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佳佳已经醒过来了。
但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变得越来越敏感，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不已。
而且，她现在特别粘我，必须时时刻刻看到我，不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砸东西。
以前我总是希望佳佳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可是我从没想过，会是以这么讽刺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目的。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桔园。
也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为了她的病情稳定，我帮她退了学，并且每天带她到医院做心理康复。
一周过去，能明显的感觉到佳佳的气色好了不少。
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寸步不离跟着我。
而这时，警方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方程私底下的确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这件案子已提交法庭庭审，下个月才开庭。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是，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驱散乌云的朝阳。
我提出想要见方程一面，我想问问他，他到底在为谁办事？
负责接洽的警察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他给我安排了周三下午。?
我盘算了一下，那天早上是佳佳做心理康复的日子，做完心理康复之后，我们吃完午饭正好可以赶过去。
于是我欣然答应。
周三早上，我带佳佳去做心理康复。
心理医生叫陈红，是一个谈吐优雅、颇有气质四十岁左右的大姐，每次我来这，都感觉如沐春风。
她得知我要带佳佳去警局，建议我可以把佳佳放在她这。
带着佳佳去警察局的确很不方便，陈医生的建议无疑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我谢过她，和佳佳道别，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在经过急诊室走廊的时候，本来密集的人群忽然纷纷自动辟开一条道。
前方，传来了护士焦急的声音。
“让让，让让，这里有孕妇流产了。”
推着移动式手术床风风火火的护士医生和家属，在我的面前走过。
其中一个人的背影，竟让我觉得有几分像是顾开阳。
可是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米兰又没有怀孕，怎么会流产？
我摇摇头，不再耽搁，直奔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