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确认一下，是不是研究所丢失的一级保密资料。是的话这个特务也带去处理了。”青年微微露出了一抹冷笑。姚真真在一旁看得有些坐立不安，感觉自己知道的貌似有点多了。她在边上举起手弱弱地出声道：“那个，我还在这里呢，当着我的面说不太好吧。要不我先走了你们再说怎么样？”
青年狭长的眼眸里含着玩味的笑意，他注视着姚真真的眼睛，微微一笑，“当然……不行。”
“姚真真，十七岁，宁市人。父母均为联盟人员。现为前格斗天王卫毅与金陵道馆馆主之徒，具有特殊的天赋能力，几天前被招收为联大学生。”青年微微张口，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长串内容，成功地看着姚真真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种底细被人查得一清二楚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姚真真有种被危险的大型野兽盯上的不寒而栗之感，心里有些发毛。
“别怕，真真。”拉鲁拉丝飞到了姚真真面前，“我会保护你的。”
球球海狮和蝶结萌虻在姚真真怀里，和她一起对着青年露出了同款的警惕表情。
“那个，副队……”他们身后一制服男听到后面忍不住了。听着就觉得这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万一副队把人家小姑娘气得狠了，欺负了小的来了老的。副队自己倒是不怕，但他们就倒霉了。到时候队长不会骂他亲弟弟，但一定会怪他们在一旁看戏。
他硬着头皮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副队，上面催着要赶快把东西送回研究所。”
青年没有理会制服男，而是深深地看了姚真真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叫越流川。”
“希望你能快点变强起来，毕竟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配做我的对手。”越流川目光滑过姚真真怀里的球球海狮它们，昳丽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欠揍的笑容，“再见了小学妹，我在联大等你。”
学妹？这种人也是联大的学生？
姚真真恨得牙痒痒，她相信这个毒舌的自大狂一定有本事将鲤鱼王气到进化。
“对了，你还不能走。记得留几个人下来给她做笔录。”越流川挥了挥手，径自坐上了盔甲鸟的背部，就这么丢下一堆人自己先走了。
“欸？”姚真真瞪大了眼睛。现在都几点了，还要留下来做笔录？那为什么你就拍拍屁股走了啊喂？！
……
“所以你怀疑那些玩偶熊人中有被抓的特务的同伙？玩偶熊人在街上发面具是因为知道自己在我们的追捕下走不脱，为了把真正的目标物品混在其中送出去才这么做？”给姚真真做笔录的那人又写了几笔，点了点头，“很合理的推测。”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面具就是他们要的东西呢？”旁边另一位制服男突然出声。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之所以把面具给了小英，只是因为两人身形相仿。可能你们追捕的那人也戴着同样的面具，这样可以用小英来引脱追兵。”姚真真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但他们没想到我和小英交换了面具，东西到了我的手上。之后就是拉鲁拉丝发现了有人在跟踪我。”
“这样紧急的时候，他们不逃走却折回来找我，只能说明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两位制服男互相对视了一眼。几秒的沉默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小妹妹，你是不是有个什么私人侦探之类的副职业？听我说，你去当训练家太可惜了，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
第二日早上，姚真真向卫毅老师发起了视频通话，询问一下昨天的事情有无后续。
“哦，你说越流川啊。”屏幕上的卫毅老人若有所思，“这孩子上过我的课，给人的印象还蛮深的啊。”
“那可是变态啊！印象能不深吗？”姚真真小声嘟囔道。
“总之昨晚那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老头子我刚刚问过了，剩下的人也都被抓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头子来处理吧。你在里面出了大力，该有的联盟贡献点数到时候都会打到你的联盟账户上去的，你就放心地去修行吧。”老人说到这里，话题一转，笑眯眯地说道：“真真啊，你格斗术练得怎么样了啊？”
“这个……”姚真真笑容开始僵硬。她使劲地给面前的手机洛托姆使眼色，“喂喂……老师啊，这边信号好像有点不太好。洛托姆它又抽了，喂喂……”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姚真真松了口气，看向洛托姆，“洛托姆，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多久？”
前天她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查好了攻略，买了从这里到海边的车票。
那片海域是有名的球球海狮之乡。不仅盛产球球海狮，而且每年这个季节，都有很多的训练家带着自己的球球海狮一起去那里游玩。据说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球球海狮群里一年一度的集体进化仪式。
洛托姆开始飞快地查询，“我看看我看看……还有一小时二十八分钟，真真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洛托。”
姚真真在宾馆的餐厅层，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蝶结萌虻它们。看见姚真真走了过来，球球海狮顿时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高兴地冲着她叫了几声。
“今天我们就能看到大海了哦。”姚真真弯腰抱起了球球海狮，把它捧在了脸前，“到时候能看到很多同伴，激不激动兴不兴奋？”
“奥奥！”球球海狮回答道。
有了心灵感应堪比精灵语十级的姚真真，轻松地听懂了球球海狮的话，“你是说，感觉已经到了随时可以进化的阶段？咦，这么巧居然是在这种时候吗……”
球球海狮点了点头。
姚真真摸了摸下巴，那片海域的球球海狮们每年都会在这个季节举行一次集体进化的仪式。证据就是往往是在某一天过后，族群里的花漾海狮和西狮海壬的数量会明显增多，被人初步怀疑，野生球球海狮族群是通过某种神秘的集体仪式来进化的。
很多专家学者们对这种奇异现象背后的原因，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解读，但至今没人能研究出一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