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当时是被沈佑明推下山头的?”

    沈佑平瞪圆了眼睛,脖子处的青筋暴起,极为用力地高呼道,里屋的曲贵饿也听得清清楚楚,这还是沈书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激动。

    曲贵饿紧张地站了起来,贴着门口,又用力按着胸口,心脏仿佛在此刻要跳出来一般。

    “四娃当时看见了,就是被沈佑明推下去的,当时的鱼塘被人下了毒,一夜里鱼都死了,也是沈佑明干的!”

    叫沈汉生的汉子一把拽住了叫四娃的男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已经是泪流满面,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沈佑明不是把俺爹推下山头的,他是先用石头把俺爹砸死,然后扔下山头,是扔下去的!”

    四娃歇斯底里地嘶吼道,那是孩子八岁的噩梦,那一幕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已经成为了梦魇!

    当时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最后被吓傻,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

    “沈书记,听说你派人重新调查临水六排乡的案件,我才敢来找您,我知道您是好人,一心为着我们百姓,那个沈佑明就不是个东西,他是个畜生啊!”

    沈汉生一把抓住了沈佑平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了起来。

    现在在六排乡里风言风语传的就是,沈书记要收拾沈佑明了,局里的人开始访问当时受了害的家里人,在紧锣密鼓地调查着。

    而这也是江同光害怕的原因,虽是有些年月了,但严打的时期,重启调查的事,就像一根刺一般,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让其心生胆怯。

    所以拉着沈自强进来,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模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江同光不相信沈佑平他还要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你真是傻子,还查什么?

    但对于沈佑平来说,他知道了事情后,他这个位置,一定要查清楚的,不然心不会安的,为老百姓们服务,为其谋发展,摆脱贫困,主持公道,才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意义所在!

    且在京都的马琪瑞,在沈佑平的提议下,继续调查起了丰山山撞人的案件和林元肯当街捅人的事,与沈佑明有关的六排乡的恶事,也能关联起来。

    查!

    如今,在京都的调查,严格保密,周于峰不知道,江同光现在也是模模糊糊的,对事情不太清楚。

    “四娃,你放心,我现在查的就是沈佑明,只要是证据确凿了,他跑不了!”

    沈佑平怒吼道,老人的身子都气到发抖,怪不得他原来的生意顺风顺水,什么买卖都能赶上趟,这个畜生东西!

    “我给您磕头,如果抓不住沈佑明,我这辈子都睡不了安稳觉!”

    四娃直接跪在了地上,用力地磕起了头。

    “孩子,别这样,你前往别这样,快起来!”

    沈佑平想要扶起四娃时,突然滑坐在了地上,老人龇牙了下,摔得很疼。

    “老书记...”

    沈汉生扶着沈佑平坐了起来,又抬脚踢了下跪着的四娃,急忙吼道:

    “别跪着了,都害老书记摔倒了。”

    “嗯...”

    四娃怯生生地应了一声,这才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佑平长吁了一口气,握着沈汉生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会派人送你们去局里,你们把事情详细地告诉给局里的人,我沈佑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书记,我...我...谢谢您...”

    沈汉生哽咽着,话都说不完整,之前因为沈佑明是其亲二弟的身份,心里一直是有误会的,更是害怕,要为着娃活,没有想到沈书记是这样的好人!

    “你们坐着,我来委派人。”

    沈佑平沉声又说道,随之起身走到电话旁,直接给局里打去了电话,而沙发上的五人,听着老书记正义的话语,皆是站了起来。

    四个孩子强忍着泪珠,父亲被害死后,母亲最后疯了,这样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关键是沈佑明还在好吃好喝的过着。

    跟局里通完电话,沈佑平直接又给京都的马琪瑞打了过去,后者刚一接听起电话,就听到有力且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注意沈佑明的行踪,如果他想要离开华夏,先把介绍信撤了,我为这件事担责!”

    “老沈,我知道了!”

    马琪瑞重重应道,目光变得深邃,但此刻一句话也没问,听着沈佑平又说了几句后,等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之后马琪瑞在电话旁站了许久的时间,摇摇头,喃喃道:“真没想到沈老二是这样的人,文绉绉的,须有其表啊!”

    ......

    半个小时之后,便有局里的人过来,亲自将沈汉生几人接送到局里。

    而在客厅里,沈佑平一个人站着,沉默不语了许久时间后,曲贵饿才是从里屋走了出来。

    夫妻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等曲贵饿看了眼挂表上的时间,准备去上班时,沈佑平才开口叫住了爱人。

    “曲贵饿,沈佑明的事,跟谁也不能提一句,更不能跟沈自强说些虚虚实实的话,让他从京都回来!如果他敢沾些什么事,我亲手把他送进去!”

    沈佑平第一次冲着曲贵饿发脾气,如果沈自强有伤天害理的事,老人是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妇人低着头,用力地点点头,往着屋外头走去。

    “电话也别给沈自强打!记住!”

    沈佑平再一次大声强调道,曲贵饿佝偻着背,顿了片刻后,快步出了屋子...

    沈佑平一个人在客厅里,就这样一直站着,突然阳光洒进了客厅里,把屋子里照的通亮!

    天平就在这里,无论是谁,不会有一丝的偏袒!

    ......

    与此同时,在魔都市...

    周于峰还在会议室里,他强硬的态度,已经让鲁良吉骑虎难下,而压力已经向何承福等人袭来,自负盈亏的厂子,你是怎么经营的?

    之前别人找你谈合作,你为什么置之不理?现在库存如何处理?又该如何转型?

    鲁良吉又舍不得让会议结束,这跟周于峰谈的什么?他究竟会不会把厂子搬走?

    黑子在车里等着周厂长,缩着身子,眯眼躺在驾驶座上,突然有人敲车窗,猛地扭头看过去时,原来是冯宝宝,并不是厂长出来。

    “冯经理,坐车里。”

    黑子笑着说了声,后者大步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还没开完会吗?”

    冯宝宝急着问道。

    “还没呢,都一上午的时间了,哥,抽烟。”

    黑子摇摇头说道,递过了烟。

    “收回去!”

    冯宝宝打了下黑子的手,蹙眉训斥了一句。

    “嘿嘿,哥,你怎么跑来找周厂长了,不怕被他训斥呀,没准躲上一段时间,他就忘了你那事了。”

    黑子自己抽起了烟,随口问了一句。

    “我也不想过来,猴子的电话打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有大事,沈佑明那条老狗这次要栽了,盗版咱们的专辑了!”

    冯宝宝压低声音说道,黑子的身子蹭一下坐直了,面容上闪过了一抹狠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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