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睡醒来的李渔燕,看着屋里的一切,才用种自己终于回家了的落实感。

    就在李渔燕还想在床上赖上一会儿,跟自家好几个月没有黏糊的床榻,好好腻歪一会儿时,就听到外面的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语声。

    “洋洋。”李清浩小小声的朝李清洋问道,“你说姐姐现在起了没啊?”

    “不知道哇。”李清洋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娘让我们不要吵到姐姐,姐姐她好不容易才回家,要让她好好睡的。”

    “嗯嗯”

    李渔燕眉眼弯弯的听着外面的传来的动静,心头更是暖贴的不行不行的。

    她起身拿起陈氏熨帖好,折叠在一边的衣服,就快速的穿戴了起来,在拿起放在一边的发绳,准备给自己扎头发的时候,李渔燕来到窗边。

    只见她快速的推开窗户,就朝在院子的陈氏喊道,“娘,你快来帮我扎个头发啊,我的头发老是扎不好。”

    “来了来了。”陈氏忙进屋接过李渔燕手上的发带,就跟往常一样给小丫头梳了起来。

    李渔燕感受着陈氏轻柔的梳发,嘴角更是喜滋滋的扬了起来。

    另外一边,谢明知已经在昨天晚上就跟李家的暗卫接上头,所以在没有惊动李恒远的情况下,直接让人跟着去南越送货的船,给清河侯府递话。

    正好李家每隔上几天,都会去清河府供货,也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已经通过长空得知谢明知行动的李渔燕,虽然有些疑惑他们岛上会有谢明知的人,但是一想到她家跟镇国公府的合作,也就不难奇怪了。

    毕竟,糖厂每年的得利可都不小,要是没有人盯着,那才奇怪不是。

    最后,黑石岛上的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

    只有李渔燕,从谢明知让长空叼来的竹条上,得知他们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件事放下后,李渔燕就成天腻在陈氏的边上,撒娇耍泼的让陈氏给自己做各种好吃的。

    陈氏也娇着她,什么都不让她碰,不过这样的日子顶了三天,陈氏就开赶着李渔燕出门了。

    “去去去,到外面玩去,别一天到晚的跟我腻着。”陈氏赶着李渔燕道。

    “娘~”李渔燕还想撒娇说点什么,就被陈氏拿了个竹筐,顺带在添上两个拖油瓶给赶出家去了,“去带着清洋清浩出去玩去,别一整天的成天待在家里,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话落,陈氏还把门给关了,彻底杜绝了李渔燕想重新宅回家的念头。

    再加上边上那两个小拖油瓶,还一脸兴奋的拉着李渔燕,“姐姐,我们去岛上摘果子吧,你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带我们去摘过了。”

    “姐姐姐姐,我们去河里摸河螺吧,我上次看到那里面的河螺又可大了。”

    “先去摘果子!”

    “不,先去抓河螺,抓河螺。”

    “才不要,我要去摘果子,林子里的果子都可大了!”

    “摸河螺嘛……姐姐,你说,你说我们是先去摘果子,还是去河边抓河螺。”

    “这个啊……”李渔燕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这两个我们都去!”

    成熟的大人,从不做选择题!

    “我们先去岛上摘果子,等回来的时候再顺道去抓河螺!”

    “好啊好啊!”

    在李渔燕领着两个小家伙,重新在半月岛上玩的起飞时,傅墨言等人等待的时机也终于到来了。

    登基大典当天,傅国公按计划行事,向武宗王上交虎符。

    同一时刻,傅国公安插在太子妃府内的人,策划了一场大火,趁乱之下傅墨言潜入府内把傅洛琴救离出府。

    在傅墨言带人趁乱离开之时,忙着救火的小厮里,有人迅速的从柴房,抬出早已准备好的尸首,朝着着火的房间丢去。

    等到大火扑灭,尸首已烧的面目全非辨认不得,只有那被戴在身上的首饰,还能证明此人的身份。

    武宗王刚从大典回来,就听到太子府失火,禁闭着傅洛琴的地方,更是被烧的一点不剩,而且……

    “……你说什么?傅洛琴被死了?”武宗王脸色大变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尸首绝对不是她,也不能是她!”武宗王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承认的道。

    毕竟,在傅国公才把虎符上交的关头,傅洛琴就就出事,这么巧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会让人怎么想。

    卸磨杀驴都没带这么快的!

    “不行,把消息给我封住了!一定不能泄露出去!”武宗王的话才落,外面就有人传报。

    “陛下,不好了,安王自封为王了。”

    “你说什么?”

    “报!厉王自封为王,并带着大队人马离京了!”

    “陛下,裕禄侯起义了。”

    “反了,这帮人全都反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约好了,武宗王登基的当天,封王起义的人一下冒出来七八个。

    不止如此,武宗王极力想要隐瞒,前太子府被烧并且太子妃被烧死的事,也没能瞒住不说,还顷刻传遍整个京城。

    刚刚得到消息的镇国公,盛怒下直接带人闯入太子府,抢走太子妃的尸首,并在回到国公府后,闭门不出。

    不过,在这个时候,武宗王也顾不上镇国公府上的事情,再加上虎符也到手了,武宗王更是没空搭理在他眼里已经落幕的国公府,直接跟那些要反了他的人斗上了。

    而就在京城内乱之际,蜀地灾民也开始动乱了起来,还有那些早就已经分封的诸侯,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京城内忧外患,不过不管京城再怎么动乱,也已经跟傅墨言他们无关了。

    原来,自从那天之后,傅国公以要告老还乡的借口,光明正大的离京出走了。

    虽说,武宗王并不想放他离开,但是在这内忧外患下,傅国公如果还在京城,那就算是他手上有虎符,大多数傅国公曾经坐下的将领,还是要看傅国公的脸色,这对正要独掌军权的武宗王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再加上,傅洛琴之死,武宗王本就有愧于傅国公,在这再三衡量下,武宗王最后还是放人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武宗王在答应让傅国公等人离开之后,就下令黑骑卫暗中追杀傅国公等人。

    可惜还没等他们人追上傅国公等人的队伍,早已在京城外的青城山里候着的傅墨言,就带着傅国公等人骑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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